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履行奴隶的责任吧!
今夜,月不圆。
孤清的月,流露着淡黄的光芒,在暗夜的天空下显得异常诡秘。
月下,冷清的街道上可以明显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奔跑着,跌跌撞撞。又好似薄弱的纸片一般,被风肆意的吹动着。
夏晓律之所以会那么急,是因为刚刚的那一通电话。
医院里。
夜深人静。
一通电话把夏晓律彻底惊醒,发着光正在颤动的手机让她一阵心惊,总觉得这通电话像是死神的呼唤。
接完电话之后,夏晓律的脸色突然大变,慌慌张张的从医院里偷跑出来,当然,留了一张纸条给金熙夜。
在夜光下,白的发亮的白纸上面写着:有事,先离开,不用担心我。
瘦弱禁风的夏晓律,柔乱的栗色发丝垂落在肩上,一只手撑着在一旁土灰色的墙,一只手扶额,冷风撕扯着她的衣服,钻进她的脖子、袖口。
可恶,浑身没什么力气,好像高烧更严重了。
不过比起浅浅在病床上和病魇作斗争,她这点小烧又算得了什么,卑鄙的殷御尘,就只会威胁她。
马上来殷家大宅,不来的话,不保证那个小女孩活的过明天。夏晓律一回想起在电话里的那句话,手不由得收紧,晕晕沉沉的继续往前走。
夜晚,樱花也在绽放着它绝美的舞姿,纷纷扬扬的飘落,下起了一场绝世的樱花雨。
夏晓律来到房屋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是跑来的,但是额上一点细微的汗珠都没有,脸色变得透明惨淡,手刚伸到半空中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却自动开了。
映入夏晓律眼帘的是一张绝美脱尘的脸,却带着骇人的冷鸷。
“少、少爷,我……”
夏晓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殷御尘大力的拉向里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夏晓律蹙着秀眉,满满的疑惑。
“下午……”
夏晓律看着他慢慢的逼近自己,不由得往后挪动脚步,直到抵在墙上,背部的冰凉让她一阵惊心,轻咳两声。
殷御尘伸手,纤细冰凉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是有几分姿色,足以去勾引、男人……”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夏晓律倏地放大瞳孔,眼底一点一丝的受伤全部呈现出来,不禁冷笑道,原来自尊也可以被这样玩弄。
“所以呢?我去勾引男人碍着少爷了吗?”夏晓律第一次发现,心,可以为一个人痛成这样。“如果少爷是为下午的事而生气的话,我跟你道歉。”
“生气……呵呵,夏晓律,你忘了吧,合约内容,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冰凉的指尖滑过夏晓律的脸庞,眼底的迷恋很好的被他隐匿了。
“是吗,那我算是违约了吗……少爷打算怎么处置身为奴隶的我呢?”夏晓律一脸鄙夷。
“处置……哼。”殷御尘邪魅的勾勾嘴角,摄人魂魄的眸子紧锁着夏晓律不屈的脸庞,狡黠的流光拂过。
“给你个机会,取悦我!”
一句话,像是判定了夏晓律的死刑一般,敲中她的脑袋,然后嗡嗡作响。
“少爷,我……”可以说不吗。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殷御尘马上扼杀了她刚想说出口的话。
夏晓律当然明白,如果违抗他的命令,不仅是她,就连浅浅的命都可能保不住。所以,就当是为了浅浅……
夏晓律,你放下一次尊严又会怎样呢。
浅浅她,是应该像正常的孩子那样,有童年。
一滴悲怆的泪珠滑落,悄无声息的跌落在地板上,开溅。
夏晓律走到床边,轻轻扶平床单,像殷御尘鞠了一躬,“少爷,请坐。”她的人生,受过最惨痛的两次屈辱都是因为他,殷御尘!
三年前,告白那一次。三年后,给他当奴隶的一次。
殷御尘讥笑着坐在床上,背对着她之后,脸上冰冷和阴鸷的。
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时不时咳嗽两声,夏晓律微微合眸,然后再睁开,高烧已经让她没了多大的力气。
“力度不够!”殷御尘厉声喝道。
夏晓律半跪在床上,手中的力度又适当的加了一些,但对殷御尘来说,还是软弱无力的。
反身,按住夏晓律的双臂,把她整个人压在床上,床,很附和的上下弹动,栗色秀发,一瞬间全部凌散开来,在黑色的大床上,凌乱的栗发包裹着那张极为精致的小脸显得异常妖娆,绝美出尘的脸近在咫尺,水眸蒙上了一层不明言状的色彩。
殷御尘俯身,清香的薄荷味滑过她的鼻尖,在她耳畔边际轻轻留下一句话,“取悦的方式,你不觉得这样更实际吗?”
低头,刚想吻住那姣好的唇瓣时,无力的两个字阻止了殷御尘的下一步动作。
“不要!”
“你认为有可能吗?”殷御尘半眯着眼眸,眸子里散发出来的震慑力表明了他殷御尘想做任何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少爷,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夏晓律紧咬着唇瓣颤抖的说道,眼泪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下来。
这样刺眼的泪珠和恹恹的声音像是一颗漆黑而尖利的铁钉钉进殷御尘的瞳仁,让他的眉眼瞬间皱成一团。
松开禁锢住她双臂的手,别过脸,不再去看那张会让他痛到不能呼吸的小脸。
该死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殷御尘闭眸,想要极力压制这种莫名的情愫。
“咳咳……”
两声轻微的咳声让殷御尘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无力几近透明的夏晓律,病恹恹的样子让他的眼底划过些许担忧。
他的手伸向夏晓律的前额,探着她的温度,滚烫的触感让他的眉宇顺间紧锁。
夏晓律缓缓睁开眼,看着那张绝世的脸,勾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