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是覆盖式的大面积扑杀,中间再夹杂着集中的光束射线,那样的威力,一个太阳已经难以估算,已九日集身,如此威力就算是亿龙力量总结又有何惧……
经过了火,雷对诀后,逗比龙吃了亏,虽然在功力,劲道上他不输分毫,但在法术上却逊色许多,气急之下便化成数不清多长的龙身,至少是万丈级别以上,挤满了整个空间,意图把我挤死,别的倒还好说,就是这龙鳞太硬,容易划伤皮肤,再有这腥味太重,又没有盐,太难闻。
原本真火释放多数是以火浪,火球一类击出,多以单方向为主,此次风暴截然不同,覆盖整个立体空间的架式扑杀一切生灵之力,整个坟墓内,好似一颗正在释放巨大能量的恒星,瞬间释放着各种毁灭力量。风暴内夹杂着各种光束气流,逗比龙早已缩成蚯蚓大小走位躲闪,此等攻击下毫无轨迹规律可寻,每一寸空气,每一粒微尘都是致命伤害,逗比龙又如何躲得?只能硬撑着每一次重击灼痛,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吞噬,不是他不行,只是对手太强大。
风暴散去,坟墓早已烧塌,逗比龙烧成了焦黑龙标本,就是小了点,一条蚯蚓长,若不是我撑起了防护罩怕也要被墓砖砸中。经过万载的融合,逗比龙早已自成灵识,此刻蚯蚓长的灵魂望着这烧成焦碳的躯身甚是不舍,果然是空明大师所言众生唯独舍不下一个我啊,“不甘心吗?”
“当然。”
“如何甘心?”
“功成天下,名垂千古。”
“你……”
“要不是因为出不去,我早就离开这破地方了,谁还有心在里面睡觉。”天啊,不知道布阵的人听到阵讲出这样的话会做何感想。
“既然如此,给你个机会。”回魂复体术不是闹的,关键时刻很是管用,修复了蚯蚓的身体引魂重入后,逗比龙又恢复了十丈光龙身。
“还不化器,更待何时。”现在也能出言词成敕令了,虽然不是很强大,但已经有效用了,便是好的开始,一句过后逗比龙化成一枚光华万丈的龙戒,照亮大海深处,许久后方隐去光华。
阵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阵内发生了什么,先是阵阵灼浪袭遍附近百里海域,又是轰隆隆的坍塌,最后又有奇彩光华装典绚丽深海,直到我从废墟中走出时,众人才明白‘万古龙王阵’已破。
“哈哈哈,帝君果然了得,倾刻便可破阵。”龙王似乎比澜儿还兴奋,笑得不止合不拢嘴,还睁不开眼。
“龙王,幸不辱命啊。”
“哪里哪里,帝君神威,破此小阵,如同儿戏。”龙王对我的信心从这一刻起是真正的建成了。
澜儿一直未言语,返回龙宫路上仍是沉默,只有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如夏日的凉风,那般清爽,那样适意。
……
“谁知他破阵是真是假,只是砸了法阵,就是破阵吗?”这位族老显然是在耍赖,即便看到我手上的‘万古龙王戒’也矢口否认戒指是我变出来骗他的,释放戒指能量化成万丈猛龙,他却说我在使法戏弄族人,恨得我真想砸了他的骨,抽了他的髓。
“你我同族,既有约定,理当遵守,何以悔约?”龙王当然要讲理,毕竟所有的道理已经全在他手里,如此利器远远胜过揍他。
“龙族内事,岂容外人插手,既难决断,举行族内比武,由强者据宝最合情理。”
“怕是只有二宝由您保管,才不会有异议吧。”
“那是自然……”情绪过于激动,这位族长居然把心里话说漏了嘴,脸上一阵红紫后,也不知经过了什么样的思维判断急道:“既然决定比武,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奔着找死的节奏往前冲,谁人拦得住呢。本元龙珠和架海紫金粱就放在殿中央几案上,所有龙族的眼睛全盯着呢,可是他这一开口,整个龙族就乱了,水晶宫内不顾体面直接动手夺宝。
谁拿到宝了就成了众矢之地,死得奇快,接着一个死,一个接一个,那位族长也不知道被哪个愣头青,一刀削飞了头颅,一命呼呜,死于非命。
“龙王,可见世间宝物乃是取乱根源啊。”
“还请帝君相助平息祸乱才是。”龙王自然不会参战,有失身份。
“我有一法,可永平此祸患。”
“无论何法,小龙悉受。”
此刻二宝已在一位功力极强的族老手中紧握,众龙正急力猛攻,却死伤惨重,我在龙王身旁极闪至他身旁,一爪锁断他喉骨,夺了二宝,连挥紫金粱,深海似被巨大涡轮搅动,众龙皆站立不稳,“帝君,快些停手,再下去宫殿要塌了。”
“诸位若有不服,可单独比试也可组队比试,可有应战?”虽然表面上不承认阵已破,但那都是心知肚明,装糊涂罢了,再加上那位强大的族老一招便被我取走性命,他们又怎愿枉送性命。
“既无不服,此二宝便由我发落。”服是肯定不服的,奈何实力有限,不服没有肌肉又有何办法?
“龙王接宝。”龙王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便被我摄住身体,强行将本元龙珠内藏的大神力注入体内,本元龙珠至此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珍贵宝珠,再无特殊。
龙王功力瞬间百倍以上,“多谢帝君成全。”
“龙王,以后龙族再无宝可争,您选中谁接班,将龙珠精髓传下去便是,若不传无人可强取,如此可永平祸患否?”
“当然当然。”
“诸位该无异议了吧,同属本族理应团结,岂可如此内哄杀戮,如此下去,何须外人动手?”虽然仍有目光盯着手中的紫金粱,也仅限于觊觎。
“紫金粱由本君保管发落,有异议吗?”谁敢有异议呢?一副谁有意见弄死谁的态度。
“龙王,剩下的就靠你了,只能帮到这儿了。”
说宝物是引祸根源,不如说心中贪欲才是,若心底不起贪据念头,视诸多宝物如烂石,又怎会生出那么多的祸事,甚至引火烧身呢,贪毒实为恶之本源。
……
“龙王,不必再送,日后若有需要,言语便是,必当竭力。”
“帝君客气了,该是小龙感恩才是。”
“客气话就都省了吧,已经很熟了,来日方长,就此别过。”
……
“喂,不是走吗?干嘛还往深海去?”
“把这棍子给敖狂送去,我没用,弃之可惜,在他眼里还是珍宝,懂了?”辞别了龙王,直奔囚押敖狂的海沟。
“就你鬼心眼多……”
人间这一趟,多少有些难过,人是越走越少,人间凶险,万行需万谨,容不得丝毫闪失,马虎,好在心头些许悲伤并未能影响太深。
“帝君何以来此。”敖狂正在海沟内接受时不时的飞刀,弩箭,火蛇袭击,对他而言说是受罪,倒不如说是练功,躲闪纯熟程度远胜那些懒得动只知道用防护罩保护自己的人。
“给你送棍子。”敖狂起初的点点疑惑从接到紫金粱以后变成了兴奋窍喜,久违老友重逢,爱不释手。
“多余的话也不说了,若你愿意,来日灾满,可去南界寻我,必有你一席之地。”
“承蒙帝君不弃,小龙甘为马前卒。”
“开饭了,给你煮了最爱吃的鲸鱼。”凌灵儿的出现打断了激动的谈话,瞬间画风转为温馨暖昧。
“你们?”
“恩人何时来的,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别太多礼数了,不习惯。”我与澜儿一同死死盯着凌灵儿,“小女有何不妥?脸上有脏物,还是衣着不合体?”
“好吧,你说。”指着敖狂问道。
“没什么,灵儿姑娘怕我牢狱受苦,多留些时日照顾我,过些天就回北界了。”
“原来如此,凌姑娘,回北界时给令兄带个好。”
“恩公放心,小女日后必与兄长同去南界感您大恩,恩公……恩公?”凌灵儿起身时我与澜儿早已不见踪影。
“别喊了,走远了。”
“哼,都怨你,也不提醒一下。”
……
“喂,你说他俩怎么会?”
“一见钟情吧?”
“不对,应该是都有愧疚,然后重新认识又有好感,前因后因结合才有此果。”
“别人的事,我们就别猜了。”澜儿依偎在我怀里,坐下貔貅飞速踏出海疆。
出东海直达花果山,一片美景尽收眼底,不愧为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声势镇压汪洋大海,威仪可比千古大帝。峭崖怪石,直壁奇峰,有彩凤栖梧桐,有麒麟卧首峰。林中更有灵狐仙鹿,真鹤灵禽,异草奇花遍野,松柏竹柳挺拔。难怪有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的赞叹。
澜儿见此美景,纵身投入芳草香花之中,蝶舞她随,蝶停她羞,舞得是漫天彩蝶影倪裳,羞得是双双彩蝶躲花丛。时跳时跃,时卧时仰,翻身时千娇百媚,腾跃处百媚千娇。
真真女儿心,切切男儿情。哪个英雄冢,不藏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