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King.”Rock不自主的抖动一下,被他那句充斥着震慑力的话。
“李医生,血库、医院的血库里没有这种类型的血液。”一名女护士匆匆忙忙的赶进手术室,脸上满是恐惧。
医生紧皱着眉头,额头上覆满了汗珠,他用袖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额头,颇有无奈的说,“没办法了,我只能出去请示少爷了,但愿他能发动力量找到这种血液。”
“嗯……嗯。”女护士有些战战兢兢的点头,如果殷少爷知道这件事之后,暴怒起来,又不知道会是一番怎样的后果。
“你帮我看着她的心跳和血压,必要时打强心针,一定要拖住!”医生交代完这句话后,大跨步往手术门走去,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有种像是负死沙场的感觉。
警惕性极强的殷御尘听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站起身,冷厉的看着正走出来的医生,冷声质问:“治好了?”
“回、回少爷,还、还没有!”医生低下头,根本就不敢抬头对视上殷御尘冷冽的眼眸,因为没有那个胆量。
“那你出来是、想死!”殷御尘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挑声说道。
医生被他那句话吓得马上跪在地上,就差磕头了,“少爷饶命啊、少爷,我出来是想告诉少爷,夏小姐的血型正好是我们医院正紧缺的血型,因为夏小姐失血过多,我们必须尽快帮她输血,但是……”
“什么血型?”
“我和她是同种血型,我来输血!”有些嘲弄意味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殷御尘偏头看向来者,没有在意。继而又把视线转移到医生的身上,冷陟的暗光辉亮在医生的身上,“第二次!什么血型!”
“是……”医生把头埋得更低了,他畏惧殷御尘的杀人眼神。
“殷御尘你确定吗!”洛溪晨的黑瞳里,满是怨恨。轻移着步伐,靠近他。身上隐忍的怒火想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包括,正躺在手术室那扇门背后的夏晓律!
犀利又不失甜美的声音逼近,“殷御尘!就算你有再大的势力,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拥有和夏晓律同样血型的人召集过来!”洛溪晨的嘴角扬起自信高傲的弧度,“就算你找得到,说不定,夏晓律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医生略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高挑的女子,不怕死的正在说着的一些激怒殷御尘的话,心中暗自为洛溪晨捏了一把冷汗。
殷御尘冷然着脸,紧抿着如樱花般的薄唇,没有言语。银色的刘海在他的额前投下一排阴影,恰好遮住那双骇人深邃的眼眸。
洛溪晨依旧不依不饶,“所以呢,现在的夏晓律,只有、我能救!”
要不是之前路过老师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摆放的学生档案资料,也许她洛溪晨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和夏晓律是,那么的、有缘!
竟然跟自己是同一种血型。
不过,也许是老天在帮她。
要她救夏晓律,她付出了、自然也要有收获吧。要知道,付出和收获是等价的。她要的收获不过分,只是想从夏晓律的身边夺走一样东西罢了……
黑瞳若有似无的盯着那张精致、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不会让夏晓律死、她会让她、痛不欲生!
这个,才是她的……目的。
不能怪她狠心,她说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数百倍奉还!
看出了洛溪晨的心思,殷御尘斜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医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薄唇轻启:“想办法拖住!”
“是,少爷!”医生唯诺的说完,然后站起身,像是落荒而逃般冲进手术室。
殷御尘把眸光转瞬到洛溪晨身上,睨着她,瞳孔里一束凛冽的流光飞速划过——“目的!”
洛溪晨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微怔,但很快又恢复坦然自若的模样,嗤笑着:“殷大少爷认为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曾经的好朋友在里面要死不活的而已,所以特地前来、帮她一把!”
“第二次!目的!”殷御尘的声音越发冰冷,他的耐心可不是随便有人可以磨的。
“跟我订婚!和夏晓律分手!”洛溪晨脸上的嗤笑消失,转而的是认真严肃的表情,“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唯一可以救夏晓律的方法!”她信誓旦旦的说着,语气里不难透露出有几分胜算的把握。
殷御尘并没有为她的话语有所动容,咧开嘴角,讥笑着:“呲,不要太过自信,你的血、我随时都可以夺取……”暗夜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流光,就在一瞬之际,来到了洛溪晨的面前,“比如……现在!”
不禁蹙眉,原来,她真的在意。那天,他并没有用任何行动和言语来阻止她离开,只因为……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为了你的一句话而留下,我可以为了你的一个行动而忤逆我父王的意思。我真的可以……”瓷娃娃一般的身躯在风中不住的颤抖着,削薄的力量根本经受不住那么强烈的击力。
眼眶中顽固已久的液体啪嗒两声,掉落在灰冷的地面上,蓝壹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爱哭。
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脆弱、那么爱哭了……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无动于衷!”蓝壹月缓缓蹲下身子,金色的鬈发被别起,在风中飘流不起,只有少数的几根发丝挣脱了束缚,在风中舒服的尽情摇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卸下伪装,让我休息。父王也是、你也是!你们到底要我怎样啊!我很累你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一味的要按照你们的意思生活,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是玩具、更不是傀儡。好讨厌、好讨厌你们!”
蓝壹月粗鲁的抹去自己在眼眶中未尽的泪水,放声大吼。
温厚的掌心轻抚她的发丝,金色的发丝在夜中特别的亮眼,深绿潭的眼眸里泛着的是最纯粹的、心疼。
“对不起!”
一句话,三个字让蓝壹月一怔,不解的抬起头看向他。
“当初没有阻止你,只是为了在订婚宴上正大光明的抢走你,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蓝壹月只能是我宫允煊的女人!如果让你受伤害了,希望对不起三个字能冲淡对你的伤害……”
蓝壹月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睛中积聚的泪,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的心中泛起最真实的爱怜,“你、你这算是告、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