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茹笑道:“好了好了,怎么老说这些,我们说说别的吧。”
徐维扬笑笑:“好啊,你想说什么,我都奉陪。”
“你还不知道吧,张萌萌回来了。”
“是么?”
“是啊,就是在那天,酒吧见面之后,我在路上碰到了她。”
“你们和好了?”看她的样子就是没事了
“当然,不过,什么叫和好了?我和萌萌之间根本什么问题都没出好不好,所以不叫和好。”
“是么?”徐维扬揶揄道:“那天不知道是谁急得要死,说什么萌萌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
“我说过么?”李默茹脸微红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就知道你会不承认。”徐维扬无奈道
“不过,说真的,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我看萌萌也想开了,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确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可是总有解脱的那一天不是么,等到有一天,萌萌真的遇上了对的人,就会知道之前的一切根本就只是考验而已。”
徐维扬微惊诧:“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些,还真是不可思议,你张小娴看多了?”
“什么啊。”李默茹不满的撅起嘴:“不是张小娴说的,是李默茹说的,李默茹的独创语录,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徐维扬笑而不语
李默茹继续说道:“维扬,你说,成斐学长,也就是你的弟弟啦,是不是也喜欢苏羽儿。”
徐维扬身体一僵。良久才回话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默茹看着他说道:“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你喜欢我,王阳向我表白,因为我像苏羽儿,那成斐学长也喜欢我,难道也是因为苏羽儿。”
徐维扬一踩刹车。
李默茹一个踉跄差点没磕到头:“喂,你做什么?’
接下来徐维扬的举动让李默茹大吃一惊,它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发生的一切,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
徐维扬的唇吻上了她的。
李默茹的神不能回来,还是呆呆呆的愣在那里。
他的眼睛正好可以看到徐维扬额前柔软的头发和他长长的睫毛。
他的唇湿润一片,柔软度的恰到好处。
李默茹不明白他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自己的一个问题竟然得到了如此的回应。
心跳得飞快,好像如果再快一点,就要蹦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维扬松开了她,他的唇也离开了她,带着一点依依不舍的感觉,分离开来。
李默茹愣愣的看着他
“你。。“
徐维扬轻轻地咳了一声:“你是第一次么?“
“啊?”李默茹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我说。”徐维扬正色道“这是你的初吻么?”
李默茹红了脸,不说话。
徐维扬看她红扑扑的小脸觉得甚是可爱,心中有了底儿但还是不想这么容易的放过他,继续问道:“是你的初吻么?”
李默茹看他不摆休的样子,于是回道:“当然是了,以前的男朋友从来没有吻过我!”
徐维扬想其他原先有男朋友的,想着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以前的男朋友没有一亲芳泽,把第一次让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原因?”徐维扬追问。
李默茹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也提过啊,是我的原因,我不愿意。”
“你为什么不愿意啊,你不喜欢他么?”
“当然不是,当时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概念啦,只是觉得接吻很奇怪,感觉总是怪怪的,所以每次他提到我总是拒绝。”
“是这样啊。”徐维扬了然到“可是刚才,你明明是很享受的样子。”
“哪有!”李默茹被他的话气红了脸:“刚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吻我?”
“我想不用那么麻烦了吧。”徐维扬淡然道“如果还要征求你的同意,那不知道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李默茹气结
忽然想起在接吻之前的那个问题,心中一滞,难道是,那个问题的缘故
李默茹扭头看上徐维扬的眼睛。
徐维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你又在想什么了?”
李默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
徐维扬顿了顿:“你想多了。”
“是么?”李默茹不相信的反问。
“是的,成斐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苏羽儿。”徐维扬好像是又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
我们三个人虽然是从小长大,可是成斐和苏羽儿的关系一直都是很疏离,成斐从小就寡言,苏羽儿的性格很活泼,我小时候也是,所以苏羽儿和我一直都玩得开,而成斐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那时候我们神经都很大条,但是喜欢和不喜欢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成斐他从没有多看某个女生一眼过,他喜欢独来独往,收到女生的情书也从来不看直接扔掉。
那是与羽儿在我跟前跟我说,你的弟弟性子好怪,像个怪人。
我没有反驳,的确如此,那时候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生。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对苏羽儿有的只是礼貌与客气。
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绝不是对一个喜欢的人。
他没有喜欢过苏羽儿,即使羽儿是那样的讨人喜欢。
李默茹听了徐维扬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成斐学长,是真正没有把我看作别人的人。
心中还是有一些暗淡。
徐维扬看到了她表情,问道:“你不要多想了,苏羽儿已经死了。”
李默茹感叹道:“是啊,一个已死之人,却能牵动那么多人得神经,那么多的回忆,甚至把不相干的人都拉扯了进去,真是好厉害啊。”
“默茹?”
“维扬。”李默茹忽然正色道“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在你的眼里,我是谁?”
徐维扬无奈道:“你当然是李默茹。”
李默茹摇头,他没有看自己的眼睛,他为什么不看着他回答,他在害怕么,害怕什么?
“你看着我回答好么,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像苏羽儿?”
“默茹。”徐维扬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你只不过是眼睛像她而已,其他地方和她根本不一样,你的鼻子嘴巴和他都不一样,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还不好。”
李默茹摇摇头:“既然如此,问问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你这么抵触这个问题,还是你还是在这上面有什么心结呢。”
“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苏羽儿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我不想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不想再回忆起我对不起他的事情,不想再去想她因我而死,难道这都不行么,为什么你要一再的提醒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我没有。。”李默茹被他的控诉弄懵了
“是么默茹?你没有么?“徐维扬反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提起苏羽儿?”
“因为我不甘心,因为我不甘心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的确,因为不甘心。
知道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得到了那样优秀男子的喜欢,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喜欢,可是却无法确定这喜欢究竟其中成分有多少,究竟是因为李默茹还是苏羽儿,虽然强忍着自己的内心不去探究,但是还是不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所以就问了出来,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回复。
一个吻和一顿质问。
内心的疑虑越来越大。
“我并不是有意要勾起你不好的回忆,只是我的心里不舒服。”
“你的心里不舒服?”徐维扬睨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舒服?是因为成斐还是王阳,你是觉得他们会把你当成苏羽儿才向你表白的么?”
当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他啊。
可是他竟然这么想自己,李默茹觉得不可思议。
徐维扬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它默认了:“你默认么?李默茹,你还喜欢着谁?”真的是越来越荒唐了。
李默茹的眼角湿润了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除你之外还会喜欢着别人么?你以为我想你一样对别人还念念不忘么?我告诉你,你小看我了!”
徐维扬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词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做像我一样?”
李默茹撇过脸去不说话。
徐维扬将她扳正。
“你再说一遍,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默茹没办法,只好把话说开
“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么?那好,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徐维扬静静地等待着。
李默茹平静了心中的起伏,认真的说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这苏羽儿,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她是不是还在你心里的某一个角落?”
徐维扬定定的看着面前没有说话。
李默茹继续说道:“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习惯,你的挑剔,你喝咖啡不加糖。。。
脑子中又会想起当日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天的阳光很好,他说的话她都记在心中不敢忘记。
“作为一个助理兼职秘书,你首先得弄清楚我的喜好,其他的我无所谓,但你要记得,不要给我泡热咖啡,任何口味的都不行,我只喝茶水,你还要记得,早餐我不想在办公桌上看到任何的面包,包子之类的,我只喝牛奶…..还有最重要的。”徐维扬微眯双眼 “我要的是一个秘书或者说助理,千万记住自己的身份,份内的事情要做好,分外的事情千万不要做,如果你对我抱有幻想,那么趁早死了那份心!”
“你还记得么?你说的那些话,你在最后强调,让我对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你是不会喜欢我的,这最后一句,我想忘掉,可是偏偏记得最清。”
她有时会时常想起来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最后一句,他记得当时他的神情,那样的冷酷无情。
当时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喜欢上他,爱上他,来到他的身边,对他抱有幻想,而他也没有拒绝,他为什么不拒绝?难道是因为苏羽儿么?李默茹真的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敢小看那个苏羽儿在徐维扬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