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宫凝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长宫月漓这样意思就是要护着幽兰了,竟然连她的脸面都不顾?!
长宫月漓幽幽道:“姑姑,这些年来长宫家上下都由你打点,确实是辛苦你了,但是我房里的人到底是我的人,姑姑要骂要罚也要我同意才是。我到底是长宫家宗主之子,这些事都做不了主,丢脸的是整个长宫家,只当我这个丞相的嫡子是一个废物。”
“姑姑你也是聪明人,也知道谣言利弊。而且我对表妹生气此事与幽兰无关,若是一直如此,不思悔改,也不必让她过来东院了。”
长宫凝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她没想到有一日这个病秧子用这样的语气来和她说话。
一直以来长宫月陵凡事都是不言不语,她说什么他就算不赞成,但是也绝不会像今天这般疾言反驳。
难道这个人之前都是装的?等病好了就原形毕露了?
“陵儿,姑姑也是为你好,雨儿之事我会好好说她。”长宫凝还是难得软下了态度,她可不想宁可雨真的被她讨厌了,不然宁可雨更难坐得上主母的位置了。
长宫凝带着隐忍不发的余怒离去,长宫月漓幽幽叹了一声,“春恨秋悲皆自惹。”
若是她安安分分的,说不定享尽一生荣华。可是贪心太大反害其身。
长宫月漓带着淡沐出门,直接去了谣心阁。
如今民风开放,青楼也十分普遍,在阑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就是谣心阁,不少文人雅士,官员富商都喜爱到此寻欢作乐。
青楼老板娘是当年名震京城的第一花魁花娘,长宫月漓一进门花娘就迎了上来。
“今日怎么这般早来?”花娘笑容如花,虽然已年过四十,但依旧风韵犹存。
长宫月漓一脸风流道,“闲着也是闲着,还指望花娘给我寻个乐子。”
花娘笑骂,“你又不正经!又要找皎玉是吧?今日怕是不行了。”
“今天来了几个身份了不得的,指名要皎玉去作陪,我也没办法。”
长宫月漓柳眉微挑,“是吗?”
“难道花娘还能骗你不成?”花娘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道,“皇宫里来的。”
长宫月漓闻言,不禁笑出声,“得了花娘,我就在雅席坐一会儿,皎玉不是还要弹曲子么?我听完就走。”
花娘松了口气,亲自带着长宫月漓上二楼,又貌似随意的问,“你舅舅近日可有消息?”
“前几日才来信,如今在江南和著名的飘飘姑娘正如胶似漆呢。”
花娘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涂着丹蔻的手狠狠地把一旁的盆栽矮松给折了,恨恨地骂道,“老不死的东西。”
长宫月漓早就习惯了,要说花娘之所以和她相识,还是和她舅舅有一段渊源的。
十几年前,花娘容貌绝色动阑城,慕容朗年少气盛,二人一见如故,爱的如胶似漆,花娘甚至放言要从良相嫁,可惜慕家也算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如何能容得下一个青楼女子?
慕容朗闹了几次都没用,带着花娘就私奔了,慕老爹气的五窍生烟,派了一堆暗卫去追也无用,干脆就听而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