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苏锦墨对他的冷漠,或许就是因为苏锦墨对他的无情,或许就是因为苏锦墨对他的不屑……涂文鸣就有着想要征服的欲念。
征服,对于军人出身的涂文鸣来说,久违的自豪感涌上心头。
现实中就没有他涂文鸣得不到的东西,唯独苏锦墨这样一个女人。
豪情万丈!早已被现实世界所抿灭了的激情又再次出现在涂文鸣的脑海中。
在涂文鸣的脸上,又盛开了青春的花。
涂文鸣拿起苏锦墨的手,放在胸前,引导着她纤弱玉手感受他热烈的心跳,同时在苏锦墨的耳边说出他的心里话:“不管你是利用我也好,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
苏锦墨没有回答,只是以沉默来表示她的意见。
她不能拒绝涂文鸣,因为她与他签订的条约。
任由涂文鸣的手握住自己的柔荑,在男人有力的胸膛上游走。
一寸一寸地抚摸,男性结实的胸肌精致匀称,好似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女人柔性之美共同构建和谐的温暖之家。
悄悄眨了眨眼睛,苏锦墨还是羞红了脸,抬头,看向这个总是在她最柔弱之时诱惑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火花闪烁,灿烂如星。苏锦墨好怕就这样沉沦在这个男人的心灵窗户里,强自避开了他火烫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抬头看天。
蓝天白云,各自起舞翩跹,无牵无挂,自由自在。
落寞的苏锦墨又悄悄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着来自蓝天白云下纯净的风香花香的独特香馨。
生命,原来都有着自己固有的体味。
忽然,苏锦墨释怀了。
不自禁嘴角浮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反抓住了涂文鸣的手,放在涂文鸣的胸膛。这次换作了她,牵引着男人,以自己的手指感知他自己男性的力度。
从胸膛一路往下,一点一点,小心地划过。
异样的感觉从男人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来,连同他急促的喘息,在苏锦墨的眼睛里妖娆。
来不及躲闪,苏锦墨被涂文鸣抱在了怀里。
女人无声的挣扎,男人爽朗的笑了。他霸道的将女人抱在膝上,禁固在他有力的臂弯中,涂文鸣微微笑了,淡淡地说:“我以后不勉强你,我要你自愿跟着我。”
“休想。”苏锦墨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落在涂文鸣的耳朵里,无异于天籁之音,令他热血沸腾。
“苏锦墨,你的有趣超出了我的期望。”涂文鸣歪着头,饶有趣味地挑开了苏锦墨鬓角的一缕散发,温柔的将它们勾在她耳朵后面,怜惜地问她:“难道你不会爱上我?不会对我死心踏地?”
“我会爱上你?”苏锦墨好似听到了一个天下最好玩的笑话,她大方的直视着涂文鸣,不经意挽起一朵温婉的笑靥,点点头说:“这个主意真不错。”
“那你是同意了?”涂文鸣孩子气的举起了苏锦墨的手,两人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微笑着说:“来,我们打赌,谁会先爱上谁?”
“爱?”苏锦墨抬头,眼眸火辣执着,扬眉回道:“一个豪宅里的金丝鸟,她已没有了飞翔的能力了,她还会有爱人的能力吗?”
“放心吧,我不限制你的自由。”涂文鸣伸手温柔地拍拍苏锦墨那张满是倔强神色的脸庞,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里爱意越来越浓烈,以致于苏锦墨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恐慌、讶异和一丝丝莫可名状的狂热。
一阵清风徐来,苏锦墨额头隐约冒出的汗滴亦随风飘散去。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伸了伸舌头,再次昂头直直地看向涂文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无所谓。”
“好。我等你……”男人终于起身放开了苏锦墨,魁梧的身材笔直的站立在夕阳下,落日余晖,朦胧的光亮照耀着他,仿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果不是苏锦墨所要利用报复人的对象,她眼里所见的,此情此景,大约也是她不能忘怀的最美的人间风景。
可是……可是苏锦墨还是带着迷离、困惑的错觉……这是不是真的?那一瞬间,苏锦墨有一种恍惚,今夕何夕,她也曾与她的丈夫欧阳俊卿双双对对,并肩而立,眼望着落日晚霞,海誓山盟。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如今山亦旧,水亦旧,可牵手并肩的那个人,恩断义也绝。
女人惨然一笑,看着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的背影,在心底里冷笑连连,在男人快要消失在花园楼顶的拐弯处时,苏锦墨对着涂文鸣的背影大笑着冷冷说道:“我苏锦墨从不畏惧挑战。”
恍惚男人的脚步停滞了一下,也就一分神的疏忽,男人高大的身影不见了,如果不是因为一串电话铃声响起,她真怀疑,这都不是真的,她依然还在自己的家中,痴痴等待着良人的脚步,等待着爱人回家。
打探闺蜜的消息
一看来电显示,是苏锦墨的老同学明珠派出所的蒋亦忠打来的电话。
苏锦墨按下了听筒键,平静地问道:“喂,是蒋大哥吗?”
“是,笛箫妹妹,大哥找到了她了……”听到蒋亦忠平静的回话,苏锦墨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她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走到了一盆盛开着艳丽花朵的月季花旁,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对着话筒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那个狐狸精现在在哪里?”
“小妹,你一定要冷静。”电话那头的蒋亦忠并不急于回答苏锦墨的问话,反而如一位兄长一样的,希望电话这头明显表现出盛怒语气的女人冷静下心来,冷静思考,三思而后行。
“我怎么冷静,她抢走了我的丈夫,破坏了我的婚姻,也间接的害死了我的父亲和我的孩子……”苏锦墨越说越气愤,如果不是隔着听筒的距离,蒋亦忠一样可以感知到,盛怒之下的苏锦墨说得泡沫乱飞,情绪激愤。仿如一头发怒发狂的母狮子,对着自己的猎物,一定会猛扑过去,伸出利爪,张开利牙,将之碎尸万断、千刀万剐而后快。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盛怒之下的情绪一时之间难以平伏下去,蒋亦忠有意拖延时间,而且他也想当面陪伴着苏锦墨,默默地关心,给予她帮助。
“我在哪里不用你管。”苏锦墨没有半点犹豫,没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她不知道这样会伤了爱护她的人的心。
蒋亦忠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地问道:“那你还想不想知道她的情况呢?”
“哦,那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吧。”苏锦墨也意识到了听筒那边的声音落寞情形,她拍了拍胸脯,平静下心情,轻轻地说:“你不要走,我现在就过来。”
“好。”两人约定了见面地点。
苏锦墨按下了听筒键,这才惊觉,没拿手机的左手心里正躺着的一朵月季花瓣已被她揉搓得体无完肤,香消玉殒,残汁血红……
原来,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无意识的摘下了一朵月季花,又无意识中把手中的花当成了她嘴里的狐狸精,只有将她置于死地才大快人心。
星巴克咖啡厅,二楼的临窗小包间里,蒋亦忠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手里拿起了咖啡厅里免费的杂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但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只感心绪不宁。
他在等待苏锦墨的到来。
这个女人目前的情绪很不稳定,一心只想着报复她生活里出现过的有负于她的人们,首先是她的丈夫,然后是她的好姐妹……还有……还有她丈夫欧阳俊卿的那些红粉知已们……
他蒋亦忠做为一名人民警察,他有责任和义务解决公民的困难和困惑,他也有能力来帮助每一个公民获得自己应有的权利和义务。
只是,一切以法律为依据,以良心为准绳。
公平、公正、公开……这是每个公民应该履行的神圣的民主权利。
她苏锦墨没有权力剥夺他人的人身自由或生命。
掀开窗帘一角,观赏着华灯初上、行色匆匆的街道晚景,他的心情简单而又复杂。
因为平时工作的忙碌,很少有时间,静静坐下来,静静地观赏着平常司空见惯的景色,让心灵放个假,那只是空谈罢了。
今天,在等待老同学的到来,蒋亦忠才有那么一丁点的空闲时间。
只是在他等待的过程中,还是没有心情来欣赏人和物,景与色。
太多的牵绊令蒋亦忠皱起了眉,心隐隐不安起来。
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