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黄故意装作一个不小心,故意将身体装在了沙发的硬地方,然后故意的顺势向前探了一下身子,手便自然的触碰到了翟星的手。
“你没事吧?”
翟星一副受惊的样子,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了一眼高瘦男子,又快速的收回了目光,也悄悄的收回了左手。
“没事,小兄弟。”
二黄冲着翟星神秘的笑了一下,又站起身对周围的人说道:“哥几个,我去趟卫生间。”
金哥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其他人看了一眼金哥,也没有说什么,二黄便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快速的朝着卫生间跑去。
这幢房子的结构,二黄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的轻车熟路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卫生间里面有个小天窗,似乎是这幢房子上唯一一处通风口,古剑行早已经等待了那里。
窗口太高,二黄不方便爬上去,只能隔着墙与古剑行对话。
“主人,七个孩子全都在客厅,那里还有五个女的和四个男的,看上去都挺强壮的。”
“很好,东西交个他们了吗?”
“给了,只是他们被哪些人盯死了,恐怕还没有办法看纸条上的内容。”
“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们可以行动了。”
实际上,古剑行完全可以再等一等,等到他们全都人困马乏,因为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如果强行不休息,身体自己也会休息的。但是古剑行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他不是因为多等一秒,孩子们就要忍受一秒钟的痛苦,而是他的心等不下去了。
焦躁的心是那么的躁动不安,古剑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脑子里越来越向往一种红色,胸腔里也在渴望着一种味道。
那是献血的味道!
古剑行的眼睛开始充血,浓重的血丝像是交缠在一起又被人用剪刀快速破开的八号线一样,视线因此变得有些奇怪和模糊起来。
模糊的视线不是因为看不清楚,而是由于可以同时看到平时根本不能同时顾及到的角度和点位。
正常人的视力,往往只是专注于一个事物上,而此时的古剑行,却可以关注眼睛所能笼罩的所有事物,并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适应这种视觉的变化。
轰的一声巨响,很像陨石砸地的声音,房顶出现了一片天空,而供电系统似乎也因此遭到了破坏,屋子里“唰”的一下变得漆黑,只有一双红的如鬼火般的小圆点在空中灵动着,划出勾人心魄的荧尾。
“啊!”
女人们害怕,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她们只能抱头鼠窜。
“是谁?”
男人们也害怕,他们的表现只是比女人好一点,颤抖的双腿一直在疑问中后退着。
“快走。”
学生们却没有惊慌,凭借事先计划好的路线有条不紊的猫腰快速前进。在拿到纸条的那一刻,他们已经知道了会有人来解决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房顶莫名的出现一个大洞,屋子里出现了一双野兽般的睛明,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任谁遇到这种场面,都不免会紧张和恐惧,但是他们之中却有一个人依然保持着冷静。
那个人自然就是金哥,此时,他正在用一副微笑的面容冷冷的面对着那双吓人的鬼眼。
“来者何人?”
咚咚咚,咚咚咚!
古剑行的心脏跳动的非常厉害,仿佛随时都在准备穿出胸膛。刚才的破坏力着实惊人,这使得古剑行从激动的状态恢复到了清醒。
“我这是怎么了?”
其实古剑行很清楚,一定因为鬼上身的副作用,使得他的心志有些反常,就好像吃了疯魔药,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
古剑行在质问大黄,这一点,大黄并没有提,而大黄则是一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嘴脸。
“主人,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您是过于兴奋了那!”
用人不疑,古剑行选择了相信大黄的话,而此时,他也没有机会反悔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也要等就出孩子们再打算了。
“喂,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样可是很没有礼貌的。”
“为什么要抓这些孩子。”
此时,翟星等人已经成功逃出了“牢房”,看着纸条上的“回家”二字,他们都感觉十分的亲切和感动。因为那是古剑行的字迹,不管此时站在屋子里与那些恶人对抗的人到底是谁,古剑行都没有令这帮孩子们失望,在他们感到独孤害怕的时候,他及时的救出了他们。
“走吧,我们回去。”
“我们就这么回去了?”
霍庆恩似乎对屋子里面的情况很感兴趣,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服从古剑行的安排。
“古老师让我们回家,我们就回家。”
“这,好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霍庆恩还是选择了少数服从多数。
嗖!
冷风吹过,屋子里的四个角落依次亮起了四盏蜡烛,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古剑行的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分的躁动。
“要上了。”
不用古剑行提醒,二黄也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只是他的状态要比大黄差上很多,因为这个屋子里的人实在是不少,他对活人的恐惧感正在慢慢的攻克心理防线。
“哼哼。”
见古剑行迟迟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又迟迟不动,金哥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古剑行还是没有回答,他正在努力适应着自己身上的变化,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与世隔绝的人,呈现在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成为了新鲜事物,以前的经验已经可以作废了,可是空气中那不断穿入耳朵的轰鸣声一直打扰着他的思想,使他无法安静的感知周围的新鲜感。
其实,屋子里非常的安静,就算是一根针掉在了地上,也可以清楚的听到它掉在了什么地方,可是在古剑行的耳朵里,它却成为了地雷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