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这种豪车的人却来坐动车,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所以当叶慎独二人一人拿着一个行李包下车进入候车厅的时候,旁边的行人都传来一阵好奇的眼光。
叶慎独二人恍然未觉,将行李包安检过后就坐在一边椅子上等车辆。六点二十分,两人上车进了自己的房间。
动车的车间没有硬卧和软卧之分,只有普通软卧和高级软卧,每间房都是四个床位,分为上下铺。叶慎独扛着行李包进入房间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人了,一男一女,看样子似乎还是夫妻关系,不过两人长相倒是有点不搭配,妻子长得还算是个美艳她,穿着鼓胀的紧身T恤,胸前的雄伟壮观满足她条件,很是汹涌,一双美腿上还套着黑色丝袜,显得很是修长,再加上一张本来就妩媚的脸蛋化了精致的妆,这样加在一起,分数顿时就提高了,足够让不少她、人妻控的好汉大流口水。
但是男人就有些配不上这么漂亮的妻子了,身材估计一米七都不到的残废身高,长相也不富态,很瘦,一张脸也更谈不上英俊之类的,眼睛倒是很古板,有几分敦厚老实的样子。如果说这样的男人是一位有钱人,那么他拥有这么一位美艳的老婆,那就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个社会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越是有钱,那老婆也就越是漂亮,这是成正比的玩意儿。
但是这个中年男子明显不属于这个行列啊,如果说他坐动车有可能跟叶慎独和朱沛然两人一样是试一试新鲜,但是他的穿着打扮和气质这些就是改变不了的了,虽然一身穿着很干净,很整洁。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很便宜的廉价货,而且这样的衣服应该都是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因为洗的次数过多都有些褪色而微微泛白了。
如此一来,叶慎独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哥们估计是一个悲剧了,这样的男人如果取了这么一位老婆,那多半是罩不住的。罩不住怎么办,那自然就得什么事都得听老婆的,为老婆的话马尾是瞻,不敢有丝毫的违抗,用川话来说就是‘pa’耳朵,俗称妻管严。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漂亮的老婆属于那种贤良淑德的,就算你每天啃馒头她都愿意跟着你,但是叶慎独一眼望去这位打扮华丽还带着价值不菲耳环的她,显然不属于那种能共患难的。
所以,此刻的女人就拿着一面镜子在补着妆,而那位看上去很木讷老实的男人则是在下铺帮女人整理着被子,这不是妻管严是什么。照理来说,铺床位这种活自然是应该女人来做的,但是这两夫妻却搞反了,丈夫忙个不停,妻子坐在床头像个没事人一般照镜子。
叶慎独走进车间,由于两夫妻占据了一张床的上下铺,所以叶慎独就将行李放在了另一张床的下铺。他高中三年都是住的下铺,住上铺他不怎么习惯。
夫妻两人看着肩头扛着行李包的叶慎独走进来,妻子瞟了叶慎独一眼就没了兴趣,转过眼神继续补着妆,不过眼神很是明显的露出了一丝不屑。倒是那位正在整理床铺的悲剧哥们站立了身子,对着叶慎独礼貌地笑了笑,叶慎独自然也立马会笑一个表示礼貌。
叶慎独自然也看见那女人的反应,看见了她眼里的不屑,他又不是瞎子,这女人如此的不加掩饰,都跟赤裸裸滴差不多了,他怎么会看不到。叶慎独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什么表示,他还不至于下乘到跟这样一个女人一般见识,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叶慎独刚把行李包放下来,房间的门又被轻轻推开了,叶慎独回头一望,竟然稍微有些吃惊。
能让叶慎独吃惊的原因无他,因为近来的是一位妹纸,是一位还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妹纸。
这位妹纸如果单论长相气质的话,那应该绝对是能打八十分以上的高分了,穿着很是简单,就是一双帆布鞋,一条牛仔裤再加上一件短袖白色衬衫。但是本来白色的衬衫,在她那脖颈间显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相比之下,就变得有几分米黄色了。穿着打扮其实没有太多的花哨之处,甚至连别出心裁之处都没有。如果从打扮上来说,可能要剑走偏锋一点的就是那张明显未施粉黛的俏脸了和那个现在已经不大流行但是叶慎独很是中意的马尾辫。
不得不说青春无敌,这位妹纸看起来估计也就和叶慎独差不多大,十八九岁的年龄,身材已经发育的凹凸有致,一张水灵灵的脸蛋即使没有任何的水粉痕迹但是仍旧水灵灵的,白净细嫩,看上去比那位正在忙于补妆的她高明太多,因为就算再怎么抹粉,都是比不上这天生丽质的。
马尾辫进来后,那位补妆的女人倒是没有像刚才看叶慎独那般看了一眼后就直接露出不屑之情,反而是看见马尾辫明显的愣了半响,然后才慢慢地回过了神,显然也是跟叶慎独一样,被青春无敌的她给震住了,然后有些羡慕,不然眼睛里就不会流露出酸溜溜地神色了。
中年敦厚男也再一次起立站直,朝着马尾辫微微一笑,眼神没有丝毫的一样,没有一般中年大叔的猥琐,看见漂亮美眉就恨不得带走去金鱼,看来这位中年男子表现出来的老实是真的,不是故意装出来或者表面老实其实内心一肚子坏水。
倒是那位她,看见自己老公的样子直接就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冷声道:“还不快给我把床铺整理一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见个人进来你就点头哈腰的,你以为你是车间服务员啊?”
“马上弄,就要好了。”被自己老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骂,男人的反应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还用了讨好的语气,没有丝毫地不满,由此看来很明显是平常对于这种事情是习以为常了,才会如此这般。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笑,马尾辫更是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几分尴尬,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等了半响才走到另一边准备放行李,只是这次她就没有再敢跟叶慎独微笑了。
叶慎独站了下铺,房间就只剩下一张上铺床位了。马尾辫看了看那高高的床位,下意识很是可爱地皱了皱鼻头,然后就准备将行李包放上去。
叶慎独见状,自然不能无动于衷,笑着道:“还是我睡上铺吧,姑娘你睡下铺就行。”
马尾辫听了后连忙摇头,声音清脆地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睡上铺可以的。”
叶慎独笑着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也刚进来,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出来,将行李包放上去就行了。”
没等马尾辫再拒绝,叶慎独直接就将包裹甩到了上铺,马尾辫见状也只好作罢,很是不好意思地道:“那就谢谢了啊。”
“不用谢,像这种展示绅士风度的机会我是从来不会放过的,甚至是宁愿杀错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叶慎独半开玩笑地道。
马尾辫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她应该不是一个太外向的女孩,有点害羞。
这时,旁边那位她又很不适宜地冷哼了一声,很明显是对叶慎独刚才的那一番话感到不爽了。
叶慎独皱了皱眉头,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好歹还是怎么的。
倒是马尾辫没有管她,然后有点羞涩但还是勇敢地伸出了手对叶慎独介绍道:“我叫王梦婕。”
叶慎独也伸出了手:“我叫叶慎独。”
手一握即放,叶慎独可不想在这位漂亮、清纯的马尾辫妹纸面前留下什么猥琐好色的印象,哪样太败坏人品了。不过虽然只有短短一秒钟的接触,叶慎独也能感觉道这位叫做王梦婕妹纸的小手那个纤细,那个细腻,那个白嫩,他没敢看那是一双怎样的手,不过握起来很是销魂。
“叶慎独,叶慎独,”王梦婕细细地念碎,然后笑着道:“你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奇怪啊,慎独这两个字怎么写的?”
叶慎独摸了摸鼻子,道:“谨慎的慎,独自的独。是啊,我自己都感觉很奇怪,可能是因为我爸妈当年附庸风雅吧,所以故意取了一个奇怪一点的名字,好现实出与众不同。”
王梦婕甜甜地笑了笑,道:“的确是与众不同,不过慎独这两个字很好啊,很有意味。”
叶慎独谦虚道:“不敢当。”
两人继续聊了几句,然后叶慎独就爬上床去整理他的床铺了,动车的房间被子枕头这些都是挺干净的,卫生也不差,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整理,也只有像那位她一样将‘我有洁癖’放在嘴边的才会嫌弃。叶慎独可没有那些娇生惯养的毛病,躺下就能睡。将行李包放好,然后将手机充电器拿出了准备给手机充点电,刚才在候车厅的时候他才发现手机显示了电量过低,再补充电估计就得自动关机了。
这时,那位老师憨厚的男人也将床铺整理好,叫他老婆过去坐,而他老婆却还不满意的骂了不少话,说什么手脚慢,做事情拖拉,简直不像个男人什么的,让一旁的叶慎独和马尾辫听着都觉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