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的轻雨,忽晴忽落,把周着的气息洗的怪是清冷。湖水择清明如玉,依旧碧青一色,山头树末还有未却的白色点点,山色依旧袅绕赢人。苍湖几曲,就有几簇苇从,几弯过境会有村落在那里呼唤。
直到弯抹净,一块土石沉默浅浅浮出水面,它沉默不是它百般无奈的寂寥无故事,而是太久太久的岁月划过把它的痕迹抹灭的模糊不清。如果它能开口他一定会用沧桑的嗓音诉说它的守护,诉说它曾经惊天动地的经历,诉说它的无奈。
不过又怎么样呢,没人懂它的言语,没人能懂它的沉默。不管曾经是多么的辉煌,这块浮出的土石现在确切滋养了一族一百多户的渔民,现名青莲岛。
时间好像静止不走,头上的云从向南移动,而青莲码头周围的房屋和它的台阶很多年都没有变样。午后的阳光洒在码头的台阶上,依旧青蒙蒙没有要褪色的颜色,却照不开台阶上一个十三四岁小女孩微微凝起的眉头。
好一个标志的小萝莉是人见了都得在心里一声暗赞,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把她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别致。一尾及腰披散的长发更增添了几分娇美。初具玲珑的外形,优雅的姿态,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这分明是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洁白无暇,清新淡雅,芬芳扑鼻。
这个点了哥哥要回来了啊,怎么还不回,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小女孩眉头又凝深几许。在自己心中最紧要的人如果时间长了不出现,总会让人担心,这是人之常情。
“苏凡瑶,你果然在这,你都成了村里的时间标志性人形生物了知不知道,怎么样考虑好没有做我老婆吧,我会好好照顾好你一辈子的,你看我从家里捣鼓出来的东西都给你做嫁妆吧”。
轻转黔首一张坏坏的笑脸出现在小女孩视线,一个两道浓浓眉毛也泛起柔柔涟漪的少年,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最是张狂有魅力,苏凡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子,和村里大多数男孩子不一样。
“卓非凡,你烦不烦啊,我心里只有我哥,以后要嫁也只嫁给我哥,就算青阳镇你们卓家家大业大全给我我也不稀罕,”苏凡瑶不屑的看着用丝绸包裹现又散开的琳琳郎朗的首饰不屑的说道。
这平凡的青莲岛怎么的就出了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呢?虽然苏凡瑶一副不屑的样子,但是卓非凡丝毫不恼,这场景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你们不是亲兄妹但是苏凡瑶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么,哥可是玉树临…”话还没说完就没清冷却又悦耳的声音打断,“谢谢,不能”。卓非凡憋了憋嘴无奈的就地一趟,双手点头看着浮云略过。话说四哥也快回来了吧,这次还邀请了我赵家援手这阵仗不可谓不大难道出师不利?
一阵无言,两人的视线都落在芦苇荡火烧坪的尽头,那里是船队一般归来选择的进口。“话说这次为了大哥娶媳妇,苏大爷可是把身家老底全搭上了,这青阳王家就是矫情,万两银票不说还非得要猎取清纹鲤做聘礼,这清纹鲤的价值可不是钱财能估量的,这是卖女儿还是卖女儿啊,害的我娘为了请族人帮忙都落下不少人情”,卓非凡微微暗恼的说到。
“感情这种事最不好说了,你爹卓二爷也不是见了我家五姨一见倾心,从清莲码头起一步一跪以示衷心感动太奶奶才答应将五姨嫁给你爹么,钱财事小,王家小姐从小双目失明,只有用清纹鲤的胆才能治愈好,人家的条件也无可厚非,有哥哥在清纹鲤一定会捕到的”苏凡瑶并不同意卓非凡的观论。
清莲岛规模不大,但是岁月悠久,苏家在此可追逐的历史也可以到五百年前,宗族祠堂林立的牌位倒是不少。祠堂内的牌位下有三个蒲团,偏左的蒲团上坐着个双手合十期颐之年的老太太,老太太身上丝毫不具应有的暮暮之气反而身上透露着一股欢愉的生命气息,老太太身后一个精神抖擞的古稀华发老者点上一炷香,走向中间的蒲团上跪下郎声说到:“求天佑青莲,天佑苏家,自家父苏博天起,发下我们景字辈兄弟四人,现仅存我独自一人,我遗下运字辈五人,然运河失踪,运湘外嫁仅存其三,运字辈诞下延字辈五人,现在延字辈已到娶妻生子年龄,愿祖先佑我苏家息息不灭,族火繁茂”。三扣首后,老者把香插上香炉,扣心自问,竟然泪如雨下。
“宸逸,你还是不能走出当年的阴影么,你们兄弟四人能在那东西中逃回来其中一个已是大幸,是天不绝我们苏家要是那次你也身陨,那么我们苏家的香火就真的断了”。老太太苏然睁开眼,却闪过一丝伤痛。“三娘,那次真的是…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这次老大,老二,老三三兄弟加上卓家凡阶高手还有子恒那孩子清纹鲤虽然精明厉害但也应该妥了”。黯然神色扫过,说到清纹鲤老者精神微振。
“卓家那几个小子中,卓万里不管实力还是心性确实不错,不然当初我也不会答应把媚娘嫁给他了,毕竟他们家族是盗墓摸金一族有损阴德。至于子恒那孩子说实在我真看不出他心里的丘壑,年少老成,对天气,水位涨落,鱼群位置等等好像都一清二楚,加上你那三孩儿清纹鲤应该没跑”。老太太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子恒那孩子的心性跟老四的失踪有关系吧,自从元妃生下子恒被家族带走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老四肯定是去找她了,十二年前卓万里和老四离奇消失三天,抱回来凡瑶后也没打招呼就杳无音讯了,要不是凡瑶的存在点缀了子恒的生活,我很难想象子恒会怎样过来。至于子恒的能力可能有些人与生俱来就该不凡吧,我觉得家族实在不该束缚住他,我决定下个月送他去青云城的清武学院深造,虽然我们家族传承的清莲心经修炼方式与外界的修炼方式不同强于外界不少,但是不知道是译文不正确还是资质不行很难练到高深境界,三娘您觉得呢?”老者想到老四不免有些感伤,好在子恒这孩子的能力和各方面对家族的贡献又有些欣慰。
“卓万里那小子给你吹耳根子了吧,他儿子卓非凡好像也要去,子恒这孩子的能力让家族这些年生活上改善不少,但实在不该困住他,如果他想带回他娘。”三老太太颔首道。“虽然我也知道元妃的不凡,但是您好像知道些什么,能说给我听听吗?”。老者的好奇心被勾起疑惑的问道。“,如果老四或子恒那孩子有能力真相会浮现的,现在你知道多了也不好…”
青莲码头上少男少女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点,“哥哥他们回来了,是哥哥他们回来了”。凡瑶终于耐不住心中期许已久的期盼站了起来。“恩,大锚船成年浮树制造,宽一丈,长三丈,正常情况下吃水一米三,现在吃水二米三船沿都快进水了,应该是成了”卓非凡双眼一亮也忍不住坐了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