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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过忘川 不诉离殇

“晏黎,你真是伶牙俐齿!”谢千钦重新在桌席前坐定,苦笑着说。

“只怕他的能耐,还不止于此。”苏妙悟笑着回应。

听到夸奖,晏黎反倒有些羞赧,不过她觉得书生的话似乎还有弦外之音,于是害羞上又添了几分好奇。

“我可不是在夸奖你,”谢千钦瞧她脸色泛红,于是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桓玄心高气傲,他肯就此作罢,或许,是不愿与你我一般见识。”

“哦...”晏黎嚅嗫着,思忖自己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

“不过在下收获良多。”谢千钦端起早已凉透的云栖喝了一口,此时堂倌早已不知去向,“只可惜这无为与兼爱的治世之道,贯彻起来,却难了。”

“呵呵呵,以德化民,有何难处?”苏妙悟一脸若无其事,仿若面前宴席从未被打断一样,“医者有以毒攻毒的方子,治世,也可破而后立,便能建立新秩序。”

谢千钦面色骤变,眸中却依旧盘桓着静谧气息,像是阴郁云层中倏然闪出一点金乌的轮廓...“先生...”他欲言又止,神情却清楚昭示:即便在他听来这字辞也过于刺耳。

晏黎见他双眉紧蹙,心想是自己肆无忌惮、得意忘形,几乎为他招来无端的灾祸,于是面露歉意。

“时辰不早了,”苏妙悟忽然说,“今日承蒙谢大人款待,妙悟,要归去了。”

苏妙悟的话将晏黎的目光引向窗外,此时此刻,渐暗的天光就像被洗褪了色,已由温煦的橘色变成寡淡的清白,然而云翳空隙间却依旧透着橙色微光,将静寂的暮色染成动人而清冷的堇紫。

“已这么晚了,”谢千钦说,“两位,不如今日就在我府上歇息。”

“不用不用!”晏黎边说边起身,“我哥哥或许要等急了。”

“在下也是,”苏妙悟说着站起身,背负起黑匣,“在下虽然没有哥哥,却有归处。”

“可惜俯仰之间,有些尚未言尽的话,”谢千钦面露惋惜,“不知两位去处?”

“去处啊...”晏黎语塞,心想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住日暮森林一栋一号吧?“谢大哥,”她说,“等我再到扬州,一定拜访您。”

“好吧。”谢千钦又望向苏妙悟。

“夫子天下纵横,四海为家,”苏妙悟说,“谢大人,既然今日有缘,那他日的缘分,或许亦不会浅。”他嘴角挂着缱绻笑意,没走几步又陡然回身,朝晏黎神秘兮兮地说:“你我之间的缘分定是纠缠颇深了,只怕不用多久,又要见面。”说完,他背负黑匣的青影晃荡着,在楼梯拐角处消失不见了。

晏黎懒得深究他话中意味,反正她一向以为这书生脑子并不清亮,索性不去想。“谢大哥,感谢你的招待...”她说着朝谢千钦深鞠一躬,“我得走啦,天黑前要赶回去!”话音未停,动作却麻利,晏黎端起桌案上未吃完的梅花饺,口中道着别,匆匆跑了。

谢千钦噎在嗓中的话将说未说,可俩人已一前一后没了影,他有些无奈,只好在点缀花草的露台上负手而立,在晚秋的瑟瑟风声中,望着晏黎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

晏黎一溜烟跑出城,暮色愈加浓郁,荒原上的景致在天色映衬下更显萧瑟,彼时秋风乍起,她禁不住抱紧双臂,可是当她碰到怀中带给哥哥的饺子时又瞬间感到欣悦,恨不能立即飞回日暮森林。晏黎边赶路边回忆这一日见闻,她曾希冀会有一位如轩辕黄帝般的豪杰力挽狂澜,终结这混乱的天下,此时才恍然大悟...武力能平息争端,却无法解除矛盾,也就不可能为众生带来安定与幸福。

“无为而治,以德化民。”耳畔又响起苏妙悟的话,她愤懑地甩着头,想把它从脑海中赶走,“天下与我来说太过浩渺,我需要的,不过是蔽体之衣和果腹之食...”她自言自语,可紧接着她却打了一个带有浓郁鳜鱼气息的饱嗝。

苏妙悟也好,谢千钦也好,晏黎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之后,她或许会与更多形形色色的人相遇,或许扮演无数角色,她只需做好自己,即是晏黎的人生愿望,至于此时,她此时的愿望是尽快返回日暮森林,把带着体温的饺子塞进晏念口中。

一想及晏念吃饺子的情景,晏黎脸上不禁浮现笑意,然而就在此时,在她背后大路上忽然远远传来沉重的蹄声,晏黎慌张张低头避到路旁,可交错的声音却在她身旁骤然停息,晏黎陷入疑惑,她原以为那不过是行色匆匆的巡弋骑兵,可是当那些覆着铠甲的马腿在她低垂的眼帘中逐渐以她为圆心围拢时,她知道自己错了。

一、二、三、四,晏黎默数,在胆怯的同时又出奇冷静,那些重叠的马腿...虽然她不敢抬头,但最终得出答案:约有十骑。

一阵刺耳的金属挤压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沉重的坠地声,晏黎拽紧衣角,循声偷眼望去,在她面前是一位手握骑剑、身披铠甲的高大武士,他的肩甲宛如两只巨大的虎爪,将一件湛金披风牢牢固定,晏黎的全副注意皆被他胸前虎首吸引,因为那副图案似曾相识。

“上奉执金吾驭命,擒拿乱匪!”声音从武士面甲后传出,显得空洞阴郁,晏黎耳膜被震的嗡嗡作响,执金吾?她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能触犯的能被称作大人的人,还会有谁?而胸甲上的虎首,分明与在归元阁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不要反抗!”武士接着说,他将巨大的骑剑伫立在侧,“缚起来!”他命令,于是左右又接连传来沉重的下马声。

再多嘴!再多嘴!晏黎自怨自艾,分明口不能辩,手不能战,居然学人家招惹是非!她脑筋转得飞快,可是现实哪有主意?虽然几年间没少见战事,可哪次也不用她冲锋陷阵,又何时有过身临其境的时候?

她恍然发觉自己在颤抖,扯着衣襟的手早已湿润的令她感到冰冷,那是一种比更为汗水滑腻的液体,像某种油脂,她意识到自己怕极了,慌乱中就只剩作为少女的柔弱本性。

“救命啊!救命!”她忽然放声大叫,出乎武士意料的是,晏黎看似孱弱的身躯,嗓门却嘹亮得惊人,或许是与号角、蛤蟆之类道理相通...不过她的呼叫最终不过黔驴水平。

“嚎什么嚎!”紧接着便有人斥责道,“荒郊野外,招来鬼怎么办!”

“呸!太阳都下山了,”另一名武士随即呵止他,“别乱说!”

“不嚎,难道还要我清歌一曲?”晏黎带着哭腔,又愤懑,又畏怯,又委屈,豆大的泪滴几乎要夺眶而出,可就在此时,就在武士话音未落时,在他身后倏然传来尖利的破空声,紧接着是一阵闷哼...

混乱从人群外围向晏黎所处的中心迅速扩散,武士纷纷挽动缰绳,战马因受惊而发出不安地嘶鸣,它们在原地踱步,原本密不透风的队形骤然散了,随即,一副并不完整的景致逐渐拼凑清晰,“啊!”晏黎不禁惊呼,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人群散去,地上赫然出现一人一马的尸骸,一旁默然静立着一座诡谲的机关。

不禁惊呼的又何止晏黎,马上武士也纷纷擎起骑剑或抽出步战用的兵刃,“围起来!”为首武士在马上暴喝,早已无暇管顾晏黎。

训练有素的骑兵在首领命令下恢复镇定,他们有严整的阵型和鲜亮的装备,他们无所畏惧,因为有形的威胁很难令人恐惧到放弃抵抗,就像面对猛兽人们会端起刀枪,而面对洪流人们会撑起木筏一样,即便此时尚无人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闪耀寒光的兵刃为他们带来勇气,可他们的勇气,却又因机关的无动于衷而陷入气馁...它不像人,或是任何已知生物,它身体狭长高耸,仿佛一头昂然的蛟龙,可是身体两侧又对生着手足双翅,它通体泛着混沌光泽,晏黎想,它的构造很难用语言描绘。

它依靠四足维持平衡,宽厚的四足,向两旁延伸的手臂尖端是金属铸成的利爪,那是它的爪牙?晏黎注意到,其中一只利爪正不断滴落暗红的血,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是什么?某种蛇?却生着羽翼...她无法确认,她唯一能确认的是,那具狰狞的尸骸必然是它的杰作,她不动声色,找了簇还算茂盛的灌木藏起来,不过心中惊惶倒是皆已化作窃喜...毕竟这罕见的器物,十数年来初次得以窥见真容,若不是书呆子驱使,又会是谁?劫处逢生后,晏黎有些幸灾乐祸,难道,还能是某届机关术产销大会近日要在扬州举行?

机关兀自静止不动,直至,它几乎随氤氲而至的夜色消散,变得恍惚。

为首武士仿若受够了煎熬,厚重铠甲与锋利刀刃带来的安全感给了他敢于冒犯未知物的勇气,他催促战马,缓缓向前。

可是,随着日暮消逝,沉寂的荒原早已昏然欲睡,晏黎凝目观察机关举动,紧张的几乎忘记喘息,时间仿若放缓脚步,直至一阵尖利的笛音再次响起,她恍如惊醒般打个寒颤,远近骑士也跟着勒紧缰绳,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紧绷的神经和他们的战马一同惊起。

之后,那架机关内部开始发出某种齿轮或机括转动的声音,接着,它的身体缓缓旋转,愈渐加快,直至它生着利爪的手臂化作两扇危险的屏障,直至它扰乱了气流,空气因此发出不祥的尖啸。

临近战马屈服于本能的惧意,就像被疾风掠过的荒草般温驯的向后退却,那架诡异的机关并未给它们机会,它先是四足收拢,紧接着倏地惊起,恍若凌空的夜枭,向骑士席卷而去。

晏黎发出惊呼,她闭紧双眼不忍直视,可人马惨烈的嘶叫依旧不由分说闯入耳中,她眯起眼,狭小的视野本已蒙了暗淡的夜色,但在月轮攀上天穹之前,她看到锋利的尖爪轻易撕毁了骑士铠甲,继而又收割了他们的生命,临近骑士不及反应便喷溅出浓重的血雾,紧接着身首异处。

晏黎眼中的世界,此时,像开满殷红的花。

那架机关重又落在原地,以四足支撑身体,四只溅满血痕的手臂向下垂着,鲜血蜿蜒着绕过肉和骨的碎屑,直至化作晶莹的线。

“重整!”为首武士放声呼吁,可他的声音显然欠缺底气,“重整!”他只好不断重复,身为武者的荣誉赋予他不惧一切的品德,所以恐惧不是他落荒而逃的理由,从来不是,即便他已开始退却。

“我们,我们接到的指令是擒拿乱贼...”有人轻声提醒,这句细微的话语竟掀起巨大波澜,骑士们恍若忽然惊醒:他们的使命是擒贼,而不是与眼前这架来历不明的诡异机关以命相搏。

为首武士用犹疑的目光扫视残存的部署,这本应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简单到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拥有面对杀戮的决意,不论杀,还是被杀...称职的指挥至少应懂得审时度势的道理,他想,而不是让言过其实的人镇守街亭,或为贯彻不切实际的道义汹涌赴死,于是他调转马头,率着残余部署绝尘而去。

交错的蹄声由近至远,直到在风中彻底消逝,可机关仍保持静止姿态,荒原上万簌俱寂,除却可怖的风声,晏黎依旧隐身于灌木,紧张的不敢喘息。静立的机关一动不动,仿若被剥去魂魄,只剩一副空虚的壳,黯淡的暮色映的它一片惨红,面前横陈着可怖的尸骸,恍若大地鼓起鲜红的脉络,正缓缓颤动...即便晏黎认定驾驭机关的人是苏妙悟,她也失去了从灌木后现身的勇气。

“蛟炼千年,羽化飞螣,我这火炼螣蛇的把戏,还不错吧?”一阵慵懒的人声遥遥传来,直抵晏黎心灵深处,果然是苏妙悟!她像受到启发,从灌木后猛然探出头,“苏家哥哥...是你吗?”她怯生生地问,逼迫自己不去看横陈于地的骇然景象。

不错你个头啊,她本想这样斥责,可晏黎曾听说弑杀的人反倒天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苏妙悟这样?所以她把几乎涌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招惹桓玄已引来杀身之祸,她可不想再得罪这个来历不明的苏妙悟。

“不是我,又会是谁?”苏妙悟自远处一丛灌木后不慌不忙地现身,“我就说,咱们会很快相见。”他笑意吟吟。

晏黎瞧着他欢喜的模样,尽管有些忌惮,却也从未有过得欢喜,“苏哥哥,你...”她小声支吾,“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你还有救?”苏妙悟边说边取出绒布,开始擦拭机关上的血迹,“谁让你伶牙俐齿,冲撞桓玄?他生来尊贵,碍着谢千钦,可事后必定气不过。”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枚青幽幽短笛,插入火炼螣蛇的机窍,随着转动,整架机棙骤然分解,变为三段。

原来火炼螣蛇形如蛟龙的身躯是由木甲千羽构成,而附着利爪的两对手臂是一头机关犼的四肢,底部与支撑身体的四足,是另一头机关犼。

这构造简直巧夺天工,要琢磨多久才想得出?晏黎心想,这傻子定是没有女朋友...她忽然被自己的猜测逗乐了。

“你笑什么?”苏妙悟好奇,蹙着眉,像看傻子般望着她。

“啊,没什么,没什么,唉?可是,他们为何不捉你?”

“怎么不捉了?只是我不像某人,堂而皇之在大路上逛。”

“呃...”晏黎语塞,“那个,那个桓玄也太小气了,”她岔开话题,“分明生得威武,心眼却比麦芒还小!”她不满地嘟囔道。

“贪狼坐命,怨不得他。”苏妙悟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螳螂坐腚?”

“算了,总有再相遇的时候。”他说着,又用相同方法开启机关犼的躯体,两团姜黄色毛球忽然从中蹦出来,直窜入苏妙悟怀中。

“哇,”晏黎吓一跳,“是什么鬼?那个...”

仿佛因为听到她的惊呼,两团毛球又从青衫中探出头,竟是两只伶俐乖巧的黄喉貂。

“回家喽!”苏妙悟现出温柔神色,把它们轻轻唤入黑匣。

“切,原来是猴戏般的伎俩...”晏黎自言自语,不以为意。

“机关以畜为驱动,木甲以磁为驱动,你当我是净土结社,能无中生有?”书生微笑道,“嘛,以前倒是真的可以,只是如今不行了。”

“哦?”晏黎斜睨着他禁不住心中讥笑:子不语怪力乱神,莫非过去就能无中生有?果然是疯的...不过她也因此获悉了机关术的奥秘,训练有素的貂儿能根据不同笛音做出相应动作,可是小小的貂儿能有几分力气?晏黎揣测,机括,齿轮,或许是牵动四两,拨动千斤的原理?

“快走吧,傻姑娘,难道等他们重整军马杀回来?”苏妙悟负起黑匣,走上大路。

“啊?”晏黎惊诧,甚至比最初见识机关术时更有过之,“你,你,你怎么知道我...”

“山人自有妙计,山人自然知道,”书生得意的几乎要蹦起来,“快走吧,我跟你去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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