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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声声慢(1)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回廊上这样大的动静,饶是在前头听戏的皇帝和皇后也被惊动了。其实这事本犯不着雍正亲自过问,本来嘛,皇子打架拌嘴也是常有的,只是今儿的事着实蹊跷,前儿养心殿总管太监高勿庸来报说弘历和弘皙为着个宫女在廊下打了起来,那宫女为了劝说还见了红,这会子正移往畅音阁偏殿里屋让太医治着呢!雍正听罢自然觉得事有蹊跷,弘历和弘皙向来和睦,且都不是爱惹事的,何故今日竟会这般不知体面?

如此,他便再没了听戏的兴致,他吩咐高勿庸切莫走漏了消息,随后又对席上的宗室贵胄说了些吉祥勉励的话后便推说自个儿乏了,让他们且听着戏,便同皇后紧赶着出来了。

这会子雍正才方踏足偏殿,乌压压的随从仪仗便将这偌大的庭院挤得紧逼不堪。因着要避讳血房,又怕这污浊之气冲撞了主子,故帝后二人被直接让到了正屋休息。屋里寥寥点着几根蜡烛,雍正端坐其中,面色隐没在明灭交替的烛火下,盈盈晃动着沉水之气,油光水亮的黄花梨太师椅更将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势推向了遥不可及的最巅峰。

而近旁,一早便被让到正屋的弘历一见皇父摆驾前来,自然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他紧赶着挪到雍正跟前撩起皱巴巴的袍角打了个千,“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安。”弘历垂首瞧着地面,幽暗的光影却掩不住他已然肿起的大半个侧脸和嘴角垂挂的血丝,

雍正紧抿薄唇,他也不叫弘历起来,就这样不发一语地让他跪着,弘历心里瘆得慌,却也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些,无奈那贴身的衬衣,早已被冷汗浸得透透的了。

屋里静悄悄的,偶有烛花爆破的哔啵声响,却是空灵得似能听得到回音,里屋虽不时会传来几串沉沉人声,可到底不过杯水车薪,终究解不了这团恼人的窒闷。

“弘皙呢?”

雍正沉沉一问,弘皙身旁的小厮刘喜浑身一个激灵跪倒在地,“回皇上,王爷正在西稍间更衣,稍后便回。”

“更衣?”雍正剑眉轻挑,视线往弘历身上绕过,却见弘历上身本该挺括服帖的滚边琵琶襟马褂的领口处竟被扯坏了一角,残破的布料正了无生气地垂在他肩头,一如无精打采的他。若说要更衣,也该是弘历才是。

“是。”刘喜拭去额角的冷汗应声回话,只要一想到前儿的情形,他便浑身发颤,“前儿王爷抱了宛月姑娘进来的时候,奴才便瞧见王爷的手上全是血,就连袍子上也沾着了血迹,当时可把奴才急坏了,以为是王爷受了伤,可还没等奴才说话,王爷便打发奴才赶紧上太医院将今晚当值的太医全都找来给姑娘瞧病,奴才从未瞧见王爷这样着急过,自然不敢耽搁,可待奴才带着太医回来时,却见王爷仍旧陪在姑娘床边,手也没有洗,衣裳也没有换,若不是为着要避讳,王爷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了姑娘半步的,这不,奴才前儿见王爷好不容易从里头出来了,这才……”

“好了刘喜,你去瞧瞧你家王爷好了没有,顺带告诉他皇上来了,且在正屋里等着他呢!”皇后如水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自弘历身上收回,她突地出言打断了刘喜,满脸的雍容笑意里竟看不出任何破绽。

刘喜答应着起身,却行而退,他恍惚意识到四周的情形有些不对。他在心里暗自吐了吐舌头,还是主子说得对,他就老改不掉这说话不着调的坏毛病,难怪一样是打小跟着主子的,常轩就总能贴身跟着主子,而他却不能。

眼看着刘喜疾步去了西稍间,皇后这才侧过身子,将案间的茶盏递到皇帝跟前,“皇上,且喝口茶定定神吧!”雍正接过茶碗兀自啜了一口,皇后见他脸色还算和缓,便柔声劝道:“这大晚上的,皇上就让弘历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回头再问,您看呢?”

见雍正未置可否,皇后眼波流转间,弘历已是会意,他朗声谢过皇帝后即刻起身,只他才方站直身子,却听得殿外传来太监高亢悠扬的嗓音:“熹贵妃驾到——”

屋内众人除却帝后二人外无不再一次乌压压跪了一地,弘历不料此事竟连自己的生母都惊动了,讶然之余,却也多了份安心。他抬头将乌沉沉的视线投射到门边,但瞧一袭盛装的额娘被一大群宫人簇拥着,背后浓黑的夜掩不去她独有的温婉与娴静,她踏进屋内,只将视线淡淡往他身上扫过后便径直由宫人搀扶着往里走去。

“臣妾恭请皇上皇后圣安。”熹贵妃恭恭敬敬行了礼,谦卑的姿态依然明白地彰显了她贵妃的尊荣。

雍正见了她倒并不觉意外,他端起茶盏低头撇着茶叶沫子,状似不解地问道:“前头戏还唱着,你怎的往这儿来了?且起来坐着说话吧!”

“臣妾不敢,臣妾此番特来向皇上请罪,愧不敢坐。”熹贵妃敛眉低目,发间的步摇璀璨生辉,“前儿臣妾在席间偶然听闻弘历与理郡王之事,心中惊怒,便再无心于席间多待,只求能尽快赶来向皇上请罪。臣妾无能,没能教导好弘历,这大好的中秋夜,倒任由他白白扫了皇上皇后的兴致,还请皇上治臣妾教子无方之罪。”说完,她便俯身磕了个头,虽说是请罪,可字字句句莫不是含娇细语,直说得人心都软了。

这熹贵妃是雍正还是皇子时便在潜邸伺候着的人了,如今虽说已至中年,可眉眼间却仍清晰可辨当年风采。宫中佳丽万千,自然不乏仙姿玉貌端丽冠绝之人,莫说旁的,就单说皇后,那便是极美的,可与皇后的美相比,熹贵妃的美貌却又更添了一份与世无争的超然于洒脱,尽管她这会子正满脸的不安,但就算是愁容满面,却仍是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事情的始末尚未知晓,这会子便说治不治罪的话不免为时过早,况且此事即便弘历有错,又与你何干?地上凉,快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坐吧!你们也都起来吧!”

正说着,门边人影晃动,却是弘皙翩然而至。他已然换上了干净的长袍,浅葱色的琵琶襟马褂穿着倒还精神,只他的脸色铁青晦暗。他踏入正屋,见了众人,不免微微愕然,前儿刘喜来告诉他说皇上皇后来了,却不曾想熹贵妃也在,他不动声色,只上前恭恭敬敬伏地打了个千并依次向众人道过万福,一旁的弘历见了他虽说心里有气,可皇帝面前,他自然不敢失了礼数,即便不情愿,他也只好朝着弘皙躬身作揖,只不过起身时,他又恶狠狠地瞪了弘皙一眼便是了。

弘皙因满心记挂着宛月,自然没心思理会弘历,就见他心神不宁的立在一旁不时朝里间张望,影影绰绰的,他似乎瞧见太医的身影交错穿梭,偶尔的,更有几声低弱的低叹隔着帐幔幽幽传来,注入他心底,直燃起了火烧火燎的焦急。恰巧此时,有个宫女端着个铜盆自里间出来,弘皙也顾不得旁的,连忙抢上前去挡在她跟前劈头盖脸便是一句:“她怎样了?”

那宫女突地经他这么一吓,自是慌得险些摔了手中的铜盆,待她稳住心神发现是弘皙,忙着便要向他行礼,弘皙哪里还等得,只急躁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现下也别闹这些虚的了,你且快些告诉我,宛月这会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这……”小宫女许是全然被弘皙的模样震慑了,一想到里头的情形,她竟是杵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说啊!”弘皙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越发不安了起来,瞧他的模样,活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才善罢甘休。

那小宫女瑟缩了下双肩,吓得竟是连头也不敢抬,皇后见状温颜劝道:“别怕,慢慢说,宛月姑娘要不要紧?里头太医怎么说的?”

那宫女感激地朝皇后福了福单薄的身子,方才定了定神说:“前儿听太医讲,宛月姑娘的情况不大好,瞧那情形,似有血崩的迹象,这不,刘太医让奴婢紧赶着去换一盆子烧开的热水来呢!”

“血崩?怎会这样!你确定不曾听错吗?”只这一回,倒是弘历急赤白脸地抢先窜了出来,他猛地拉住宫女的手臂,惹得铜盆里的水飞溅起来,洒进他宝蓝挑丝如意云纹的长袍里,似开出了朵朵凄美的小花。

那小宫女彻底被弘历粗鲁的动作吓坏了,只见她双目含泪,微撇着小嘴,一副欲哭还忍的模样声如蚊呐地道:“奴……奴婢所说句句当真,绝无听错……若主子们不信,大可当面问了刘太医便是了。”

“别急,我们都信你。”不知何时,熹贵妃已然端立在弘历身后,那一番别样的雍容韵味透着让人安心的气度,“你且下去吧,别误了差事。”

小宫女听了自是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她俯身跪安后便一溜烟跑得没影了,熹贵妃略带责备地朝弘历一瞥,满头的点翠发钗流光溢彩,只汇入眼底的寒光稍纵即逝,不过须臾,她那圆润的眼角又再度堆砌着温和浅淡的纹路。她顺势将视线转向弘皙,却见他面如死灰双拳紧握,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前儿弘皙因宛月突然见了红,心下焦急,只想着尽早请了太医来救治,除此之外,并无工夫去想旁的,或者应该说,他是不敢想。只是眼下,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他早已无路可逃,更何况他也是个有福晋的人了,饶是他再蠢钝,方才那宫女端着铜盆子出来时,他便已彻底明白了一切。

胸口似有只巨大的手掌往他的心口死命地抓着,尖锐的闷痛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意识,连同悔恨的锯齿一并将他的灵魂吞噬殆尽。倘若他一早知道宛月是有身子的人,那他绝不会一时冲动当着她的面便与弘历起了争执,甚至还动了手,现下倒好,他和弘历倒没什么,却是无端连累了宛月。让心爱之人平白遭受这等苦楚,这叫他于心何忍?只是可恨那弘历,单单瞧他此刻丝毫不亚于他的震惊神情,便可知宛月有了身子这档子事,他也是毫不知情的。

乌沉沉的目光直抵弘历,深邃的眸心似有火焰喷射而出,既然弘历非要强夺了宛月在身边,为何不好好待她?既然不管不顾地占有了她,又为何不好好疼惜?这会子且知道急了,早他干嘛去了?他倒要问问,作为男人,他还有没有那一星半点的良知?

正待弘皙欲上前时,里间却似有人影晃动,众人视线一探,原来是给宛月医治的太医。“刘太医,宛月怎样了?要不要紧?”见刘太医出来,弘历便抢在前头急急迎上前,全然忘了帝后二人及熹贵妃还在身后。

那刘太医显然一愣,他虽已年老,却一点儿都不糊涂,他将目光越过弘历宽阔的肩头偷偷一瞥,幸好皇帝的神色倒还如常,只是熹贵妃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深吸口气,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弘历的同时扬手撩起袍服下摆利索地打了个千,口中朗朗给皇帝及众人请了安。雍正微微颔首示意他起来说话,只弘历到底年轻奈不住性子,还未待刘太医站直身子,他又再度欺上前去一把拽住刘太医的手腕急急道:“行了行了,你倒是快说啊!宛月怎样了?孩子……还在吗?”

刘太医面露难色,不禁躬身惋惜道:“臣有罪,虽已竭尽全力,却仍没能保住宛月姑娘的腹中胎儿,倒是宛月姑娘已无大碍,只是前儿失血过多,须得悉心将养方可好转。”

四周顿时一片静默,弘历原本紧紧拽住刘太医的手无力滑落,而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的弘皙终是忍不住上前问道:“敢问太医,宛月小产是否就是因着跌倒的缘故?”

弘皙这话看似问得多余,可其中却大有深意可循,那刘太医只拿一对吊梢眼往他跟前的这二位主子爷身上一绕,个中缘由,已是心下明了,看来里头这位宛月姑娘可不一般呐!他斟字酌句缓缓开口,“回理郡王的话,姑娘跌倒并非导致小产的直接原因,臣之前在为姑娘诊治的途中无意间发现姑娘的腰间靠近小腹处有一大片淤青,瞧着像是遭了重踹而形成的淤血,这一脚下去,已是伤了根本,依臣愚见,怕这才是引发姑娘小产的关键所在。只是……”刘太医说到此处不禁偷瞧弘历,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微微颤抖的双肩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刘太医心下微凛,这剩下的话便哽在喉头,上下两难。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弘皙却并不打算就此放手,他剑眉一挑,扬起满脸的冷峻。

“是。”刘太医听罢遂将心中想法缓缓道来:“宛月姑娘有孕不过一月余,加之又是头胎,难免身子不适也是有的。只是姑娘的平人脉极为细弱,乃是长期忧思过度所致,更兼其脉象小而按之不衰,又隐隐见有滑象在其中,可见姑娘生来便是正气不足气血虚弱的体质,俗话说‘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气血亏损本就不利于安胎,加之此番又突遭重击,小产可说是必然之事。”这刘太医果真是老奸巨猾,他所说字字句句,不外乎是想告诉他们,宛月小产乃她自身及意外所致,五分本质,五分外因,既是两头不得罪,又将自个儿撇了一干二净,真不愧在太医院行走多年,让人不佩服都难。

强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轻蔑与厌恶,弘皙谦和道:“敢问刘太医,可有什么法子调理?她年纪轻轻的,可别叫落了病根才是。”

问及调理,刘太医早有预备,他侃侃道来:“小产将养十倍于正产也,也就是说姑娘此番需要花更多的心力与时间去调养方可见效。老臣回头先去开个补气宁神的方子让姑娘每日一剂连服一月便可见效。服药期间姑娘切不可受风,忌食生冷寒凉的食物,待姑娘的身子逐渐恢复之后,方可考虑调养她的气血不足之症。”

弘历听罢赌气似地侧身挡在弘皙跟前抢白道:“宛月在我府中,自然由我照料。你且明说了吧!这气血不足之症何以调养?”

刘太医自是唯唯诺诺,“老臣建议近来便可将党参、沙参及桂圆肉水煎浓至滴水成珠,以瓷器贮藏,待姑娘身子恢复后每日晨起空腹以一酒杯的量用开水冲服,亦有补元气、助筋力之功效,常服更能和血养胃,增强体质,对姑娘这种气血不足者是最好的了。”

“有劳了。”弘历记在心头,随即吩咐近身小厮带刘太医去偏房开药方,而弘皙却是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阴霾不定的脸上瞧不出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番,他只觉心底深处,有一方隐秘之地已被砸了个粉碎,颗颗碎片四散纷飞,最终又扎回他的心头,顿时,滚滚热血汩汩涌出,嘴里亦无端生出了血腥的滋味。也就是在这一刻,那个被弘皙长久掩埋在心底的想法终是露出了头角,他终于下定决心,这会子,是时候该这样做了吧!

只是此时,无论弘皙也好,弘历也罢,他们谁都不曾发觉,在他们背后,有一双湛黑幽深的眼睛始终未曾离了他们半刻,那眸心恍惚跳动的光芒却是难以言喻的两难。

墨黑的天际,淡淡有薄云缭绕,只是突然,不知何处压来一朵厚云,竟是将那东边的皓月整个盖住,瞬时,天空似在即刻幻化为一只巨大的碗倒扣着大地,混合着夜露氤氲吐露的,只有森冷莫测的黑。

好好的中秋夜,就这样失却了原有的祥和之景,面目全非。四周乌云沉沉昏天黑地,唯有叹息清晰可辨,虽说凄凉,却也免不了教人惶恐难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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