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自然是知道叶慎独是个什么样的,对他的那些哥们朋友,说不定比对她这个女朋友来的都重要,但是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两种关系,两种性质,根本就不能拿来相比较,她喜欢的也正是这样一个叶慎独。她知道一个道理,如果一个男人连对自己的朋友兄弟都能做到两面三刀,那他对自己女人说得再好听,也多半是假的,最后的结果多半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知道叶慎独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值得她去爱,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所以她才爱到了极致,但是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明天会有大事情发生,特别是当时看见刘定北的惨状过后就更是担心,所以她希望叶慎独明天晚上不要去。
看着叶慎独这幅不可置否的样子,白若溪知道这就是这人让她深爱的原因,又爱又恨,但是她必须得这么做。
“慎独,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能听我的意见吗?”白若溪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
叶慎独没有丝毫的动摇,埋头继续吃饭道:“这件事没有商量。”
白若溪见叶慎独毅然决然的神祠,有些恼怒的将手中的叉子摔在了桌子上,站立了身子,她白若溪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不是衣服在别人身上的玩物,不可能完全的没有了自己。她,再怎么小鸟依人,也终究是那个树德中学万人仰慕的校花,而且三年来也没有人能攻破她防线的钢琴女神。
半响,叶慎独继续刨着饭,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白若溪掉头便走,这算是她第一次跟叶慎独发脾气。
“你站住。”叶慎独低吼道。
白若溪停住了脚步。
“白若溪,你也给我听好,我叶慎独从来不受人要挟,你这套小姐脾气最好别在我这儿使… …”叶慎独把一个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白若溪的眼泪滚滚而下,她头也不回,径直走了出去。
白若溪刚走出门口,就碰见了说说笑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荆城、朱沛然、李小荷、徐静四人,白若溪也没理四人,抹着眼泪就离开了。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将四人搞得摸不着头脑。
荆城纳闷道:“难道慎独这家伙仍不住对人家动手动脚,色狼模样将白若溪吓着了?”
朱沛然没好气地道:“这两人不是早就滚大床了吗,动手动脚白若溪还会哭?”
“也对啊。”荆城点头道。
李小荷和壮壮手挽着手就走了进去,看着像个没事人一般照常吃饭的叶慎独,除了桌子上那一个基本上没吃的盘子和地上的碎杯子,基本上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慎独,你怎么欺负你家媳妇了,让人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李小荷坐下后纳闷道。
叶慎独脸上有几分阴沉,抬起眼皮道:“没事,吵了个架而已。”
“什么原因?”壮壮试着问道。
叶慎独将手中的叉子往桌子上一扔,也是彻底没有了食欲,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她让我明天不要去打架,我没有同意,语气强硬了一点,然后她就走了。这世界上,还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女人。”
李小荷冷哼道:“十全十美?那都是你们男人意淫出来的而已。说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那个女人会同意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你媳妇儿有点管家婆的性质,我早就说了,你们两人其实不是很般配,至少白若溪不是最合适你的的人,以后肯定得有矛盾,而且少不了。你当时不是说你喜欢的就是这个类型吗,现在苦恼了吧。”
叶慎独苦笑。
朱沛然坐在叶慎独旁边,拍了拍他肩膀,装出一副饱经沧桑的神态道:“叹什么气啊,白若溪不是不了解咱们过去么?没事,以后时间长了她就知道了,你现在还是赶紧去追人家吧,我刚才看她哭得可伤心了,你快点追上去安慰安慰,人家多好的一个女孩,被你糟蹋了你得知足啊。”
叶慎独没好气的将他手臂甩开,烦躁道:“别跟我开玩笑。”
“你看、你看,说着说着就急了,真没劲。”
叶慎独脸色阴沉得吓人:“老朱、荆城,我有点儿不好的预感,这次恐怕要出大事,明天晚上你们都别去了。”
“那你也别去,咱们都不去。”荆城坐下来道,他虽然好战,但是也都觉得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是胡闹闷着脑袋冲的时候。
“我得去,不然孙厚德那儿没法交待,我和他的关系不同,毕竟初中三年的交情不浅,我叶慎独不去,丢不起那个面子。你们就不同了,你们和孙厚德说出了交情根本就不深,就算不去也没什么事。”叶慎独直接下了决定。
“慎独,你可千万要留神,但愿别出什么事。”荆城忧心重重地说。
一旁的李小荷和壮壮听着三人的对话,也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她们也知道这次不同往常,但是想到以往三人彪悍的经历,也觉得没多大事。她们和白若溪不同,毕竟也和叶慎独厮混了三年了,对他们自然是无比的了解,打架是家常便饭,甚至她们两人都参加过不少,见怪不怪了。
“这次真有这么危险,会比那几次你们三人对体育广场的那次还危险?”李小荷好奇地问道。
朱沛然摇了摇头,语气郑重地道:“小荷姐你不懂,这次的情况和那次不同,那些混混的手段虽然比一般的学生要狠很多,但是终究也是有个度的,打架打多了,下手有深浅。但是这次王旭和孙厚德两人已经是势同水火了,两人的人马也都是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一个个都跟荆城这厮一样的,大杀起来,说不定就红眼了,动上了武器,别说孙厚德和王旭,就算警察来了说不定都控制不了局面,弄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那慎独你也别去了,马上都要高考了,别人出事了倒没什么,但是你出事了怎么办,我看这次你还是听你媳妇的吧。”壮壮担忧道。
叶慎独摇了摇头,笑着道:“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就是了,我打架你们也算知道的,怎么也不算弱了,至少这么多年来还未尝一拜,要是明晚王旭真能让我怎么样,我还佩服这小子,至少说明孙厚德也拿他没办法啊。”
李小荷撇撇嘴,道:“真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和孙厚德交上朋友的,他那人其实压根就是个练嘴的,从来是诈乎的响,一到动真的时候,就是冷眼旁观,或者叫其他人上,他就负责指挥而已,他一个大男人,动手的时候还没有我一个女人的时候多。”
叶慎独不置可否。
孙厚德是什么样的人,叶慎独当年读初中屁事不懂的时候可能还看不真切,只是觉得这个人做朋友替带劲的,不错。但是到了现在,他不可能还看不真切。
叶慎独觉得,孙厚德说是一个天生领导型的人才也不为过,至少玩手段是出神入化的,叶慎独虽然一向不屑于这么做。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方面他就是想做,也做不到孙厚德这么好。
先是不是初中的时候跟孙厚德建立了交情,现在才认识这个人,叶慎独或许还是会和他成为朋友,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掏心了。他不反感这种类型的,但是也不感冒。
这道理就跟仇富心态似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富人,穷人就算羡慕也羡慕不来,如果只是一味的自怨自艾,那就是自甘堕落了。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做领袖,有些人喜欢与世无争,谁也没有资格说谁的不是,世界就需要这样各式各样的人来组成。
叶慎独几人虽然将明天的决战看得不是那么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也做出了讨论,并且让荆城和朱沛然两人都不要再去,他只身前往就好,但也终究没有太过于重视。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二十,吴小强开车来搭叶慎独,两人一同杀向决战地点,看见叶慎独一个人走过来,吴小强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荆城和朱沛然这两个家伙没有来,叶慎独开笑着他们两人只顾着泡妹纸去了,还大有退出江湖的架势,今晚两人都有事,所以去不了了。吴小强回答了一句哦,便没有继续再问。
荆城和朱沛然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不是什么怕事的人,他们两人今晚不来实在是无可厚非,因为他们两人本来就和孙厚德的关系不是太深。再说了今晚不是什么小场面,他们两人来不来都无关紧要。
只是叶慎独刚准备上车时,看见远处路灯下人影时,却让吴小强先走一步,自己待会再过去,吴小强点点头,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此时的决战地点还远远未到时间点,废弃的篮球场上,双方就已经各站了一大片人,没有吵闹声,只是不停的有车辆在在外面的街上下来,然后有人进入操场,双方人马各自对视,没有什么怒火,一个个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潇洒姿态,似乎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今天晚上来这个地方纯粹就是来玩得。
谁也不知道一场震动蓉城的血腥事件就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