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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类地时空,王者朱域

信亲王府正门平时是不全打开的,信亲王朱坤厚平常进出也都是半开。如今,王府正门大开,也明确的显示出会有贵人将至。从门口到正厅铺设了朱色的地毯,与这全无色彩的冬天对比鲜明。正门处婢女男仆分立两旁,低眉垂首,规矩安静,并无一人东张西望。须臾间马蹄声由远至近,大长公主车驾已到信亲王府。

信亲王朱坤厚与当朝皇帝朱域均为已逝的顺妃岳氏所出,如今的太后为二人养母即当时的刘贵妃。刘贵妃只育有静馨长公主一个女儿,因生育时亏了身子所以一直再无所出。当时顺妃岳氏因生七皇子朱坤厚时难产而亡,先帝朱炽便将当初年仅三岁还为三皇子的朱域,和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七皇子朱坤厚兄弟二人交于刘贵妃抚养。

先帝朱炽还是太子时,先皇后与刘贵妃先后嫁与朱炽,先皇后为正妃刘贵妃为侧妃。而刘贵妃也争气的首先诞下了长公主朱清雅。在先皇后未有生育时,以她堪比先皇后的家世身份,就连先皇后也要让她三分。如此骄傲的刘贵妃在得知自己再也无法生育时,犹如晴天霹雳令她如坠深渊。而先皇后则一改平时的温婉和气变得锐利严苛对她百般打压,刘贵妃也在此事之后渐渐抑郁沉寂了下来。万幸当时有公主朱清雅伴于膝下,刘贵妃的病情才没有继续重下去却也因此沉稳了性情,从从前的急躁骄傲变得深沉内敛。自朱炽将两位皇子交托抚养后,刘贵妃将他们也视如己出,为二人万般筹谋,最终将朱域送上那人人期待的宝座。而朱域能登上那九五之位,除了刘贵妃的筹谋,还少不了大长公主的相助之功。

大长公主朱祯玉与先帝朱炽自小感情要好。当初大长公主与驸马杨煜的婚事不被帝王所允,太子朱炽曾为她百般走动劝谏帝王,不惜冒被帝王厌弃之险忤逆帝王之意,与当初为安和公主的朱祯玉长跪于乾清宫前,最终打动帝王应允了朱祯玉的婚事。自此之后,大长公主朱祯玉便与先帝朱炽共进退。朱炽登基后,加封安和公主朱祯玉为安和长公主,又以“念驸马不良于行”赐近宫长公主府。大长公主常常应召进宫陪伴皇后,也对自己哥哥的诸位皇子十分熟悉。

先帝朱炽共有十二个皇子六个皇女。长公主朱清雅为刘贵妃所出。大皇子也就是先太子朱珪与三公主朱美瑜为先皇后所出,二皇子朱堪仁为宁妃所出。三皇子朱域与七皇子朱坤厚为顺妃所出,四皇子朱培风与六公主朱朦曦为贤妃所出。五皇子朱垌为安嫔所出,六皇子朱袁为淑妃所出,八皇子朱埕海为庄妃所出,九皇子朱埭城与二公主朱梦蝶为敬妃所出。十皇子朱墨为德嫔所出,十一皇子朱塑典为丽嫔所出,最小的十二皇子朱城定为和嫔所出。四公主朱蒹葭为康妃所出,五公主朱黛为惠嫔所出。这十二个皇子皇女都是大长公主看着出生和成长的,对他们的为人性情、胸襟眼界、学识气量等都有大致的了解。在外人看来,先太子朱珪在各个方面都很出色,其他皇子无人能出其左右,但大长公主却选择支持生母早亡,养母虽贵重但看来却沉默无争的朱域,这是所有人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个时空与地球虽有很大的不同,但时空的相似性却是令人费解的存在。这个时空自秦朝之后也有汉朝、唐朝、宋朝、元朝等这些在地球的历史上影响深远的朝代。也有许多在地球上声名斐然或名留清史或遗臭万年的人物,他们或是与地球一样为善为恶,又或是与地球不一样的名声大小,但也都在这个类似地球时空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时空的唐朝,也是李家天下,当然也有武则天这个影响两个时空的女人。地球上,武则天临驾崩前将皇位交还给李显,还政于李家。但在这个时空,武则天则将天下交于李显与太平公主李令月二人共同执掌!男者为帝女者为皇。而女人的地位也随着这两位女帝的执政而更加的提高。女人可以参政做官;女人可以参与科举考试;女人可以和男子一样继承祖业家产;女人可以独立门户;女人一样可以参加经济劳动;寡妇和男人一样可以得到国家授田;破除原来父死守孝三年母死守孝一年的古礼,规定父母死子女同样守孝三年;男子死后女子可以改嫁;在李令月与李显共同执政的晚期女子甚至可以取二夫一侍。但不知为何原因,女皇李令月和男帝李显在临死前突然下帝皇诏书,明令后世不得再有女皇!此令顿时令天下哗然,但一切声音都被男帝女皇决然压下。女人虽然权利没有变,但和之前有所不同。帝皇诏令:女子为户主或女户主娶男夫男侍者,女户主享男子权可当朝为官。男夫男侍者,不得参政!女子嫁为人妇者则反之!所有皇室女永不可为女户主并只可嫁人不可独居!所有女子不得从军!天下人至始自终皆不知为何帝皇下此诏书。也许是时空的相似性所造成的吧!

此时空的明朝皇室皇子公主皆可参政,但却严格的遵循了皇室女不得为女帝和女主的古制规定。皇女在出嫁前与皇子同堂授课和朝中参政。但皇女一旦出嫁就要离开朝堂远离朝政,并且驸马也不得参政为官,所有皇室皆是如此。大长公主朱祯玉也是遵循了古制,但以她与先帝朱炽的感情,先帝信任之重却从未让她远离国事,所赐近宫长公主府也是为方便大长公主出入宫中方便而已。朱炽在位时,励精图治,政令清明,革故立新,博采众议,并且朱炽十分重视商业的发展。在他治下国家兵强马壮,五谷丰登,经济迅猛发展,子民安居乐业,众国来朝,俯首称臣可谓是盛世繁荣。可世事无常,朱炽原本春秋鼎盛的身体却突然的急转直下,从突然昏迷到缠绵病榻,这个英明的帝王却一直坚持着处理国政。就在这种让臣民忧心的情况下,突然一道圣旨震惊朝堂!

“太子朱珪,朋党朝堂,妄议天子,勾结边军,窥视帝位。今废除其太子之位降为恪王,岁尾就藩地宣府!钦此!”

朱炽一纸诏书让太子朱珪从云端跌落谷底。在此之前朱炽虽对朱珪有严厉斥责,但并无半点要费太子的征兆!满朝文武皆惊,朝野震动、物议沸腾。朱炽却不听一切谏言,严令朝臣不得异议违者严惩,并下令朱珪立即迁出东宫解散门客。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停就可以停的。朱珪做为太子多年,身边东宫官署、母族外戚、门客幕僚乃至所结交的权臣贵戚都是以他为中心点,他们所有人的利益和野心都压注在朱珪身上,莫说朱珪自己也是万分的不甘心,就算朱珪自己认了命,这些人也不会让他就这样沉寂下去。最终,朱珪以抱病之说滞留到新年,并在新年正月初一小官“封印”休假而朝臣却入宫朝贺之际,联合臣属世家、三公主朱美瑜、二皇子朱堪仁、五皇子朱垌、六皇子朱袁、八皇子朱埕海和五公主朱黛里应外合挟持朝臣,逼宫谋反!史称“七子谋皇”。

朱珪筹谋许久,又见先帝朱炽病入膏肓,原本认为十拿九稳的逼宫却万万没想到的成了先帝朱炽清理朝弊的棋子。朱炽之所以没有把朱珪直接贬为庶人而是降位为王,并给了他半年的时间让他就藩,就是因为知道朱珪身后的力量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推着朱珪走上这一步。如果直接将其贬为庶人,也许会造成一部分的背后力量因行事困难而退出行动成了漏网之鱼。所以朱炽一面表现出将要病重不治,一面背后统御安排,终于在朱珪逼宫谋反这一天将所有人一举拿下。

朱炽一改宽容形像狠辣而果决的处理了所有参与人员。首犯朱珪逆天谋反,罪无可赦,朱珪及正侧二妃斩,全府男丁秋决,女子充入官奴五世不得赦。三公主朱美瑜即已嫁人却又参与谋反,罪加一等,株连全府,赐公主朱美瑜与驸马庄俊杰鸩酒一杯,其余子女七尺白绫,府中奴仆发卖。二皇子朱堪仁、五皇子朱垌、六皇子朱袁、八皇子朱埕海和五公主朱黛参与逼宫,以谋反大罪赐死,其府里其余人等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子孙永世不得入京。而所有参与谋反的皇子公主的母妃,包括皇后在内,全部降为贵人,着冷月宫安置,无诏不得踏出半步。其他参与的权臣贵戚、官署世家、门客幕僚全部抄家收监,入刑部候审以待秋决!

朱炽处理的迅速无情,朝中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而参与此次事件是人多权重,朝中朝臣一时三去其一。朱炽命令吏部荐官补缺,并下旨加开制科,恩准自荐应考,并对各部官员进行调整。“七子谋皇”事件后整整一年才处理完后续事物,而朱炽隐藏的病情却再也瞒不住,于金殿之上呕血昏迷。皇子们纷纷入宫要求侍疾,但均被挡在先帝寝殿外。朱炽清醒后下旨招长公主朱祯玉入宫,待众朝臣尚未有所反应之时,朱炽圣旨诏喻:“三子朱域,恭孝仁义、洞察明理、智通圣贤、甚得朕心,着令礼部协十二监统制太子加冕一应事物,钦天监择太子加冕最近吉日呈上御览!钦此!”

朱炽圣旨下后,又召朱域入寝殿侍疾。因“七子谋皇”事件,朱炽将参与其中的七位皇子公主全部赐死后,京城中许多参与其中或做幕后推手的世家勋贵,也或是被抄家灭族或是被流放边疆,秋斩之地血流成河。见过自己父皇的狠辣,令剩下的皇子公主们全部夹着尾巴做人。原本张扬的变得低调,原本低调的变得更加低调。那些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的皇子公主们一个个全部收了手,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父皇知道多少,谁也不知道将死的帝王会有多狠心!

十二位皇子六位公主如今所剩半数,三皇子朱域二十三岁,娶文渊阁大学士周泰之女周绮为正妃。四皇子朱培风二十二岁,娶吏部尚书沈文渊之女沈明玉为正妃。七皇子朱坤厚十八岁,尚未婚配。九皇子朱埭城十五岁、十皇子朱墨十岁、十一皇子朱塑典七岁、十二皇子朱城定六岁,以上皇子均未婚配。而公主们也只剩长公主朱清雅、二公主朱梦蝶、四公主朱蒹葭、六公主朱朦曦四位公主。

所剩的有能力争夺皇位的皇子只有三、四、七皇子和勉强算上的九皇子。自“七子谋皇”事件后,朱炽一直未立新的太子,所有有能力、有资格争夺的皇子们都在暗中活动着。但当朱炽此圣旨一下,所有的皇子皇女们都知道,此前种种布置筹谋都已然无用,所有的事情因这一道圣旨而尘埃落定。

钦天监呈上御览朱炽朱批后,定于二月三十日册立东宫,举行朱域的太子加冕礼。而朱炽的身体看上去也有所好转。对于朝臣们看来,在所剩的皇子中,朱域虽然平时为人清傲低调,又不结交朝臣,但却是很有贤名,才能性情、胸襟眼界都的确是强于其他皇子们,这也是让朝臣谏官没有加以反对的原因。

二月三十日清晨时分,皇宫中旌旗仪仗威严,百官齐聚于乾清宫内,朱域着储君冕服,由引礼官引领近御座前跪拜。宣读过立太子诏书后,朱炽授玺绶予太子,授金册金宝,太子朱域四拜谢恩。朝仪礼毕后,新太子入座,接受百官朝贺。后朱炽携新东宫储君朱域驾临太庙,敬告祖先,宗人令于皇室宗族名册撰写登记。一应仪式过后,太子朱域正式入主东宫并受天子令开始监国。

同年十月,先帝朱炽驾崩,朱域登基称帝。改年号为景辉,并对兄弟封王。四皇子朱培风敕封端王,七皇子朱坤厚敕封信王,九皇子朱埭城敕封齐王,十皇子朱墨敕封定王,十一皇子朱塑典敕封赵王,十二皇子朱城定敕封顺王。诸皇子除十、十一、十二皇子长到十二岁才出宫就藩外,其他王全部就藩各地。自此新帝气象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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