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秋天刚刚开始
就把果子举过头顶,就枯萎
没有一种颜色,是我想要的
深蓝或者灰白。然后是黑
没有另一个自己,可以代替我
在西河路上来回走,绕过
众多标点符号。灯光偏左一点
就要照着她想要倾诉的心,她
可以一口气,把往事说出来
把蝴蝶和浮动的花朵掀开
她要么停下来,转向环城路
黑暗照亮她舌苔上暗藏的樱桃
和间歇性的病痛。疼痛像一朵
芍药,开过之后,另一朵还会开
没有一个温顺的季节可以安放
这些不断发作的自己。在秋天
她举着这些无法隐忍的幽蓝的
光,仿佛成熟之后,又黯然凋残
(原载《诗歌月刊》2012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