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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平等的条约

“呃,还是我主动坦白从宽好啦。打你头的那个人,是我的文人朋友,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当时是一场误会,我们都以为你们是坏人被派来跟踪行刺我们的呢,所以一时误会就出手打伤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唐伯虎是真的不想再起什么争端,他是个追求平和宁静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吵闹。

“这么容易,一个道歉就解决了?哪有人上来先打人再说对不起的,那可以这样的话,我先打你一棍,然后再和你说对不起,行不行?”这一套说词,秋香才不接受,吃这么闷亏的事她才不干,她又不是傻瓜一枚。

“那为了解恨,你就先打我一棍,然后再和我说对不起,这样我们大家就算扯平了,怎么样?这个办法公平吧,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伯虎真的想将此事到此画上一个句号。

“不行,我还是吃亏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昨天的头多疼啊,我还昏迷了一整天呢,到现在还没有补回来。”想要草草了事,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倒说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和解?”唐伯虎现在真的是一身的疲惫,身心俱疲,斗智斗勇又斗力,真的是伤神伤脑还伤身,不累才怪,又不是铁打的。

“看在你这么诚意和解的份上,我答应和解。不过,条件让我想想。”秋香在房间来回踱着步子,仔细地想想现在应该向他要个什么条件好呢。

思来想去,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要不,就学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把这个约定先挂着,等需要的时候再开口提,就这么办好了。

秋香拿定主意,就对唐伯虎说,“这个,我现在一时还想不出什么条件,但是以后如果我有需要,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哇,这是什么条件?总要有个限制吧,难道杀人放火也要叫我去做。”唐伯虎当下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当了冤大头,这个丫头指不定将来会拿什么事来要挟自己呢。完了,完了,栽进她的陷阱里去了。

秋香学《倚天屠龙记》里的张无忌豪爽地说,“放心,此事不会违背江湖道义,也不会触犯法律道德,我不会要你去摘天上的星星,也不会要你去捞水中的月亮,更不会要你讲火星文。这样总行了吧。”

“好,就此约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还要拉个勾勾盖个章。”秋香扯着唐伯虎的小指和自己的小指勾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的大拇指按在一块加盖了个生效的章。

不平等的协议就此达成,当事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自然更无话可说。唐府内又恢复往日的一片安宁和平静。

在这安宁平静的外表之下,涌动着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内幕。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秋香闺房大闹唐伯虎的事,经多嘴的长舌妇茶余饭后地唠磕,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天,整个唐府上下全都知道了。

绯闻往往在传的过程中都是被传的人添油加醋地大肆喧染一翻,就像现在21世纪的狗仔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生怕别人不感兴趣,白的黑的,都往里面加,到最后,全都变了味了。在古代,好事者也是如此法炮制绯闻的。

最开始传的时候,可能听到的都是比较接近于事实真相的,但未必就是真相,因为真正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它所谓的真相都是好事者瞎掰出来的,听到的有可能是这样的:“你们知不知道,少爷大半夜竟然偷偷摸摸地进了秋香的房间”

中间,又经过了好事者的大肆喧染,夸大其词,有可能变了味道,成了这样的:“唉,听说少爷大半夜的在秋香的闺房里两个人私会,这两个人是彼此中意还是随便玩玩,我看这么轻浮的女子,估计也不是什么良家少女。”

汗,人言可畏,得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嫉妒人士大有人在,指不定还一大堆呢。

到最后,可能又演变成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版本和说法,和之前的说法已经面目全非了,极有可能就是:“呃,那个少爷和秋香听说在闺房里两个人幽会,我看八成是秋香那个骚狐狸精主动勾引色诱了少爷。”

可不可怕?现在唐府的下人们之间秘密传的就是这最后一个版本的说法,秋香这个骚狐狸精主动勾引色诱了少爷。

绯闻满天飞的时候,绯闻事件的男女主角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唐大少爷,俨然一家之主的继承人,下人自然不敢在主子面前提起,除非自个儿想找死的好事者例外;秋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活动范围就那么点,接触的人更少之又少,也不可能有机会听道;作为唐大少爷宠爱的女人身边宠爱的丫环,小翠也被众下人等排挤在外,他们自然把她当作秋香一伙的来看待,没有对她漏半点风声,所以小翠对这件绯闻也毫不知情。

这边,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的闺房,却需要大扫除和大整理。碎片满天飞,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次,唐伯虎倒挺爽快,“我看你还是换间屋子住吧,都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可以用了。这里留给下人打扫就行了,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搬到南院去住,我倒求之不得你的大驾光临,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晚上陪我,倒也快活不寂寞。”

该死的风流鬼说完,还不怀好意地邪恶地冲着她笑。

秋香严重鄙视他,真想拿一块毛巾来堵住他的臭嘴,“你这张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经过你嘴里的话说出来,怎么都那么恶心。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我不搬,谁不知道南院是你唐伯虎的地盘,我还没有蠢到送自己入狼口,我就爱这里,住习惯了舒服,哪都不想搬了。”

“既然不想搬,那这里的东西再重新添置就行了,有需要就让小翠去办就可以了”交待完这些,唐伯虎也不作多的停留就走开了。

秋香和小翠二人忙得团团转,哪里有工夫理会他,也就随他去了。

该扔的东西都拎出去扔了,该擦洗的地方也擦洗过了,经过一番整理,屋子比原来宽敞多了,原因不用说了,想必都知道。(题外:能摔的东西打驾的时候都摔坏了,当然用不了全丢出去了,所以空间才会显得格外地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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