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扬这种神神秘秘的态度多少让许七七觉得有些不爽,直到回了出租屋都摆着一副不爽的表情,待傅深南问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许七七鼓着嘴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我?”傅深南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貌似最近两人相处的很和谐啊,“我做错什么了吗?”
许七七咬了咬唇,最后决定哑巴吃黄连:“那个,我今天买衣服的时候遇上井上月莲了,不过,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其实以傅深南的财力加上白飞扬的实力,在中国把井上月莲送上法庭或者监狱是完全没问题的。
只是井上月莲终归是白飞扬的儿时好友,而且若是真的把井上月莲送上了法庭,估计也会后患无穷吧!所以他们几个商量一致后,决定以静制动。
傅深南皱了皱眉头,疾步走到窗边挑起窗帘看了看四周,直到确定没问题才给傅凯楠打电话,嘱咐他们减少外出。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谁要杀他们,但是他们多少能推断出来对方多半是傅凯楠的仇人。有的时候想想那些人,还真是些输不起的小可怜。
许七七窝在沙发上有些气闷,现在他们真的很被动,这件事一天不解决都得提心吊胆。
傅深南看着许七七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骗她:“七七,其实我已经拜托飞扬去联系井上月莲了,这件事多多少少我们还是要主动出击的。”
许七七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之前,”傅深南对此并没有多少把握,“白飞扬追踪IP的同时那边也有人发现了白飞扬,那段时间两方进行了一场拉锯战,不过是飞扬险胜,并在此之后发了邮件约对方见面,不过对方没有给明确的回复。”
“没有明确的回复,”许七七有些不解,那到底是回了还是没回?
傅深南不愿多谈,只是说让她不要担心。
而与此同时的Q市白家的气氛却是不怎么愉快的,只见正堂的上坐处红木圈椅被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坐着轮椅长相英俊的中年男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陆离的父亲——白龙。
此刻的白龙俊美微皱的看着眼前二十几年未见的女人:“你怎么来了?”当年白家和井上家有些渊源,白龙和井上美雪也算的上青梅竹马,后来结婚也是相敬如宾,甚至可以说是恩爱有加。
只可惜天妒英才,白龙意外受伤。那时候白陆离才刚出生几个月,虽说白家家大业大,可对井上美雪多少有些照顾不到。时间久了就被人钻了空子,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好友。
井上美雪看着白龙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但是终究是比不过儿子重要:“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我也自知无颜踏入白家,可是若不是今日有事相求,我是绝不会来的。”
“什么事?”白龙如今看着井上美雪没有任何感情,爱也好,恨也罢,早就在这二十年被磨灭了。更何况如今儿子那般懂事,还何必却追究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井上美雪看了眼白虎:“月莲那孩子死活都要寻找那个被他忘了的人,如今来了中国,我实在是……”
不等她说完,一旁的白虎已经蹦了起来:“什么?那个小崽……他怎么知道他要找的人在这里?”若不是看着井上美雪曾经是他嫂子,他真想直接喊那个小子崽子。
虽说当年是飞扬惹出来的事,可是不代表井上月莲是无辜的,更何况,白飞扬才是他儿子,又是独子,哪有做父亲的不心疼孩子的?
井上美雪也是有苦说不出:“月莲自从醒了之后就性情大变,甚至比以往还要冷漠,虽说我是他的母亲,可是这些年他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放眼里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若是在不阻止他,我知道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着就要落泪。
白龙侧头看了眼白虎:“如今家里的是大半都是你做主,飞扬又是你的儿子,如何做决定就由你来吧!”
白虎皱了皱眉头:“飞扬是我的独子,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好好的。”说着侧头看向井上美雪,“井上夫人,儿子总是惯着会惯坏的,你若是不多加管教,我们也只能帮一次帮不了一辈子。”
“我自然是知道的,”井上美雪抹了抹眼角,“可是他如今大了,他父亲又走的早,我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次……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劝劝他……”
“好了,你也别在这哭,”白龙不耐烦的开口,“我们会让飞扬避着他的。”
“那自然是好的!”井上美雪说着冲他道谢,“若是有月莲的消息,请尽快通知我,感激不尽。”
待井上美雪走后,白虎一边推着轮椅一边为自家大哥打抱不平:“这井上美雪也真是的,当年真是看走了眼了,还以为她是个好人,不想也就是光有一副皮囊罢了。一进门张嘴闭嘴的就是月莲月莲的,她怎么不问问陆离?怎么说陆离也是……”
“够了,”白龙打断他的话,“白虎,别说她不问,就是问了,陆离未必都稀罕她这个母亲。与其如此,还不如别问,省的恶心他。”
白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从小到大他那个侄子就特别懂事,肯定不稀罕井上美雪的。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快些联系飞扬,让他避开井上月莲才好。”
“我一会就去给臭小子打电话!”说着把人送回了房间。
只是待白飞扬听到井上美雪去了白家的时候却是有些诧异,不过要避开井上月莲是不可能的了,何况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挂了电话之后白飞扬侧头看向正在试衣服的白陆离,只见白陆离比了半天还是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发现白飞扬再看他的时候挑了挑眉:“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太帅了?”
“这可不像你,”白飞扬抿唇笑了笑,“这话只适合我说,你说有些不伦不类的。”
白陆离有些不乐意:“怎么跟哥哥说话的?对了,刚刚二叔说啥了?”
“他说井上夫人突然拜访白家……”
果然,这话一出,白陆离的神情有些变了,不过随即又无所谓的道:“她来做什么?”
“找月莲!”
“呵,早就应该猜到了!”那位他没有任何记忆的母亲,自始自终眼中恐怕也只有井上月莲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