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向来狠绝的二姐但是不怕刘春喜切下去,伸手就抓刘春喜“大姐她不敢的,你过来撕了她,看她这么没大没小的不我们放在眼里!”
“我是不敢啊。”刘春喜一手打掉二姐的抓她的手,另一手下用力,新买来的刀锋利的很一下就让二姐的脖子寖出了血,顺着刀刃滑下来,像是阴雨天屋檐上落下的雨滴,大姐看着就更战战兢兢了,“杀人是犯法的!你乱来要被拉去坐牢的!”
李铁牛在屋里也听到了他大姐的话,说,“你别乱来,他们毕竟是我姐。”
要伤着他姐了,他就说话了,先前他们要打她,他怎么不见说话?她直接当没听到。
刘春喜看着吃痛的二姐,她也是吓的梗直了脖子,不敢再动“二姐,我说了只有人肉,你不信偏要尝尝,看吧吓到了吧!”
二姐看着刘春喜同以前丝毫一样的脸,怎么都想不通,懦弱的刘春喜变的这么凶悍不把她放在眼里,“你是不是被什么小鬼附了身?不过我管你什么东西,我就告诉你,你今天不拿也得拿,不然我就死你家门口!”
刘春喜上一世杀的人数不清,才不怕什么人死家门口晦气,“要死死吧,喏刀借给你用。”
说借,刘春喜依然握着刀看着那二姐。以防她又动手。
看着刘春喜挖苦的笑,二姐心里不痛快!
刘春喜从前是被她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如今反过来被刘春喜骑在脖子上拉屎她心里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那大姐也不帮她说话,二姐被逼得下不来台,她又不可能真去死,僵持一会她掰开刘春喜的刀,眼睛红红的,提着她自己在李家收拾的包袱就走了。
大姐剜刘春喜一眼也提着包袱急急走了。
晚上,刘春喜正在炕馍。去给桃花送亲的李大牛李二牛和一直在二嫂家帮忙的刘氏张氏回来。看着大房二房被那两姐妹撬开的门,气愤难当,问刘春喜怎么没帮他们把大姐二姐给拦一下?
刘春喜没说话,专心致志的炕馍。
那大姐二姐是什么德行,刘氏结婚了这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
可刘氏就是这么想迁怒,她看刘春喜不顺眼,刘春喜会挣钱了又不想着帮一帮着他们这两家,想当初还是他们两家给李铁牛奔走的,刘春喜就是和自私的人!
张氏也在院子里骂人,看似在骂那两姐妹其实就是在骂刘春喜。她骂就骂,反正无关痛痒的。看着三房门口被拔的一根都不剩的菜,刘氏又看着刘春喜说“三弟妹,你这菜是怎么了?一根不剩。以前你不是最听大姐二姐的话吗,怎么?他们连你也没放过啊?”
刘氏杵在她面前故意隔应她,刘春喜只说,
“大嫂,她们没放过的又不只我一个,不知道大嫂是来挖苦我的?还是来博我的同情的?”
刘氏想来给刘春喜找不痛快结果到自己被刺到了,要甩甩袖子走人,又看着刘春喜又在她那个面相奇怪的灶前忙活,对着空气里呸着那两姐妹口水回去了,等会又把大房的几个孩子赶出来,一群小孩挤着凑到她的灶前眼巴巴的看着。
那灶是她按着塞外那边做的,专门用来炕馕馍。她一人给了一个。二房的孩子也出来了她又给了几个。
院子里就又消停了。
过了几天李铁牛又被拉到了镇上去看了腿,好了大半,李铁牛就柱了个拐,可以到处蹦哒着乱走。
拄着拐下了地,他立马就走出来看屋外头的太阳。李老婆子在旁边即是欣慰又是感慨的说,“铁牛这好了,又可以去镇上做工了。”
李铁牛一下就僵了。“娘,其实镇上的活不做也没什么,整天劳累还要卑躬屈膝的,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帮田呢。”
李铁牛本来就心虚,一直在看他娘的神色,不防李老婆子一下就扔草鞋打在他头上,“你个没志气的!就不能想着光耀一下李家的门楣么?”她还想着以后李铁牛挣的银子她拿着呢,结果李铁牛是这么个没志气的!
“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去镇上了?是刘春喜她不让你去,让你帮田?”
李老婆子声音提高了八度,脸黑的厉害。
“不是。”李铁牛听她提到了刘春喜,他又怕谁听见让刘春喜知道,回去了没好果子吃“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让镇上的东家给辞了。”
李老婆子又是大喝一声“什么?!”
那天本来又是叶含章办宴之日,刘春喜本来是没打算去。但是又想到叶含章的性子和她那天走时的神情,思来想去又换了衣服去。
叶含章的手段除了后宅里能镇的住宅,拿出来就逊色,她也分析了种种事情也不可能是她,所以本着保命的道理,她很是不想去接触。
可她这几天眼皮突突的跳,想着叶含章就是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不服不行。她也知道也含章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招,她不能让也含章算计的捏了把柄才不得已和她同盟,那样不明智也不好和她谈条件。
再来就是那个知道她是谁又要算计她的人,她想她可能要借助叶含章的力量把他查出来。不然面对叶含章和那个暗处的人横竖都是死。
她心里也有个谱,反正大概就是以前的旧人,叶含章似乎不知道她是谁,这说明那个人对叶含章也不是百分百放心。那她起码现在面对叶含章还是安全的,而她待在叶含章的身边是能直接接触那些旧人最快方式。
上辈子她得罪过的人和她杀的人差不多,只不过那些已埋在了土里,这些还在地面上溜达。
做的多也暴露的多。
能知道她叶家家纹,又知道她母亲曾经带过的耳环无非就那么几个。可是动机呢?叶梦得现在在别人眼里不说是个死人,就是这个农妇的身份又有什么是他们能觊觎的?
护国公府她是怎么都回不去了,曾经的身份也是罪臣,就连要给曾经的自己洗刷冤屈她也要打着钦佩的名号,明明就是没有威胁到任何人了啊?
却连一缕魂魄也不愿放过?谁会这么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