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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年快乐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摘自王菲《流年》

寒假的时间,过得平凡而又安静。在家的时候看看小说,背背英文单词,基本没怎么出过门。今天是除夕夜,也不知道沈心怡现在怎么样了,心情变好了吗?陈辰在干什么呢?拿出一个日记本。

日期:12月31日雪

我们十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在想你,你会像我想你一样也在想我吗?

合上日记本,走出房间,厨房饭菜的香味四处飘散。刺激着味蕾。看着爷爷和爸爸高兴的在忙着年夜饭,弟弟坐个小板凳看着春节晚会。温馨,留恋。

外面大雪纷飞,炮竹响声不断。饭桌上,一家人互相说着新年愿望,爸爸希望我和弟弟新的一年里成绩越来越好,爸爸的工资越来越高,简单美好的愿望。饭后,弟弟早早的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我也跟着下了楼,马路上早已经没有了弟弟的身影,外面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落着,万家灯火,天上的烟火不断的起起落落,绚烂却短暂。偶尔会有几个小孩子打闹着跑过去,走到马路的尽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夜色,思念涌上心头。

“萧萧,新年快乐”

我惊愕的看着从黑暗角落走出来的身影,头发上已经落满了雪花,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白色的霜雪。

黑暗中,眼中的一滴泪珠从脸颊滑落,掉在雪中,消失不见。

“你怎么来了?”

“新年礼物”说话间,陈辰从后背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触碰到我的脸颊,指尖冰凉。我看着这个让我感动的男生,垫脚吻上侧脸。

“这算非礼吗?”低头在我的耳边话语。

“这是新年礼物”

“还有吗?”

“没有了”我抬起脚飞快的逃离陈辰的身边,心漏跳了好几拍。

陈辰跑来牵起我的手,我们就漫步在新年的雪夜里。

“带你去玩?”

“好。”只要身边有你,去那里都好。

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上次“打架”的地方,拐进胡同里,扁上‘天上人间’四个大字,红红绿绿的,灯光闪烁,走进去,原来是歌厅,第一次来的我感到非常的新奇,四处张望,音乐声嘈杂,还夹杂着唱歌跑调的声音,奇妙的感觉,我就一直被陈辰牵着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打开门进去,在喝酒唱歌玩牌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都看向门口的我们,我快速的抽出被陈辰握着的手,适应了房间里有些发暗的灯光,看到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马小蛋,魏来,还有沈心怡也在,我竟然看到上次打架的光头男。

“萧萧,陈辰,你们俩什么情况?老实交代!”马小蛋用戏虐的口气质问我。我被大家看的有些心虚,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在这个时候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幸好灯光黑暗,还可以隐藏我此时的窘迫。陈辰微笑着牵起我的手把马小蛋从沙发边踢开让我坐了下来。

“这是我女朋友,萧黛。”陈辰话音未落,大家已经开始吹起了流氓哨,吵闹着让陈辰请客。我虽然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很开心。

歌厅的房间里,灯光闪烁,有点晃眼睛,好几个人在抽烟,烟雾缭绕。沈心怡跟我打过招呼就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喝酒,喝的有点晕晕乎乎的,本来我想上去劝他别喝太多,但是被马小蛋制止了。在划拳的光头男头上还有我用汽水瓶子砸的疤痕,光头男注意到我的视线,拿着啤酒和杯子走向我,我尴尬的笑笑。

“你叫萧黛?”

“额。是的,上次真的不好意思,你的伤好些了吗?”我手指着光头男头上的伤疤。

“已经好了,嘿嘿”光头男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阿雄吧,我们来干一杯吧,算是不打不相识。”光头男拿起酒杯给我倒了一杯啤酒,我有点犹豫但还是接了过来

“这个酒算是我为上次的行为道歉。”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涩的酒让我皱起了眉头。阿雄看我喝完把一整瓶啤酒一饮而尽。陈辰看到我喝酒把酒杯拿走,告诉我女孩子少喝酒,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更不能喝,我有点不明所以。再有人找我喝酒的时候都被陈辰抢了过去,原来被人关心这么幸福。我坐在嘈杂的房间里,看着听大家鬼哭狼嚎的歌声,耳膜有点承受不住。在大家都很嗨的时候,进来两个服务员端进来瓜子,果盘,几箱啤酒,随着服务员身后进来了一男一女,女的像八爪鱼一样贴在男的身上,我眯着眼睛才看清,原来是陆大海,我担心的看向沈心怡,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我赶紧走过去,把酒杯从沈心怡的手中拿走放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冰冷的手还在微微抖动。

陆大海看了一眼身边打扮妖艳的女子,女子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倒了一杯递给了陆大海,陆大海接过一口喝完。其他人也都豪爽的把酒喝完了。

“各位兄弟,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我请客,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我先失陪了还有别的客人。”陆大海说完就绅士的走了。沈心怡的眼泪在陆大海转身的一刹那掉在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滚烫的眼泪,伤心欲绝。刚才的一幕还是刺痛了沈心怡的内心。沈心怡又拿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心怡,你少喝点,一会喝多了会醉的。”

“没事的,萧萧,我酒量好,要是醉了才好呢,可我怎么就醉不了呢,呵呵..”

“你心里不舒服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萧萧,你放心,我不会喝醉的,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沈心怡红着眼眶看着我,在我还要劝说的时候,陈辰走过来拉着我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让她自己待着吧”

“可是她喝醉了怎么办?”

“我们都在,没有事,一会我陪你把她送回家”陈辰拍着我的手安慰着说道。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坐在沙发上听着刺耳的歌声,磕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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