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不了这么多,会站在这儿也只是希望宋辞荏能够看得到她不再心慌。即便,可能并不需要。
这一场话剧里有一幕是苏恪抱着宋辞荏的,看到那么多遍演练,宁鸢早就知道下一幕要演得是什么。她别过脸去,不想看。明明看过很多遍,这一次却完全不敢看。
她盯着大投影灯看过去。明明是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过来的大飞娥,快油尽灯枯的只懂得冲动又固执的去撞炽热的灯管。
不知道自己以为得到了的温度其实才是那最致命的温暖。
她突然就觉得很想笑。
“怎么样?看见自己的闺蜜和一直暗恋的对象在一起,即使是演舞台剧也受不了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的金曼尼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到。
宁鸢笑了笑,对着她说:“你以为我是你么?”
这样貌似天真的笑着说:“苏恪是么?我承认自己是对他有好感,但并不就是非他不可了的。比起他,阿荏才是最重要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你要追人苏恪也犯不着想要喔和阿荏敌对吧?我想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看,阿荏和苏恪多配。”
随着宁鸢的这句话,她二人都看向舞台上的宋辞荏和苏恪。正在谢幕的一伙人里就属她二人最瞩目,真真像是一对碧人的模样。
宋辞荏看着舞台上的人儿有些发,连金曼尼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清楚。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恪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的。
他站的位置不合适,被大影像灯打到脸上,往旁边一侧才避开。
那被光线打到脸上的一瞬间却让她牢牢地记进了心里去。像是从无数光线里层层叠叠的冲破而出,慢慢浮现在眼前的脸,分明就是初次遇见的时候,那个笑意漫漫的说,“同学,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的人。
她愣神太久,已经从刚才强光刺激中调整过来的苏恪已经抓着她的校服衣袖说:“走吧。都在等你过去一起庆祝呢。”
一推开包厢的门,包厢里面早就嗨翻了天看见苏恪来了都叫嚷着晚到的人得先来唱一首歌。
宁鸢跟在他后面关上门的时候,早有话剧社团玩的好的成员拉着她坐了下来。
苏恪仍旧站着,被人塞在手里的话筒握着也不是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所有人都在起哄让他唱一首唱一首,他无奈的模样有点小可爱,微微的皱着一点点的眉头,嘴角噙着点无可奈何的笑容,握着话筒摊了摊手。
她突然就觉得有点想笑。视线随意的一瞥,才发现被众人推着拿着另一只话筒站在那里的是宋辞荏。
愣住是必然的。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收敛了脸上太过明显的看好戏的脸孔,自顾自的拿过面前的玻璃杯喝水。
一旁坐着的话剧社的女孩子还在和她亲昵的咬耳朵:“鸢鸢,我以前还总是想不通,像你这样开朗的人,怎么会和宋辞荏那样闷不吭声的人玩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