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残雪似纱,斑斑点点,倏然消逝。
三大公国联盟军对鲁公国的战争还在持续。
在此期间,鲁公国已经丧失了一个州的土地,财产损失不可估量,国民死伤不计其数,士气已经低到了低谷。不过,因为公国皇太子亲自披挂上阵,身先士卒,挽回了一些士气,没让防御阵线溃不成军。
而对于三大公国联盟军,虽然在战场上首次使用了从来没见过的魂力冲锋,以出其不意斩获了不菲的战果,但这毕竟只是外力,在六星以上魂侍这种强者面前,这些魂器都是玩具。
况且,鲁公国里还有着几名七星魂侍的护国者。
并且,齐公国装备魂力冲锋的军队也只有七万人,起到的作用在战争的前期堪比外挂,但到了中期的拉锯战时,在敌方已经熟知魂力冲锋的火力后,已经做出了比较完善的对应策略。
已经找到的魂力冲锋的缺陷有:一,不能火力持续,不然机体会发热,甚至会损坏;二,魂力冲锋的使用者所具有的防御强度与进攻时所受到的攻击强度不成比例,防御太弱;三,魂力冲锋需要的魂力太多,使用者不得不轮番换班。
对于这几点已经发现的缺陷,联盟军与鲁公国都有对应的解决或处理方案。
联盟军的解决方案是:一,减少魂力冲锋使用时间,增加火力轮换速度和人数;二,增加两侧火力掩护,保护中间使用魂力冲锋的将士。
鲁公国对比的处理方案是:一,在火力轮换的短暂间隙发动猛烈攻击,打乱敌军阵型与节奏;二,使用远程攻击魂器,攻击魂力冲锋的使用者。
因为魂力冲锋的投入使用,战况在前期对联盟军很有利,扩大了很多战果。
也因为魂力冲锋的使用,鲁公国不惜出动了一名六星强者!
最后,战况没有向任何一方偏,神奇地维持着胶着,展开了拉锯战。
这也是死伤人数最大的战争环节。
不仅是将士们的死伤,还有着千千万万的民众因战火而被牵连。
有的人家园被毁,不得不流离失所,奔走他乡。
有的人意外死在炮火连天中,尸骨无存。
有的人借着战争,大发横财。
有的人被战争激发了内心的黑暗,烧杀抢掠,残害同胞。
……
战争是残忍的,却是通向和平的唯一道路。
虚无镜里。
徐牧拿到了幽冥邪镰后,就不准备再寻找什么神器,而是直奔毛球的方向而去。
“毛球,怎么样了?”徐牧随意地问道。
“神格不愧是是神主对万物的馈赠,比邪灵的效果好太多了!”毛球由衷地说道。
“虽然不是灵魂,但只要对你有用,就是好的。”
“对你也有用好吧。”
“对我来说,也就是魂力的载体而已。”
“吸收神格难道不能让你进化?”毛球奇怪地问道。
“好像并不能。”
“看来你天生就是做魔鬼的料。”
“彼此彼此。”
……
在净世宫里,徐牧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一百号人,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将要成立一个秩序军团,而你们就是秩序骑士团的团长。”
“是,主公。”每个人都单膝跪地,抱拳喊道。
“现在,我给你们的任务是,去鲁公国寻找因战乱失去一切的人,将他们纳入自己麾下,组成秩序骑士团。”
“是,主公。”
“去吧。”
说完,大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传送阵。
白光一闪,一百号人离开了净世宫。
“你现在有多少神格?”毛球看着徐牧,问道。
此刻的毛球,体态已经大得像一只洪荒猛兽。
还是犬身狮身的毛球,已经渐渐显现出了虎的模样。
“三千千亿之多。”
“如果都载满魂力,那该是多少星的魂侍?这片天地根本容不下你啊。”毛球感叹道。
徐牧看着大殿外绿色的天空,说道:“只要达到十星魂侍,就是这方世界的第一人了。毕竟以区区人类之肉体凡胎,他们最多只能获得九目神格,成就九星魂侍。”
“说的也是。”
徐牧左手一扬,星罗棋拟态的摄空阵浮现在半空中,散发着空间的威势。
右手一扬,一个摄空阵的虚影出现在了大殿上。
徐牧拿出刻阵刀,一刀一刀地刻着摄空阵。
“九阶阵法,就算你成就了天赋境界,没有足够的魂力,照样是枉然。”毛球在徐牧的身后,嘀咕了一声。
大半天的时间,徐牧才将另一个摄空阵刻成。
两个摄空阵同时运转,如同双月同天,皎洁绕眼,一圈圈的白光就像是撕裂空间的涟漪,向四周扩散,震慑着十方生灵。
坐在“双月”中间的徐牧,吸收着由空间能转化来的源源不断的魂力,不断填满体内的一目目神格。
四星魂侍。
五星魂侍。
六星魂侍。
七星魂侍。
八星魂侍。
九星魂侍。
短短几天,徐牧就从原来弱得可怜的三星魂侍,成长到了这方世界的顶端,九星魂侍。
毛球站在距净世宫百里外的地方,吞噬着数不清的邪灵。
突然,他停下了进食,转身望向了净世宫的方向。
“九星魂侍巅峰了。”毛球对徐牧传音道,“现在还不是进阶到十星魂侍的时候,不然,世界意志立刻就会盯上你。
改造生命,这还没超过世界意志的容忍度,毕竟改造后的条件是唯一的,并不可能被复制,也不可能广泛推广。对世界的基本格局没有太大影响。
但是如果你突破到了十星魂侍,力量将会是九星魂侍的百倍,这世上无人能敌,对世界的基础规则会是毁灭性打击。
因此,只要你突破到十星魂侍,无论世界意志眼下有怎样棘手的事,都会放在一边,转身全力对付你,杀了你。”
“我知道。有九星魂侍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懂。所以我选择了温水煮青蛙。就看世界意志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了。”
毛球听后松了口气,说道:“我们俩是契约关系,生死相随。因此,我永远会站在你的身旁,无论你做的事是否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嗯。”
一段沉默。双方都在思考着未来的道路该如何走。
“毛球,陪我去趟赤晛学都。”徐牧一个传送阵,瞬移到了毛球的身旁,说道。
“好吧,就知道你又要干些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