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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大

不了身体里的灵力,透着外面的仙气,让众弟子总是觉得他有种莫名的力量,有种莫名的阻力,让他迟滞甚至有点木。

无尘知道不了输在剑术上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上天厚爱,让他有着颠倒阴阳之体,可以习得千行诀。这种阴阳的结合让无尘都始料未及。

不了和叶明战罢之后,不了向叶明行了拜礼,众人一时间都在议论这青龙剑乃是上古兵刃,落在不了手中也是平平无奇,还不一样输了。叶明心中更是愉悦,觉得埋在心中的怨气一下子舒展开来,只是觉得不过瘾。

“不了师侄,你的青龙剑没有发挥威力啊。我师妹可是拼了命的为你拿得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青龙剑,在你手里不过一把废铁罢了。”

“你……”不了没有辩解的滑舌头。

输了就是输了,不了拿着青龙剑紧紧一握,凡青此刻也看着着急。哪知叶明想试试青龙剑的贼心不改。挥舞着宝剑又冲着不了来了,不了听了叶明的话更是生气,站的笔直,右手拿着青龙剑向前一挥,顷刻间那青龙腾空而现,龙吟一声便附在了剑上,大家都盯着青龙剑,只见她突然破茧般长出一尺。叶明吓了赶紧收手。

“住手。”无尘说道,“青龙剑是本派之宝,当年清泉大师在世之时也没有将她拿下,据本门史料记载,青龙剑和火凤剑是有苦寒之极的玄铁所做,只有他们选人,没有人可以选择他们。”

“今日不了有幸得此剑,只是不可忘了修练之本,要做到空灵得境界还要自身清静才好。”

“不了谨记师尊之训。”

“徒儿谨记。”叶明知道这是师傅在说给自己听得。

含茗此刻正在宽慰凡青,生怕她受了伤害。又掏出手绢将她的右手完好的包扎起来。

浅淼准备向萧竹讨教的时候,在降魔殿前水池柱上方突然一个身影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是魔族之主苍南。

神采非凡,气势夺人,顺披的黑雀袍在微风中淡淡的飘着,一团团紫黑之气时而喷涌而出时而聚收体内。忧郁的眼神俊美的脸庞在太阳底下显得几分凝重。

“无尘师兄,中秋佳节月亮还没出来,你就在这欣赏了。”

“苍南,你这叛徒,敢来送死。”无尘看起来对于这个叛徒是除之而后快。

“我也是思乡心切,就回来看看。”

“这里没你一席之地。”

“这是自然,所以我得站的高一点。”

无尘来到苍南面前并未出手,随即苍南离开了这里,无尘很是生气。随后的比试也就取消了。

众人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了来到凡青身边牵起凡青的右手看了看,凡青顺势将手缩了回来,又看了看含茗和萧竹。

晚宴上,浅淼还在为没能和萧竹一战感到不乐,萧竹一贯的洒脱,只是刺向尊主的一剑并不是他要以蒙面示人的唯一原因,他或许在努力诠释着真正刺客的含义。

“师尊,弟子本在师傅的安排下和灵族萧竹一战,只是魔族干扰,不如就请萧竹为大家吹奏一曲。”

“如此甚好。”

萧竹起身并无多话,便以师傅交给他的清风妖娆这招,先是卸了气力,又将其中的暗黑之力抹去,这才横箫搭唇,只见十指轻轻微动,此起彼伏,一首美曲悠然恬淡如清风佛柳,清脆如玉,清澈的月儿静悄悄的停在这里,不时有几只寒鸦穿梭而过,几排大雁低头聆听。树儿老高的,争相着月亮的光辉,四下静坐。

“含茗姐,你也为大家跳一段舞吧。”凡青坐在含茗的身旁。

“不了。”含茗婉拒。

在一旁的浅淼甚是聪慧,但从曲目之中便知道自己不是萧竹的对手,那边无尘捋了一下胡子。

曲罢,萧竹拜谢无尘之后便离开了晚宴。无尘也回到邀月峰。

含茗起身也准备回黑啸山,仇诺凡青起身便送,萧竹在树林等候了一段时间见到含茗来了之后迎了上来,一起去了。

“茗姐姐,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好啊,月亮还大着呢,父王应该还在云雅峰。”

“恩。”

凡青回头看了一眼不了,然后和仇诺师兄说了一声,牵着含茗的手,三人骑着神鹰准备回云雅峰。

“萧竹,你能不能把你的斗笠摘下来。”

“公主,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是我爹最最得力的一员猛将,可是以我爹的性格即便你做错了,他也不会让你这样。”凡青站了起来,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加坚定了,快一年了,刚开始在萧竹眼里凡青还是个懵懂的孩子。

凡青说完话站了起来没有再说,只是轻轻将手臂抬起到腹前。望着这擦肩的月亮,感觉伸手就能碰到她一样。含茗和萧竹对视了一下,各自莞尔。

“师傅待我恩同再造,萧竹在公主面前不敢放肆,何况是师傅面前。”

“那你打算就这样吗?”

“青儿,你就别为难萧竹了,也许就像萧竹讲的那样已经习惯了一种生活,就像鸟儿喜欢树木,蝴蝶喜欢花朵一样吧。”含茗看到凡青执拗的脾气还没过,帮着萧竹说了一句话。

“茗姐姐说的最好了,其实我只是想……只是……”

“只是什么?”含茗说道。

“不知道,说不上来吧。含茗姐今晚还是我们俩一起睡了,嘿嘿。”凡青调皮道。

“好啊,我一直在红霄殿呢,你的那个丫鬟阿莲几乎每天一问,说是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是自然,我和她可亲着。”

“我可生气了。”

……

神鹰将三人带到云雅峰上空,逐渐收翅,皓炎正在下面驻足观望,身着一件青白相间的长衣,随散的没有束着腰带,清爽的脸庞深刻着一双充满慈爱的眼睛,静静的观赏着美丽的月亮。

风云山是月亮的宠儿,那里曾经是一片明净如水的地方。妖王劫的出现改变了这里,但是他没有办法搬走这里的月亮。皓炎闭目淡淡的回想着那一场生死之战。

神鹰落地向皓炎招呼后便奔向属于他的天空。凡青含茗以及萧竹逐个下来。

“师傅,二位公主来了。”

“恩,萧竹,听了你吹的曲子加上这月亮真是一种享受。”皓炎夸奖了一番

“是师傅传给徒儿的,徒儿不会让师父丢脸的。”

“哈哈哈!师傅就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吗。忙了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皓炎吩咐道。

“是,师傅。”萧竹退下回到自己的提也殿。

含茗和凡青来到皓炎面前。皓炎并没有立刻说话,过了许久皓炎将目光移向凡青。凡青也调皮的盯着皓炎。

“青儿,听说你在中秋大典之上为了一把青龙剑差点把十年修行给丢了,这倒是小事,还弄伤了手。”

“爹,没事的。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不用我操心了。”皓炎正色道。

“我还看见一个傻小子……”

“爹。”凡青没等皓炎说完就先开了口。

当时皓炎和苍南几乎同时到达大典之上的。苍南也知道灵族和仙界风云山联手他不会占到什么好处。

“父王,凡青还只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做起来可能有些急躁。不过青儿自有慧根,父王不必担心。”含茗此时看到皓炎一脸阴沉便借机说了。

皓炎若有所思。

“含茗,青儿,今晚你们就陪陪你们的父王,你们看怎么样。”

“很晚了,爹,我想看看娘,然后回去睡觉了。”凡青着实累了一天,到现在手还疼着。说完之后就走向大树的背身,推开小门……

皓炎听到吱呀一声便叹了口气说道,“含茗你也去陪陪青儿吧。”皓炎说完便移形换位来到蛟蟒殿半歪着。皓炎觉得女儿长大了。有种失落又有欣喜。随后又开始修炼最后之力第八层。皓炎明白,灵族由他开创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和魔族抗衡。借助千药的灵药皓炎无忧的破解着第八层的秘诀。让自己的功力更精进。

凡青和含茗看完之后便回到红霄殿,阿莲早已把洗漱用品备下,见到凡青回来了便欣喜若狂。

“公主你回来了。”

“是的,这门晚怎么还没睡?”凡青关心的问道。

“这不是等小姐回来嘛,晚点没事的。”阿莲的嘴很甜,也很讨人喜欢,要不是皓炎将她买回来,估计就给饿死了。

“你去睡吧,我们自己来。”凡青吩咐道。

阿莲率众人离开各自睡去。含茗和凡青也睡了。

不了一个人静躺在玉环峰的树底下,用了一些叶子铺好做床垫免得剐蹭着身体。枕着青龙剑心里盼着他快点长大。他哪里知道青龙剑必须在战斗中才能逐渐成长。只是这个时候不了只想这美美的睡上一觉。

往日的画面闪闪的在大脑里窜着,满满的都是师傅和娘亲。不了轻轻的问这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凡青是师傅了。他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师父。

怎么可以呢,明明是自己的师傅,怎么可以有非分之想。一时间不了的睡意全无,立刻起身便练起了凡青交给的千行诀。

寂静的夜晚添加了一声声剑鸣。低沉有力。不了越练越快,心中的羁绊似乎一下子被月光吸走,顿时觉得身轻如燕,练的行云流水。

无尘并没有入定休息,他来到玉环峰站在一旁看着不了。见不了进步迅速,心中一阵暖意,随后来到不了身边。不了只顾着这练习剑法哪里知道师尊早已驾临。看到无尘,不了立刻收剑。

“师尊,您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今晚景致很好,就出来走走。”

不了心中觉得一惊,这要是自己偷懒睡觉了还不辜负师尊的心意。心中暗自庆幸,虽然自己记性不好,但是还是挺勤奋。

无尘看到不了修炼千行诀却意气风发,并没有丝毫的损耗,很是惊奇,虽然无尘已是得道成仙,却也想在不了身上看到更多的奇迹,更有将封印魔族的重任寄托的意思。

“师尊,得道成仙是我们修炼的目的嘛?”不了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得道成仙只是一个形式上的成功,我们修道追求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放松,是能力上的提高。”无尘耐心的解释道。

“师尊,魔族要是被消灭了我们是不是不要修炼了?”不了痴痴的问着。

“不会,万物相生相克,魔族不会永远消失,修炼既要除魔卫道,还要求善卫道。”无尘掌心接过一片落叶继续说道,“修道之人,仙人之躯也有归元之际,像这片树叶,落下了只为重生。”

不了听了觉得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觉得神清气爽。

“不了,万物皆在你眼中,却不在心中,万物皆在你心中又不在你眼中,与心何意,修炼之本意就在一个静。”

“那师父修道之人要绝情吗?”

“哈哈哈,绝情不还是有情嘛!”

不了还没有理解,但是觉得很有道理,便默念着将无尘的话又记在心中。无尘看到不了憨态的样子忍俊不禁。轻抚着他那长长的白胡子。然后集聚夜晚的水雾之气在不了面前写了一个静子,寒气彻骨,不了在几尺开外也能感觉的到,一面也在感叹师尊的法力,心想着我何时能达到这种境界。

不了聚焦在这个字上面,看着它又缓缓升起的水气,逐渐消失在眼前。

“万法自然,不离其宗。只要你好好感悟着自然的力量,用心去感受他们的存在,就像你的青龙剑一样,他也会感受你的存在。剑在你手更要在你心中。”无尘语重心长。即便是浅淼他也没说那么多。不过在无尘眼里浅淼是个极其聪慧的孩子。有些话不需要去说他也能感悟到。

不了背着青龙剑,跟在无尘身后聚精会神的听着。来到一颗大树前无尘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不了。

“不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师尊。”

无尘走向树里逐渐消失来到修仙殿,不了也来到树下躺了下来,身旁的青龙剑突然发出嘟嘟的声音,不了抓起宝剑向上一举,宝剑浑身如玉砌一般,晶莹剔透。绿色光芒四散开来又吸收了进去,砰地一声裹在外面的剑刃破碎之后又铸做一段剑体,这下足足长了三尺之余,不了望着宝剑暗自神往,终于像一把剑了,以前看着就像匕首一样,让人好不自在。

不了收起青龙剑,想到师傅的蝶舞剑被困在囚剑锋上,边想着去拿下来,可是风云山的门规又不许私自上山。加上桥力守着降魔殿呢。桥力一直没有听师傅提起过,可是感觉的到他的功力只在仇诺之上,不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临睡之际,不了拿着自己娘亲临终给的玉块凝神看着。透过洁白的月光,玉上的人儿鲜活的一样。

凡青呆在房间里,点着蜡烛,火焰在微风中摇摆着,含茗已经睡去了。凡青托着脸颊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剑。那是不了以前一直在用的很普通的剑。思存了一会儿,提着剑来到门前场地上开始练习着千行诀第三式大行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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