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下午我在家,抱着一茶几的零食看电影,里面跟异形战斗的声音彭彭作响,我没有注意到前院的车轮声。哥哥回来了,一声酒气,倒也没怎么醉,送他回来的是跟我们同校晚一届的本科刚毕业,在公司实习的一个大男生,我记得叫林木,我见过几次,长了一张清秀至极的脸,一笑眼睛会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他请人进来坐,还安排女佣给他倒水,我和他互相打了声招呼,刚踏入社会的年纪,明显的青涩。
后来他常出入我们家,哥哥有意栽培。哥哥说,这个人品性好,在工作能力上也上手很快,是个好苗子,他很欣赏。我点头,哥哥看中的人必定有他可取之处。
我有天看着他的侧脸,控制不住亲了他,他整张脸通红,说不出话。我拉着他,说要不要出去走走?也不等他回答就拉着他往外走。
冬天的晚上寒气比较重,我看他也没穿多少,就把苏见送给我的红色围巾给他,他大男子主义作祟死活不戴。我牵着他的手让他感觉我手上的温度,笑着跟他说,你看,我热乎着呢。我不怕冷。围巾戴上吧,不过是一个喜庆的颜色,男生带着不丢脸。他怔怔摸着我帮他圈上的围巾,小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问他你说什么?他抬起头看我,在路灯下一脸认真固执,说,不丢脸。
我又吻了他,这次不是稍碰即离。我整个人扒在他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胸前,头仰着,嘴唇贴着他的。他过了十秒才反应过来,用手搂着我的腰背,曲着上身,脸压下来,回吻我。
我们的关系被那一吻算是确定了,除了上班时间我都是和林木在一起,我们手牵着手去电影院,去看演唱会,在街头吃烧烤麻辣烫,互赠礼物。我去过他住的地方,干净整洁,跟他人一样,我们在那里接吻,林木很规矩。可我不怎么规矩,我总是爱逗他,亲着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隔着他的保暖内衣摸他,然后适时的停手,我喜欢看他害羞无措的样子,看他因为我肆意捉弄想推开又不敢推的模样。我常跟哥哥说,我捡到了一个宝。
我有几次在家碰到过来吃饭的苏见和笑的温柔的Kristen,林木有时候也在场。我可以为他介绍任何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Kristen的存在。哥哥过来说这是弟妹,我点点头,林木“哦”了声,用英语跟她打招呼,苏见此时笑着说,Kristen听得懂中文,只是不要说的太快就好。Kristen笑着夸林木长得好看,林木不好意思摆手,说怎么会。
我们围在饭桌上吃饭,过程很温馨。哥哥坐在父亲之前做的位置上,看着我们一对对,无处话凄凉。吃完饭,林木和Kristen在沙发上聊天,我坐在沙发扶手上,看到苏见和哥哥背对我们在阳台上吸烟。
过儿了一会,他们才进来。我正在穿外套,林木围好围巾,苏见见到那条围巾怔忪了一下,用不明寓意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尴尬,毕竟我转送了他给我的礼物,还被他看到了,实在是一件太失礼的事情。哥哥说准备走了吗?林木说是的,还要做企业报告。
林木刚出来工作还没有车,哥哥说开车送他吧。林木有些羞愧,我看到了伸手牵住林木的手,对哥哥说,不用了,走出去搭车吧,吃完饭,我也想走走。
我送林木出去,要走十几分钟才能搭到车。天色渐晚,林木说不放心,我开玩笑,对他说,难不成你又要把我送回去,你再走过来?他居然一本正经回答我是,我暗骂他傻瓜,说,没事的,我从小都住在这。最多一会儿回去就给你打电话好不还?他勉强的点头,搭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