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不让谁,虎目怒视对方。其实要是打起来也无伤大雅,但是都在她屋里,给破坏了多不好?为了两人能平息下怒火,刘春喜只好出来调节,“好了别吵了。”
她拉着宴婴和李铁牛说“这是我朋友。是有事情和我说的,你不是要出去?记得帮着把门带上。”
还要关了门同处一室?要真这样他明天还不知被人传成什么样了?他就不出去!
“凭什么我要出去?”╰_╯
“你不是要去看你表妹?”
“表妹反正已经安置下来了明天去看也是一样。今天我还就不去了!”李铁牛往屋中的板凳上一坐,抹着鼻血。“你们有事要说,说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宴婴面无表情的凝视李铁牛,里面暗含嘲笑“不用,我们已经说完了。”然后站起身来要告辞。
这无形的一下仿佛狠狠打了他一闷棍,李铁牛再没有这么大气了,合着他这个丈夫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一隐形人啊?在或者不再无关紧要?事情照做,生活照过,刘春喜照要勾搭!
他又想跳起来和刘春喜扯皮。
刘春喜看他一眼,没有丝毫影响的也往外走了,风一样不带走一片云彩。
李铁牛指着刘春喜的背影,
⊙_⊙╰_╯……!!简直气死他了!!!
……
京里有风声传出,祈王反,串通宫人给皇宫下毒。还好夏武候精明神端推测出祈王行动,早早做了防备一把火把祈王府付之一炬。
得功名,赏厚禄。
消息如风一夜吹彻大江南北,闻之,天下人皆拍手叫好,称赞夏武侯见微知著,忠君为主。
……
酒楼里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叶含章有时心情好了也去看上一眼,随刘春喜自己折腾。周程虽对于叶含章堂堂一个丞相夫人要去办制酒楼不满,但是两人已是处于分居状态,再多不满也吝啬说出口。
叶含章仿佛就是要气死他天天的往酒楼里去抛头露脸,尧唯是个野脾气,对于什么女子抛头露面不反对反而喜闻乐见,常常鼓励叶含章去茶楼酒肆喝酒寻欢。
这天,尧唯变本加厉的带叶含章去赌坊,巧遇外出看首饰的公主,同住一府每个人的情况怎么会不知道,两相对看叶含章尴尬的丢了尧唯同公主一起去看首饰。期间公主说到秦素德貌似看上了刘春喜那妇人,叶含章对于她的脸面也是极为维护,刘春喜又是叶含章找来的谋士,虽然别人都不知,但也不能让人寒了心,那能就让连云公主猜忌,再来这自己丢脸那是自由,别人让你丢脸那是耻辱!
“公主说的什么话?就那刘春喜已经嫁了人,那能再让秦将军看上的?”
“可是秦将军对于那刘娘子的态度好似不同呢?”
“那又能怎么样。不是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就是那酒楼都是她自己提出要帮我打理的呢,她眼里只有钱。”
“夫人和刘娘子的关系好似不一般?”
叶含章笑“她也算是机灵,我整日无事可做,随手办制酒楼,就让她去帮着折腾了,反正到时要是没有收益有的她受的。”
公主手里拿着一个金丝缠绕的蓝宝石发簪形状是雕的两只喜鹊,蓝宝石襄在喜鹊眼睛处,盈盈发光,叶含章看她拿着不放手,明显是喜欢赶紧拿起来“公主不如臣妇给你带在头上?”
她举起来看着连云公主满头华丽珠花簪饰拿着这普普通通的发簪竟是无从下手,“公主喜鹊添喜,又是成双成对的不若就当给你和秦将军不日喜结连理添个喜头,公主又如此喜爱,不如同店家拿了图样回京里臣妇再让铸宝阁好好打造出来?”
不想连云公主手上一摔,愤愤的往外走。对于这么大的顾客明显看着极不满意的走了,店家吓的脸色惨白,求救的看着叶含章。
可叶含章哪有心情顾他,急急追了出去,生怕这祖宗和她见气。
外头的轿子上连云面色不虞的坐着,南桔也是面冷声硬“起轿。”
叶含章到底是丞相夫人,这人来人往的街上也不能太失礼,出了门站定在后头像是出来送公主离开一样恭恭敬敬。
不想连云公主好似就是跟她过不去,“夫人,本宫要去那福泰酒楼看看,不一起去吗?”
“公主先行,臣妇必定紧随其后。”等公主走后,碧春直咒,什么东西!一没实权二还不受宠,只端着身份对我们耀武扬威!等以后……
“碧春!管好你的嘴!”
尽管那碧春也骂的对,简直就是她心里的实话。可她一个下面人架空了的丞相夫人,还不是同病相怜。能活多久谁也是不知道,那公主和她比又尊贵到了那去?只是即使现在天下已是风云诡橘,只要国没破公主依旧是公主依旧能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她为臣妇就是在人后骂公主也是不能,只求现在好好活着等天下大乱,求的一线生机。
“走吧。”
福泰酒楼就是刘春喜让叶含章办制的那酒楼,屋里到处都还刷着漆,地上堆着成堆的木屑残块,灰尘连天无处下脚。
刘春喜沾了满头灰正在楼里指挥着人打扫地上,监管人搬运家具。
“哎,那边抬柜子的小心点,别给弄坏了。”
“哎,知道知道。”
南桔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捂着鼻子喊她“刘娘子,我家主子叫你。”说罢还等在门口,她不出去,就不走的架势。
“不知公主找农妇什么事?”她出来在门口问南桔,
“刘娘子这边请。”
南桔说是请,却用拉着她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大汉。
南桔带着她走至一旁茶居,门口带刀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包着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茶居楼上楼下也都清理的没一个人,楼梯口楼梯拐角,甚至连连云公主所坐的包厢门口也都站有带刀侍卫。
叶含章也站在那门口恭敬的侯着。
她被南桔推进去公主递给她一杯茶。水气蕴润间,只听着公主说“秦将军喜欢你。”
“农妇并不喜欢秦将军。”
“你知道今天传来的京里祈王反的消息吗?知道那代表什么?”
“农妇不知。”
“但是你只能死。”
祈王脑子有点问题,智商低下,身有残疾,他会反,说起来怎么也没人信,不过是那夏武侯投鼠忌器。
皇室要想依旧屹立不到,只有拉拢这些手握兵权的大将。她被赐婚给秦素德就理应首当其冲。
“农妇不解,难道农妇死了秦将军就能心甘情愿的娶公主?”
“对,你死了他也不会心甘情愿娶本宫。但是本宫也不能让我的道路上铺满一个个障碍。”
叶梦得死了,她比不过,难道就让一个小小农妇来踩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