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独很生猛,相当地生猛,简直就是虎人一枚,大言不惭介绍完白若溪就是我女朋友后,这厮还很顺其自然的想要伸手过去牵白若溪那芊芊玉指,由此看来,他是真的完全把白若溪当做自己女朋友来看了。
荆城看傻了,朱沛然看傻了,他们刚才在路上就一直不停的那叶慎独开涮,说这家伙为了泡妞就埋汰哥们,踩低别人来升高自己,这个办法是不可取的,重色轻友最终也不可能赢得美人心。叶慎独一路只是做微笑状,连最基本的反驳都欠奉,现在直接来这么一首,还真把他们两人给震住了。
白若溪其实也被这么一出给弄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最后结果就是让叶慎独这厮占了大便宜,一双还没有被哪一位男性牲口玷污过的双手,就这么被叶慎独大大咧咧地握在了手心。这厮将其握在了手心不说,还很肉麻地左右摇晃,就像小情侣之间手拉手一样。
朱沛然愣愣地喊了一句:“嫂子?”
这一声‘嫂子’才让白若溪反应过来,眼睛狠狠地瞪了叶慎独一眼,右手的大拇指也在叶慎独的大手上重重的挠了一下,不过她的手指甲可是修建的干干净净,既没有像她闺蜜何田田那般涂抹艳丽的指甲油,也没有将指甲留得很长,所以挠叶慎独的时候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跟挠痒痒差不多。
“哈哈,我骗你们两人的,我和她也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由于在热爱艺术这条道路上有不少相同的语言,所以现在勉强发展成了知己。”叶慎独笑着解释道,不过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仍然将白若溪的小手闹闹地抓住。
“少扯淡,给我们两人放烟雾弹没用,你还什么热爱艺术和人家大美女成知音,你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就明说嘛。我说慎独,人家白大美女看上了你,你可别忽悠人家,你得跟人家老实交交低啊。”朱沛然笑骂道,忍不住要拆穿叶慎独老底。
白若溪饶有兴致地轻声问道:“交代什么底啊?”
叶慎独嘿嘿笑道:“我早就跟人家说过了,我身边尽是一些小人流氓之类的角色,典型的就是你朱沛然和荆城了,不过我内心并没有和你们一起堕落,一直渴望着一个能懂我知我的人出现,这个人就是白若溪了……”
荆城扶了扶眼镜:“慎独,既然这么说咱们葛亮可就不客气了,怎么都得抖露一点你的老底。嫂子,我跟你说,我和朱沛然两人承认自己是流氓,因为我们从来不装,很真诚。但是叶慎独这家伙就不同了,他一见了女同学就装出一副酷爱艺术的样子,其实,流氓就是流氓,都别装,装也装不像啊。”
白若溪面带笑意,然后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没有去纠正嫂子这个称呼,不知道是给叶慎独面子还是不拘小节。
荆城这厮更是得意了,对着叶慎独道:“看看,慎独,嫂子也表示同意我们的观点了吧。这就说明你很不对,很不得人心啊。你要找知音,咱们能理解。这知音嘛,你肯定是想要个女的,最好还是个大美女,但是你大可不必为了找知音就拿我们垫背,真正的美女是对你这一套不屑一顾的。”
朱沛然很大度地道:“没关系,荆城,咱们收点委屈有什么啊,只要慎独能把嫂子给哄高兴,就算把咱们骂成王八蛋,咱们也只能认了,这叫忍辱负重,谁叫怎么是哥几个呢。”
叶慎独听着两人的调侃,忍不住就要过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两人这才赶紧跑开,跑了几步,荆城这厮还忍不住回过头来做了一个****地手势。叶慎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对着白若溪道:“你别介意啊,他们两人就是彻头彻脑地流氓,习惯就好了。”
“早习惯了,只要习惯了你,还会对什么流氓大惊小怪啊。”白若溪揶揄道。
叶慎独也不反驳,只是傻傻一笑,有点憨傻的模样,因为到现在位置,他的手还紧紧地握着白若溪,感觉还真不耐。然后叶慎独带着白若溪去了他们学校的食堂,很大方的地道想吃什么点什么,多少菜都行。白若溪只点了两份清淡一点的蔬菜,外加两毛钱的一两米饭,这和叶慎独的三两米饭形成鲜明对比。叶慎独还是一如既往的吃烦没啥男士在美女面前应该保持的优雅神态。不过这是在他们学校,而叶慎独怎么说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存在,所以就算是有人看见了这么一对不怎么正常的组合在一起,也不会太大惊小怪,甚至有不少女性同胞还为叶慎独感到叹息,对白若溪有些议论纷纷。
叶慎独其实对自己未来的媳妇儿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是自己认准了的,不求她是什么倾国倾城、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人前贵妇床上****啥的,只求能上得大床,生得了孩子,夫妻之间过日子别弄得相近如宾,就行了。就像他爷爷跟奶奶一般,当年几经风风雨雨但是仍然能不离不弃相处几十年,再大的变故也没能影响他们之间感情,就算当年大革命的时候爷爷被隔离审查,奶奶也只是默默地守候。奶奶走的时候,爷爷也没有露出什么悲痛的情绪,只是在病床前握住她的手,静静地陪她走完最后一刻,没有共死,但是也白头到老了。
而不是像他老子叶修那般,一句话不和两人便都是牛脾气,直接闹到离婚的地步,还丝毫认输的一个带着孩子远走,另一个当天就带一个小老婆回到家里,就算后来两人又走到了一起,就算再多恩爱,叶慎独都觉得不自然。所以叶慎独想要祸害白若溪,并没有什么奢望和野心,想要把她调教成什么类型,就是简单的有感觉而已。
吃饭完叶慎独就带着白若溪四处闲逛,他可不是白若溪,不可能白若溪来找他他还带她到图书馆或者教室里面上自习,这不是闷骚男就是傻帽。一个人逛校园的时候,就算再怎么好看都******觉得无聊,但是有美女相伴,就算在无聊也会觉得特么有意思。叶慎独心想,怪不得那些没有太多资本小资情调的小情侣些每天都在校园里四处乱窜,窜了好几年也还乐此不疲。
白若溪是第一次和人约会,两人走在林荫小道上的时候,她红着一张俏脸有点紧张,眼光也不停的四处四处乱瞧着。虽然是周末,不过却是冬日阳光灿烂的午后,所以这时候在校园里散步的情侣还是有一些,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叶慎独很开窍的自然就拉上了白若溪的手,不管白若溪怎么横眉冷对,他都死缠烂打,仅仅这么一个战术就把白若溪美眉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看着白若溪有些紧张地模样,叶慎独很是善解人意地道:“怎么了?害羞?放心啦,这里是我们学校,没人认识你的。”
白若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和异性这样,我感觉有些别扭。”
叶慎独笑道:“这么说你是第一次和男孩子约会?”
白若溪生气道:“那你以为是第几次?”
叶慎独忙说:“你看、你看,又生气了。我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心里正发着毛呢,你不知道,刚才拉你的手我鼓起了多大勇气,简直比和几个大汉打架还需要勇气啊。”
“你也第一次?算了吧,不说你那两个朋友怎么说你,就是你自己表现出来的行为也不像,我和何田田那天一出美甲店就被你拦住了,还装作不知道网吧在什么地方,结果你们刚才才从那家网吧出来,还装出不识路的样子,简直就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你床头是不是放着《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本书啊。”白若溪打趣道。
叶慎独说:“你怎么还提这茬啊,我说你记性怎么这么好?按理说,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一出门就会有成群的男孩子围上来献殷勤,这种事你该见得多了吧?那么结论只有一个,我当时肯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使你难以忘怀。”
白若溪笑着锤了叶慎独胸膛一圈,道:“别臭美了,是你的流氓相太深入人心,后来你又在美术馆说那么一段话,前后相差太大,所以我才记得闹了。”
叶慎独叹了口气,道:“其实,说我们是流氓,还真是抬举我们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当流氓的胆儿。”顿了顿,他又笑了∶“只不过是闲的,有时无聊了,所以就和人打架或者上街看美女,看见顺眼的就上去勾搭一下,我们三人吧,出了朱沛然有一段很扯蛋的恋爱之外,我和荆城都还完全是白纸一张,不过我这张白纸,也算有一点颜色了。”
白若溪又瞪了叶慎独一眼:“我看啊,你们不是无聊,是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