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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伤情怨(2)

可是突地,他竟笑了,那嘴角弯起的弧度落入湛黑的瞳仁里,晕开了圈圈泠然的涟漪。他眼神一绕,忽见皇帝的暖炕座套上用丝线绣着一条戏珠盘龙,那龙首微仰的姿态蕴藏着太多的深意。弘皙不禁加深了嘴边的笑意,不错!一条龙,不到他该腾飞之时,他只需安静躺着便是了。

阁中一片静默,唯有雍正手边的念珠啪嗒作响,良久,方听他对着弘历沉沉训斥,“你这样子,岂止是鲁莽,简直蠢笨至极!蠢得连宫里的规矩都浑忘了的!”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弘历,仿佛他正瞧着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吏,“宫里的规矩,宫女得病是不能请太医的,你二哥许久不在宫里住着,又因事出突然,他一时疏忽也是有的。而你,既便娶了福晋成了亲,朕也仍许你居于宫中,可你倒好,成日里在宫中待着,关键时刻也不知提点你二哥,这样劳师动众地请太医给宫女瞧病,这落人口实事小,若往后宫中人人群起效仿,那朕以何治宫闱?何况依朕看,那宫女高氏既能引得你俩这般为她请来太医,想必定然不是什么安分的女子。”雍正脸色铁青,两条拢在一块儿的剑眉纠结着让人害怕的怒意。

“皇叔息怒,这全都是侄儿思虑不周所致,既怨不得四弟,与那宫女高氏更是毫无半点干系。”一旁的弘皙见状自然是坐不住的,只见他迅疾起身,撩起袍角挨着弘历身边跪下,伏地叩头朗朗出言道:“何况四弟向来宅心仁厚,见自个儿身旁的宫女突然见了红,他又怎会坐视不理?恰巧那会子侄儿又抢在他前头着人请了太医,于情于理,四弟自然是不会阻拦的。”弘皙说完又是伏地叩了头,额间厚重的羊毛毡子却阻隔不了他心底的轻蔑。他弘历不是喜欢做好人吗?那他便成全了他的心思,卖他个顺水人情便是了。

见弘皙提及宛月,弘历赶忙抓住时机接口道:“二哥说得极是,莫说她高氏是贴身服侍儿臣的使女,即便她只是个杂扫宫女,儿臣将此光景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何况……”弘历沉吟半晌,终是深吸口气,昂首无畏道:“何况高氏腹中胎儿乃儿臣至亲骨肉,眼见着自己的孩儿就要没了,儿臣又怎会拦着二哥请太医呢?还望皇阿玛念及天伦之情,姑且绕过我俩这一回吧!”

雍正将视线一一扫过跪在他面前的两人,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跳跃着令人捉摸不定的光芒。近旁几案上的自鸣钟“铛铛——”敲过十一下,远处恰有锣鼓之声隐隐传来,“咚——咚!咚!”一慢两快,已是三更天了。窗外偶有阵阵夜风拂过柳条青蔓的枝头,那刷刷拂过窗棂的响动更为这夜色凭添了一股子神秘。

似乎过了半个世纪般漫长,雍正终是开口打破了这片难耐的寂静,“弘皙自是不必说,他本就无端被你牵连,朕自然要加以安抚。至于你——”他一眼不眨地瞧着弘历,眼神是难以言喻的犀利,“你既已闯出此等祸事,可曾想过如何补救?”

按理说,皇子看上近旁贴身伺候的侍女也是常有之事,往往那些女子在府中常被人称之为官女子,虽说仍是婢女,可好歹低位比一般的丫头高出许多,若有幸一朝得子,那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低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说来,弘历临幸宛月本也算不得哪门子大事,可坏就坏在此事尚未妥善解决之时,便已有亲王贵胄对当日情景颇有揣测,更有无稽之说种种,诸如,小小一介官女子竟敢狐媚惑主挑拨主上,引得向来和睦的理郡王与皇四子居然不顾体面在中秋夜大打出手等等说词不计其数,更有甚者竟连宛月小产之子所谓何人都颇有猜疑,想来雍正所指的祸事必然为此吧!

弘历在心中暗自梳理着一早预备妥当的说辞,一字一句清晰吐露,“高氏虽未能保住腹中胎儿,可她也因此内疚自责了许久,人亦消瘦了不少。儿臣见了心疼不已,想来自然不可再委屈了她,何况儿臣对她也的确是存了心思的。故儿臣恳请皇阿玛做主,若能将高氏指给儿臣,一来可免去众位王公贝勒的揣测议论,二来此举也算是了了儿臣多年来对高氏的一番心思了。”弘历说到最后已然激动万分,以致声调上扬却犹未可知。而雍正却单手抚额似乎若有所思,一袭明黄色的袍子更衬得他面若冠玉冷峻威严。

也罢!此事若再宣扬出去只会更添烦扰,假使再让那些言官们知晓岂不有损天家颜面?到时,若再要挽回局面可就难了。雍正调整了坐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边的明黄座套,惹得那只盘龙顺势起了皱褶。他微微颔首,道:“既如此,朕便成全了你的一番心意,就让高氏姑且在你身旁当个侍妾吧!”

“儿臣多谢皇阿玛成全!”弘历俯首朗声谢恩,语调里有着掩不住的兴奋与快意,“只是儿臣还有一心愿,不知当讲否。”

“事已至此,但说无妨。”雍正缓缓靠向背后的软垫,神情略有松弛,可即便如此,那股子与身俱来的王者风范仍旧透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谢皇阿玛。”弘历利索地直起身子,他人虽跪在地上,可腰板却是挺直的,他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同样跪在他身旁的弘皙,那眼角抖落的挑衅蕴含着肆无忌惮的轻蔑。只听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道:“高氏久在儿臣身边伺候,细致体贴自是不必说,儿臣的一应吃穿用度事无巨细样样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有过半分差池。何况高氏虽出身包衣世家,可她的阿玛高斌乃儿臣门人,现下正在苏州任上当织造,如此说来,高氏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若入府只当个侍妾,恐怕还是委屈了她。”

“侍妾之上便是格格,格格之上还有侧福晋,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朕册封一个尚未诞育过子嗣的使女为格格,甚至是侧福晋不成?”雍正剑眉轻挑,仿佛弘历说的是一件多么空泛无理的事一般。

“求皇阿玛看在她差一点就要为您添诞皇孙的分上,赐她侧福晋的名分吧!”话犹未毕,弘历已然俯身向着暖炕上的雍正重重磕了个头,那股子凛然的样子倒颇有将相风范。

短短的静默犹似过了数十载,更教蜷跪在地形如虾子般的弘历觉着煎熬难捱,此刻,他真可谓是起也不是跪也不是,真如油煎火烹般的难受。

正当此时,却听得一缕清越微哑的嗓音破空而至,那缭绕在耳畔的声响似乎离得很近,又似乎隔得好远,飘飘渺渺游离沉浮,熟悉而又陌生,寂静却又嘈杂,待得仔细辨来,方知说话的人竟是弘皙!他似乎正在对皇帝说着什么,可是弘历却断断续续地听不进半句重点,他强迫自个儿定下心神,方才慢慢闻听弘皙在他身旁抑扬顿挫地道:“侄儿常往宫里走动,自打三年前阿玛过世后便只往四弟的毓庆宫里来往得频繁些,既如此,说来对四弟府上的宫人们,侄儿可谓知之甚深。”弘皙仰头直视着雍正,湛黑的瞳仁里混合着太多复杂难懂的光芒,“那高氏确如四弟所言,是个极知冷热温婉敦厚的女子,绝非贪慕权贵之人,侄儿私心里想着,若四弟对高氏仅仅只是存了愧疚或是爱慕之心,那他只消留了高氏在身旁便已足矣,反正她亦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自然不会计较名分种种,何故非要铤而走险地执着于皇叔是否赐她侧福晋名分之事?何况四弟的性子,皇叔是再清楚不过的,若非高氏果真配得上侧福晋之位,四弟又岂会这般央求?皇叔向来重情开明,想来定不会驳了四弟的这番真心吧!侄儿且在这儿谢过皇叔了。”

弘历对弘皙此番之举虽说满腹狐疑,可到底他的言语间有的只是偏帮之意,感受到弘皙正如他一般俯身叩求,他即刻应声附和,一时间,偌大的暖阁里竟生成了一副奇异的景象,但瞧弘皙弘历两兄弟并排而跪一唱一和,龙涎香的烟雾将他俩的背影缭绕得犹如双生,落入雍正眼中,只让他的黑眸越发深邃得教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忽地,雍正唇角微扬,柔缓的曲线似乎稍稍缓和了他与身俱来的冷峻,来回穿梭在他们两人间的视线也仿佛温厚了不少,“好了好了,你俩今日这般倒是难得——且直起身子说话罢!”对于弘皙和弘历,旁人许是不知,可雍正心里却同那明镜儿似的。自打弘皙的阿玛允礽二度被废后,他与弘历间的感情便日渐疏远,直至面和心不合到今日,当真是不睦许久了。

暗自叹了口气,他将幽暗的瞳仁转向弘历,“你的心思,朕已是明白了的,瞧你的样子,倒是真心惦记着高氏,既如此,便依你吧!”

“谢皇阿玛成全!谢皇阿玛成全!谢皇阿玛!”

“恭贺四弟,喜得侧室。”弘皙赶忙侧身作揖贺喜,可弘历却浑然未觉,一心只知连连磕头喋喋谢恩,全然不曾意识到他已激动得失了体面。

“要谢便谢你二哥吧!若不是他帮你求着朕,朕还未必应允。”雍正攒眉轻斥,下沉的嘴角勾勒着难掩的不满。

弘历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忙不迭侧身对着弘皙抬手作揖,眉宇间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做派,“多谢二哥成全,若非二哥,我定不能得偿所愿。”弘历刻意加重“成全”二字,他豁然一笑,明晃晃白牙的甚是招摇,“前儿是弟弟失态,还望二哥莫要怪罪。”

“那是自然。”弘皙报以淡然一笑,亦如清风拂柳絮,“何况听闻四弟与宛月姑娘本就情投意合,如今又得皇叔亲自指婚,自然是福泽深厚锦上添花的美事,我这做哥哥的与其怪罪,不如再度恭贺四弟来得实在些。”说完,弘皙眉眼俱笑拱手作揖,只谁都不曾发现,那浓浓的笑意却融不开眼底的冰寒。

“你只一味恭喜旁人,又岂知自己就不曾有可喜之事?”雍正的神情日趋和缓,见弘皙只是迷惘地望着他,他便越发加深了嘴边的笑意,连同眼角蜿蜒的细纹亦是如春风般和煦,“高勿庸。”

“奴才在。”始终近侍一旁的高勿庸躬身凑近雍正,敛眉低目静待吩咐。

“传朕口谕,晋理郡王弘皙为亲王,累加和硕理亲王爵,三日后于太和殿行加封礼。”

“臣侄惶恐,愧不敢领受皇叔恩典。”未待高勿庸答应,弘皙已是抢上前来推脱道:“臣侄一对社稷无功,二对江山无助,加之臣侄乃长年幽居之人,着实堪负不起如此重爵,还望皇叔看在臣侄资质平庸且碌碌无为的份上收回成命吧!”

见弘皙如此这般推脱,雍正似乎并不意外,他兀自眼风一扫,高勿庸立刻会意,躬身却行而退,紧赶着往各宫传旨去了。

短暂的静默后,雍正好整以暇地端起手边的茶盏,氤氲升腾的雾气弥散着独有的清冽——那是他最爱喝的君山银针。“朕说你堪负得起,你便堪负得起。”隔着幽幽茶香,连同他的语调都是醇爽的,“何况你晋封亲王的吉服,朕已着内务府加急赶制,想来三日后,定能让你风光受封。你若再推辞,朕的一片苦心,岂不辜负?”

话已至此,弘皙自然不好再推辞,即便他依然心存抗拒,却也只得暂且搁置。

深深伏下身子再度重重谢恩,厚重的羊毛毡子让他的手掌深陷其中,连同他抵在掌间的额头,甚至他的心也一并沦陷。

无妨,既没了宛月,他还要心何用?何况对付弘历,的确不需要心。如此,甚好!

刻意忽略胸口掏空般的钝痛,弘皙知道,在全然夺得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前,他,是再不会幸福了的。

不远处的几案上搁置着一对赤金九龙绕足烛台,嫣红的烛泪点点滴落,啪嗒啪嗒,一如美人的泪,最能断却人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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