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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缘起

……

轰——,一声雷鸣,乌黑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阴云之中似是有两个人影,他们彼此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使阴云四散。其中一个人影大吼:“莫空,你还真不死不休啊,一棵草而已,有必要这么穷追不舍吗?奈奈的!”

“一棵草而已?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另一个人影也是大吼,阴云稍散,浮现了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废话少说,快把遇仙草交出来,否则就真不死不休了。”

阴云又散开了一些,只见一道身着蓝白古袍的鹤发童颜老者的身形现出。

“嘿,我李道真何许人?我拿走的东西你见我还回去过吗?”那名叫李道真的人哈哈一笑,紧接着又说道:“我逃不代表我怕你,你想打架,那我奉陪到底。”说罢,咻——地挥出一道蓝光,直冲莫空。

莫空心中大怒,直呼李道真给脸不要脸。祭出一面青铜古镜挡在身旁,那道蓝光打在铜镜之上,犹如水滴入盆,刹那便被吸收了。

李道真眼神一凝,后退数步,手上毫不有慢,双掌合击,又迅速拉开,一道微型蓝龙浮现在双掌之间,龙目中隐约有一丝龙威。他轻吁一口气,豁然双掌平推,将蓝龙击出,蓝龙遇风暴涨,眨眼便已扩大到数丈。

莫空面色一变,暗骂一声,紧接着一指点在铜镜上,铜镜光华大放。蓝龙一头撞到镜面,顿时轰鸣声爆响,数百丈之内乌云尽散那片区域仿佛白昼一般,亮的晃人。光华之中隐约有两道黑影纠缠在一起。

半响之后,光芒渐渐退去。只见两个衣衫破烂不堪的李道真和莫空出现了,两人大口喘气,彼此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似乎要将对方吃了一般。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两位可还有什么遗言?”天空之中裂开一道裂缝,一个面白无须,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出现,正笑盈盈地望着李道真与莫空。

两人脸色都是大变,莫空阴着双眼,从嘴中挤出几个字:“匿息神符!你是青影?”青袍中年又是一笑:“猜对了,嗯……想必两位一身真气已经所剩不多了吧。一起上吧!哈哈。”

就在青袍中年得意之际,李道真右手一甩,扔出一道黒芒。黑芒快若闪电,眨眼便已逼近青袍中年。与此同时,李道真右手幽蓝色的戒指一闪,又是一道紫金电芒射向青袍中年。

还不等莫空回过神来,李道真就大喝道:“愣什么啊!分头逃命啊!我还等着我徒弟孝敬我呢。”说罢,身形急闪,向着地面逃去。

青袍中年大怒,右手中光华一闪,现出一把烙着金丝的青色短匕,向着黑芒一划,同时左手曲掌成拳,青色真气肆意环绕,一拳向着闪电击去。两招碰撞,惊起数层能量涟漪,那莫空见状,也是身形急闪,向着反方向跑去。

待碰撞平息之后,只见青影的面色铁青,他左手一片焦黑,右手紧握一条黑蛇,黑蛇在他手中挣扎,不到片刻已无声息。青影眉头微皱,似是思索了一会儿,便向李道真的方向追去。

……

在天仁孤儿院的院长办公室内,三个人躺在地上。陈九已经死透,董钟也不省人事,齐唯乱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渐渐的,也就慢慢转醒。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又向四周望了望,这才看到董钟和陈九。

“董钟,你怎么了?你还好吧?醒醒啊……”齐唯乱一下子扑向董钟,焦急的呼唤着他。一双明亮的眸子显得十分惊慌。“咳咳——,他没死,就是受伤颇重,昏过去了。”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是······是谁在说话?你想干什么?”齐唯乱一惊,忙向四周环顾过去。片刻,一个老人虚幻的身影凭空浮现,他鹤发童颜,脸上正带着丝丝愁苦之意。

齐唯乱大骇,惊慌失措道:“你······你是人是鬼?你你······不要过来。”老人心中又是一苦,心想我堂堂宗师级高手尽被一无知小儿当做厉鬼,可叹可叹。他略微思索,道:“老夫叫李道真,不是坏人,嗯······我看你哪位朋友还要赶快救治啊,不然落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齐唯乱急忙看向董钟,眼中泪光闪烁,口中喃喃道:“我,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办?”忽而把头转向李道真,颤颤的说道:“老······老先生,你有办法救董钟吗?”李道真微微一笑:“我确实有办法,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救他。除非······”

“除非什么,老先生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齐唯乱斩钉截铁道。

“好,老夫一身孤苦,倒是希望能再收个徒弟,帮我报仇雪恨。我看你资质不错,有天生聪慧,你可答应做我弟子,如何?”李道真抚须一笑。

齐唯乱稍加思索,觉得做徒弟也没什么,至于报仇······,如今发生这么多怪异的事,多半有些不简单。他看出李道真并非坏人,眼神也是定了定,便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响头,说道:“师父在上,请受齐唯乱一拜。”

“好好好,没想到我李道真临死之际却也收了个徒弟,好极好极······”李道真大笑。齐唯乱之前就已觉得不对劲,这时听师父的意思,原来师父快不行了,齐唯乱心中一痛。

似是看出齐唯乱的想法,李道真心里暖暖的。然后他看向董钟,眼神微微变化,片刻,双手结印,一股股真气钻进董钟的身体,快速修复他的伤口,不一会儿,便已愈合。齐唯乱在一旁看呆了。

“咳咳·····,他已无大碍,过会儿变醒。”李道真咳嗽一声,又说道:“徒儿,我这一身本事,你想学吗?”齐唯乱恍然回过神,灿灿一笑,便说:“徒儿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事,说不想学都是假的。”

李道真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伸手向齐唯乱眉心点去。齐唯乱心中略慌,不过暗想师父不会平白无故害自己,也就静下心来。他突然觉得头脑之中出现了一片片水蓝色的文字,看去只觉十分深奥。这是眼前一亮,便又看见了师父。

“徒儿,为师将自己最得意的功法传给了你,希望你能勤加练习,早日找到你的师兄血无极,告诉他我是被青影所害,让他不到宗师境,切不可为我报仇。”李道真一脸疲惫,又伸手取下无名指的幽蓝色戒指,将它交给齐唯乱,叮嘱道:“这海云戒是为师求助数位锻造宗师联合打造的珍宝,内含有一片空间,其中有我的修炼心得,和几本武技,你要好生练习。咳咳······,千万记住,为侠之人,以义为本……”

说罢,李道真的身体越来越虚幻,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失了。

齐唯乱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李道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师父走好,徒儿将来一定会为师父报仇。”

天上的雨渐渐小了,不一会儿,阳光穿过云彩,撒向湿漉漉的大地。齐唯乱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一声轻吟,董钟醒了。齐唯乱面色一松,便问他有没有事。董钟查看了自己的身体,惊讶道:“我明明受了重伤,怎么转眼就好了,奇怪······”齐唯乱面色一肃,打断了他,说道:“董钟,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陈九,他又是什么人?”

董钟一愣,转而面露苦笑,知道是瞒不住了,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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