皇帝严肃的脸笑哈哈的说:“朕批奏折有点累了,特地来母亲这里偷个懒。没想到老夫人与忠贞夫人在呢。”
老夫人一见皇上的心情奇好,不由想着自己的事情。太后那有不知道的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莫不是心挂着她孙儿的事情,会是那样紧张的表情!
于是对丽妃说:“丽妃,你不是说等会长宁去你那里向你讨教书法吗?”
丽妃是个聪明的,马上说:“是啊,臣妾只顾着高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皇上,太后臣妾先告退了。”
等丽妃退了出去,太后才进入正题。太后探了探皇上的口风,皇上也乐于回答,还是那句:“先关入大牢,听候审判。”
老夫人一听,说:“皇上啊,那要关多久才有结果啊?”
皇上不料她会问:“这个嘛,唔,等刑部审完了才有判决。”
皇上打起太极了。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在皇上耳边嘀咕了几句。皇上一听,原本脸色由晴转多云,最后黑着脸一言不发。
太后看着,心里急,问:“皇上,出了何事啊。”
皇上看了眼老夫人与关明月,沉声说:“上官子飞逃了。”
在座的众人听了均脸色变青,不等判决就逃了,搞不落个畏罪潜逃,连累正个镇南王府。老夫人回过神来,咚的一声跪在皇上与太后面前,明月月一并跪了下去。
老夫人颤巍巍的不顾皇上一脸阴暗说:“皇上,请开恩,飞儿绝不会就此逃去的,请皇上彻查。”说完咚咚的不住的向皇上磕头。
皇上让旁边的小太监将老夫人扶起,说:“老夫人莫急,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这罪还没定,朕也不相信他会畏罪潜逃,朕一定会彻查。一定会彻查的。”
明月一直低头不语,她只是陪老夫人进宫,其他的她也搭不上嘴。上官子飞潜逃了,对她的好是参半的,逃了座实的罪名,却对上官子鸿有一定的危险。不过子鸿已经迁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对子鸿的威胁不大,明月心底冷笑,逃得好!
皇上想了想,突然问关明月:“月儿,你看,上官子飞会为何要逃,又会逃到何处?”
太后与老夫人不明白皇上为何会问一个从不过问政事的关明月。
殊不知,明月惊人的经商才能,与管理手段已经在皇帝心中烙下印象,政治与商场何尝不是一样,而经商者对人的心理更是摸得十分透彻才能成为一个成功而出色的商人,关明月就有此才能。
明月淡淡的向皇上作了个福,说:“皇上,明月一介女流,对朝堂之事不懂。”
皇上不甘心得到的答案,用身份压下来:“这是那的话,你的才能朕是知道的,不怕,你说,大胆的说,说错了朕不怪罪就是。”
明月平静的抬眼正看皇上,想看清皇上的用意,皇帝从没被人如此直白的盯着,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为微红。自己是怎么了,不过一个小女娃吧了。
明月看到皇上的微囧,说:“皇上说的可是真的,明月说什么,都不怪罪?”
皇上听她肯说,急忙说:“是,说什么都不怪罪。”拱起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准备倾听。
明月在厅里来回走了几步,抬眼对皇帝说:“上官子飞本是臣妾夫家堂兄,臣妾本不该乱评价,可是,事发当天,他正和自己父亲的小妾陆雅意在一起,被二老爷抓奸在床。”
明月顿了顿,老夫人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丑事不外传,虽然皇上太后恐怕早已经知道,可如今明月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明月接着又说:“恐怕早对陆雅意生情,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随后皇上把陆雅意发配充军的当军妓,要是臣妾是大哥,想必此时会去找陆雅意了。”
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众人频频点头。
“不过”明月又接着说:“逍遥粉一案已经结案,但牵连甚广,说不准这事与幕后的主脑并有关也说不准,皇上,这只是明月个人的猜测而已。太子已经禁足,明月多想了。”
明月又抛出一个疑问,皇上听得入神,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明月后面这一席话,只说了一个意思,就是上官子飞逃了与逍遥粉的幕后有关,而幕后人被认定是太子,而太子已经无能为力,所以这幕后另有其人。
皇上突然微微一笑,对明月说:“月儿分析得不错。赏!”
说完,小太监领着一班人举着托盘进来了,是无数的黄金呢!惹得旁边的女官又一次眼红,皇上可从来不对那个人如此大方的,尤其是这些官家小姐夫人。偏偏这关明月一次又一次的领赏了。
明月跪下微微笑道:“谢皇上赏赐!”钱不嫌多,她是来之不拒的。
皇上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开了慈宁宫,而太后自是安慰了老夫人一番,老夫人听了皇上与明月的对话,更是担心。无心再留,匆匆告别了太后携同明月打道回府。
明月与老夫人回到府中,便见东郡王妃唐婉正在小偏厅里喝着茶等她,一见明月,唐婉便靠了过来,与老夫人打过招呼,老夫人有点累便先回自己屋里了。
唐婉靠在明月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明月一阵惊喜,却马上镇定了下来,看不出喜忧。慢悠悠的喝着茶说:“王妃说的可是真的?”掩饰自己惊喜慌乱的心。
唐婉一拍心口,说:“我唐婉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了,真的有钱可赚,我才来找你的,不信的话,你跟我去瞧瞧。”声音故意放大声了点,明月说:“好,不过,我先回屋里,瞧瞧子鸿今天的情况再去,王妃您等我会儿,可好。”做戏做全套。
回到松涛院,脱了进宫的隆重服装,换上一套小清新的翠绿衣裳,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简单的头饰点缀了乌黑的头发,便与东郡王妃唐婉上了马车。先是进了青花楼,不久青花楼里只出了东郡王府的马车进了东郡王府。
明月由马车上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直奔上次她到过的皇甫玉的小院子。里头的人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院子里就只剩下个守门的丫头,丫头看其装束应该是大丫头,她朝明月点点头,示意明月进去里面,自己则把守在院门外。
明月不多想,到了皇甫玉的闺房,扭动了机关,从床上直接到达下面的小居室。一个高大的背影投射在小居室的墙上。明月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背影的后面,伸出手,又犹豫了。
背影却没让她再犹豫,子鸿转身,正对明月,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子鸿确实醒过来了,一双清丽有神的眼睛对着明月眨呀眨,并不像以前浑浊或纯真。
子鸿是醒了不但醒了还好像变回正常了。
明月抖动着手终于扶上了子鸿俊朗刚毅的脸庞,轻轻抚摸。子鸿用手附住她的手,任由她在他脸上游走。
一把略带磁性的男音响起:“娘子,我醒了。”
明月明亮的双眼顿时模糊了,眼泪不如断线的珠儿一个劲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子鸿用食指轻轻的帮她抹去,心痛的说:“娘子乖,相公我醒了,不但醒了,还变回正常了。”他本来就是正常的,子鸿在心里加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