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醇拿起笔,再一次把画笔饱蘸了颜料,向画布上重重地涂了上去。她想画一轮挂在天空中的散发着强烈耀眼光芒的太阳,可是恍恍惚惚,太阳似乎流泪了。雪醇使劲揉了揉眼睛,是的,太阳那画得稍扁的轮廓开始向中间挤压、扭曲、变形,然后金黄色发白的颜料就混成了一团,黄色的颜料顺着粗糙的画布流下来,浓浓的颜料顺着画布艰难地流下来、流下来,最后所有的颜料都流下来,极快地流下来,最后画布变得干干净净、一片空白,就像曾经什麽都没有在上面做片刻停留,画布是那麽干净,白得一片刺眼,白白的画布放在那里,静静悄悄的,却似乎在嘲笑着雪醇:“你画不到我身上!你画不到我身上了呢!呵呵······”雪醇站在那里,颤抖着手,食指去摸那雪白的画布,是的,一片雪白的画布。雪醇的心跳得快极了,就像一头小鹿在胸中乱撞。只觉得额头也发烫,头晕晕的,竟感到有些痛了!她飞快地蹲下身去,把手一把按在地上的颜料里,用手指沾着颜料,站起身来,胡乱地把手指在画布上这儿一道、那儿一道地划起来,“哈哈·····”她突然笑起来,那轻轻的、细碎的笑声像一根根细细的金属纤维,轻轻地弹动空气,屋内的空气本来就像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的湖水,这下被这细细的金属丝震颤着弹动着,所有的薄冰开始从一个地方开始迅速地破裂,空气中有薄冰块互相碰撞而破碎的“沙拉拉”响声。接着冰冻的湖水搅动了,雪醇就像站在冰冷的湖水中,雪醇开始在画室里走动,冰冷的湖水裹涌着她,她逆袭着,冰冷的湖水好像已经淹到了她的脖子,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好艰难,几乎觉得呼吸都要困难了。雪白的画布在她的身后,静静的,冷冷地伫立在那里。雪醇走到阳台的走廊上,望着外面的黑夜。走廊上的灯光照亮着艺术大楼周边的一块地方。灯光渐渐模糊的、照不到的稍远处的树林,巨大的、高大的树冠在风中猛烈地摇摆着它们的身体,树冠的黑黑剪影映在深墨蓝色的天幕上,星星被吹走了,只有一颗坚强的星星还眨巴着眼睛,半明半眛地挂在那棵树梢边上,随着树冠的无声的晃动一会显现出来,一会儿又被树冠遮着不见。从艺术大楼更高几层的楼上,一个女孩突然尖细的叫了一声,然后听到女孩惊慌地大笑着从教室里奔出来,一阵很重的“扑挞、扑挞”的跑得很快的脚步声迅速地经过楼上的走廊、接着经过走廊尽头的楼梯,迅速地传到楼下去。然后一会,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笑着、谈论着从楼上下来,拐了个弯,拐到楼后面的操场走了。说笑声渐渐远去。雪醇站在走廊上,面朝外身子靠着走廊的水泥栏杆,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被风刮着的黑漆漆的树冠,眼中的泪水快滚落下来。那个一会儿明一会儿暗闪闪地眨巴着眼睛的半明半眛的星星,在那里闪着清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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