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也就是三月十八。
徐牧这届新生总算是开学了。
这天,彩旗飘扬,熙熙攘攘,全校都洋溢在一股兴奋的氛围中。
“终于开学啦!”武毅看着每个学子的脸上都挂满了青春的笑容,有种想怒吼一声的冲动。
徐牧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还没问你呢,你之前拟态成一把把利刃的时候没有火光,怎么后来就出现了火光,而且还那么可怕?”武毅想到了之前有一次在寝室里看见徐牧不知道怎么了拟态成了一把把带火的利刃,忍不住问道。
“你是说在宿舍里拟态成火光利刃的那次吧,那是我在实验能不能将阵法融汇进拟态中。”徐牧说谎了,或者说,他并没有说完整。
徐牧的确是试验了阵法和拟态的结合,而且还有了些头绪。
但是他并没有说明这火光其实是上次他噬魂了那头三阶黑狼,黑狼的灵魂所化的火焰。
之所以不对武毅说,也是怕武毅担心。毕竟这是吞噬灵魂所产生的火,听起来还是很邪恶的。
“你找到你要学的术了吗?”徐牧好奇地问武毅。
这一星期,除了第一天徐牧大致看了看那本看门大爷送的书外,其他的时间全都在宿舍不远处的湖边晒日光浴。
早上旭日东升时去,傍晚火燎西方时回来。
活的真是慵懒到极致。
“我选的是冰枪术。”武毅回道。
“武器类魂术?”徐牧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怎么,怕我练不好?”武毅知道武器类魂术算是魂术里比较难的一类,但他对自己的天赋很有信心,因为他在洗礼时就获得了五目神格,已经属于天才这类人了,等到十三岁再去虚无镜时,搞不好能达到六目甚至七目神格,那时候他将成为大陆一流强者。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这小身板怎么能练好枪?”徐牧调侃道。
“徐牧!你嘲笑我!”武毅愤怒地朝徐牧挥了一拳。
李虎在旁边听着俩人的互动,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大哥你呢?”徐牧扒开了缠在自己身上的武毅,朝李虎问道。
“我选的是静心咒。”
“静心咒?什么作用?”徐牧和武毅异口同声地问道。
“静己静人,心外无物。”
“说人话!”武毅听着这种文言文就头疼,立马咆哮道。
李虎愣了一下,笑着解释道:“意思就是既能让我冷静处事,又能让对手化解对手身上的准备就绪的术和咒,对符和阵也有一些作用。”
“效果不错,挺适合大哥的。”徐牧想了想,说道。
“你呢?”武毅问道。
李虎也挺好奇徐牧这种变态会选什么。
“有一本别人送的名为《五行陷阵》的阵法,还是个三阶阵法。能力是制造五种或攻或防的阵法。”
“竟然是三阶的,我和大哥的也只是入门级的一阶而已!”武毅羡慕地说道。
“那看门大爷为什么送你这么珍贵的东西?”李虎问道。
“可能是爱才?我哪知道?”徐牧摊了摊手,无奈地回道。
“可惜图书馆里没有一阶以上的术、符、咒、阵,不然我肯定选一个二阶的!”武毅肯定地说道。
“这几天才吸收了多少魂力,就想着二阶魂术?”徐牧坏笑地问道。
“已经是一星魂侍了,你呢?就看你整天不是睡就是睡!”
“让你费心了!不过,也让你失望了!我现在也是如假包换的一星魂侍。”
“我去!能不能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个努力的谎言啊!”武毅这时候才明白身边有个比自己还天才的人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徐牧没理无理取闹的某人,而是看向李虎。
李虎感觉到了徐牧的视线,说道:“我感觉我还差几天才能到一星魂侍。”
“很厉害了!”徐牧拍了拍李虎的肩膀,鼓励地说道。
李虎笑了笑,说道:“此般实力皆是浮云,与我不痛不痒,不痴不念。放眼世间,也就光明是我的愿望。”
徐牧放在李虎肩膀上的手颤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拿来,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真的就这么碌碌无为、得过且过地活下去?
多年过后,又有谁能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武毅有些听不懂李虎的话,但这不影响他一知半解的脑补。
武毅想的是如何才能让李虎看见世界。
徐牧想的是自己存在的意义。
李虎是在思考音频资源里讲师说的静心咒。
所以,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三个不言不语、面露冷漠、低头思考家伙旁若无人地走在锣鼓喧天的校园里,硬生生地划开了一个个热闹的小圈子。
“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么严肃?”众人心里想到。
徐牧三人不知道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出名了,而且出名的方式有些奇葩。
等走到教学楼时,徐牧才反应过来,对武毅和李虎说道:“我要去阵法教室了,你们教室自己知道吧?”
“去吧。我先送大哥去他们教室,然后再回教室。”武毅对徐牧挥了挥手,说道。
目送李虎和武毅离开,徐牧朝自己所在的教室走去。
此时,教室里已经坐了一些人了,都是拿着一本从校图书馆借来的书在看。
徐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老师来上课。
半个时辰过后,一位老态龙钟的男人慢悠悠地走进教室。
看着教室里的学生,老人会心一笑,走上讲台,缓缓说道:
“你们有决心来学最难的阵法说明你们都自认为有那天赋。
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们,每年都有像你们这么想的人,而且不在少数。
你们知道那些人最终有多少人能留在这个教室吗?
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上届有十人,上上届有七人,再往上就记不清了。
但从来没有哪一届能超过二十人!
所以,你们在坐的所有人都得记清楚了,你们当中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能留下来!”
徐牧听着老人的话,也是颇为震惊,因为他知道阵法很难,但没想到这么难,连能入门的人都如此少。
“我姓溪,大家以后可以叫我溪老,或者直接叫我老师。”被称为溪老的老人接着说道。
“老师好!”虽然震惊于溪老所说的话,但众人对阵法的热情丝毫不减。
溪老点了点头,看了看下面五十多的学生,问道:
“谁叫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