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喜剧的一幕莫过于此,一个主动挑衅嚣张无比的挑战者,就在大家以为他会打杀四方的时候,却连一招都没有走下去,就被人干翻在地,这不仅让在场围观的群众大失所望。这算个什么鸡毛事啊,一点快感都没有。
就在江塔一记高鞭腿将罗岭威扇倒在地准备再一脚将其踢飞的时候,叶慎独动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势若奔雷,一个箭步就朝着要下狠手的江塔冲了过去。
叶慎独用的还是高鞭腿,姿势倒是没有江塔的那般好看,不过杀伤力大就行。江塔的视线自然没有全部放在罗岭威身上,一是觉得罗岭威这厮根本就不值得他费多大的功夫,自然也不需要全力以赴,二来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他又不是傻子,觉得自己要是将罗岭威给揍了,叶慎独这人不可能真的不帮忙。所以他也是一直防着叶慎独,当叶慎独一记高鞭腿挥过来的时候,他立马就放弃了一脚踢飞罗岭威的打算,然后一记漂亮的回旋踢。
哐————
两个男人修长结实的小腿碰到了一起,实打实,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叶慎独一腿失败,然后直接就是高高跃起,身子犹如大鹏展翅,双臂快速合在一起,然后组合成一记重拳,朝着江塔的面门狠狠地砸了下去!
江塔不慌不忙的举起手臂作为格挡,但是没料到叶慎独力量太大,再加上由高到低的砸下来,所以直接就将他双臂给震得发麻,颤抖不止,自己也接连推了好几步。和叶慎独上次交手过,江塔就回去想过破解叶慎独招式的方法,甚至还专门请教了他的一个跆拳道大师级别的师傅,这位师傅可是在不少跆拳道比赛上都是得过奖牌的高人。结果当他跟这位师傅详细的说了叶慎独的招式和力量之后,这位师傅只给了他四个字,无懈可击!
所以江塔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更叶慎独硬拼了,被叶慎独击退后就连忙骂道:“你不是时候不帮忙吗?你现在动手算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就一个意思,帮忙而已。”叶慎独淡然道,“而且我也没有说不帮忙,只是罗岭威说的我不帮忙。”
这时候罗岭威也从地上挣扎着身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满头灰尘鼻青脸肿地道:“草,叶慎独你别帮忙,你帮手我岂不是成了傻、逼了,今天我就算是打不赢这个王八蛋,我他娘的也要咬他两块肉下来。”
“你本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傻、逼!”叶慎独没好气地回头骂道,这货还想跟人家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也不看看自己的那一点本事,能够鱼死网破吗,一招就将你解决了,要不是自己出手帮忙,这货估计都直接内出血了。
“草,你才是个十足的****————”罗岭威涨红着脖子回敬道。
叶慎独翻了个白眼,连忙做了一个停的收拾,摊了摊手道:“行,行,你是个高手,你是牛人,那你就自己去干吧,我让你。”
叶慎独本以为这厮刚才被秒杀后应该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在冲上去了,至少也得停下来犹豫一番。哪知道叶慎独话刚落地,罗岭威这厮就奋不顾身的再次冲了上去。这下连江塔都有些诧异了,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不过既然罗岭威都送上门来了,他也没理由不打的道理。于是,江塔稍微的侧了侧身子,让罗岭威顺利的冲到了自己跟前,一个转身躲过了他的一记勾拳,然后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臂,他身体也顺势的靠在了罗岭威的怀里,再往下面狠狠的一拉,然后猛然使力,罗岭威那本来就不壮硕的身体就腾空而起。
啪————
罗岭威被一个干净利落且漂亮的过肩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这下是背着地,这厮连挣扎都不能挣扎了。
江塔正想顺势弯下腰给罗岭威饱以老拳,可是叶慎独见状,骂了声****之后又冲了上去帮他。江塔这下有骂了一下王八蛋,不得不转身应对叶慎独的攻击。叶慎独这一次使得是一个大劈挂掌,一记手刀朝着江塔的脖子攻过去。
江塔的手化作小擒拿想要去抓住叶慎独的手臂,可惜没能成功,倒不是他的小擒拿没有练到家,他的这手小擒拿可是情军队里面的一位高手专门调教的。没能成功的是叶慎独出手太迅猛了,势大力沉,他的手就算抓住了叶慎独,但是一力降十会啊,他的手法再好,也拿捏不住。
叶慎独的手臂只是被江塔稍微的网上提了提,便没有了动静,倒是江塔的手背叶慎独带得相当的别扭,叶慎独的手继续砍向江塔。
砰————
由于叶慎独的这记劈挂掌被稍微阻止了一下,所以没能落在原来的目标脖颈上,而是打在了江塔脑袋的耳朵处。这一击的力量可不轻,就算江塔稍微地阻挡了一下也是趋势不减,一击手刀就将江塔的脑袋打得晕沉沉。叶慎独的另一只手也再一次攻向了江塔脑袋的另一边。江塔还是伸手阻挡,结果自然是还没多大区别。
江塔这一下就相当于是挨了叶慎独的一记双峰贯耳,叶慎独却没有再次作罢,再次一脚高高抬起,闪电般的踹在了江塔的胸口,然后叶慎独自己来了一个后空翻,身体退到了远处。而这一脚的力量相当大,江塔又来不及伸腿阻挡,所以被这一脚踢得连连后退,最终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口还有一个大大的脚板印。
这时候,被过肩摔在地上的罗岭威又再一次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嘴里叫骂着草你妹的,再来,有本事摔死小爷我。
不过这次罗岭威还想继续战斗,江塔却不想再打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揍罗岭威一次,那叶慎独肯定就要揍他一次,所以江塔不会再打了,打死也不再打了。老子不玩了!
江塔也从地上面色阴沉地一个跳跃站了起来,连身上的灰尘也没有拍,狠狠的看了叶慎独一眼,然后转头对着一旁嘤嘤哭泣的欧晴道:“你是准备继续在这里哭还是准备跟我走?”
说完这句话江塔也不等她回答,而是直接脸色不善的回到了奔驰车,围观的群众看见江塔走过来,纷纷闪开让步。欧晴站起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罗岭威,眼神很复杂,有失望,有自嘲,当然还有愤恨。虽然她还是在哭泣,不过还是果断跟在江塔的后面上了奔驰车。
这个贱女人!罗岭威看得又是一阵火气大,四处找寻了一阵,没有发现有砖头之类的东西,要是这里有砖头,他肯定一砖头就朝着奔驰车扔了过去。
看着江塔和欧晴坐上奔驰车扬长而去之后,叶慎独才走过去没好气地看着罗岭威道:“死不死的了,死不了就跟我滚进去把烧烤的帐结了,还没有结账吧,难不成还要别人帮你结账!”
也许是现在劲头过去了,也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是鲁莽了一点,而且还冲动了一点,说话还难听了一点,并且会伤害了朋友之间的友谊,破坏了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罗岭威坑噗坑噗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那样子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等了半分钟,这货才声若蚊蝇地道:“烧烤还没有吃几窜呢,结什么账啊,再进去继续吃一点吧。”
叶慎独忍不住好笑的踹了他一脚,张哲一也忍不住锤了这厮一拳。作为兄弟,作为哥们,张哲一自然是没有那么小气的,刚才虽然罗岭威说话的确是难听,不过也能理解。人这一辈子,谁他娘的不会犯一点错误,不会有那么一次脑袋发昏的时候啊。
很多时候,两个基友————哦,不对,两个兄弟之间的那种感情,女人之间还真是永远感觉不到的。大家都是兄弟,坦白一点就什么事情都能抹过去。
不过齐玉蝶和朱莎可就没有这么大的气量了,刚才罗岭威的话可是将她们两人中伤得不轻,现在心头还抑郁之气没有消呢。所以齐玉蝶坚决和朱莎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道:“咱们可不敢吃你罗大少的东西,咱们要是吃了东西等下叫我们滚怎么办。走,朱莎,咱们回寝室去。”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罗岭威这厮自己去道歉,解铃还许系铃人嘛,这厮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就得去收拾。可惜的是罗岭威这厮似乎是真的不会道歉,在这方面缺乏一点灵感和细胞。所以他看见齐玉蝶和朱莎要走,心里估计也是在后悔着,在道歉着,不过就是没有办法将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只是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嘴巴都张了张,还是一个字不冒出来。
叶慎独看得不由一阵发笑,这厮随时都说别人不要像一个娘们,而这时候他却是最像一个娘们了。他最终还是不得不对张哲一试了试脸色,示意他上去摆平两个女人的怒火,因为齐玉蝶毕竟是他媳妇儿嘛。
要是连自己的媳妇都摆不平,那也趁早自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