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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疾风刮过刘贤威的双耳,他才真的意识到误会了杨康,如果此时睁开眼,双眼非被风刮出泪来不可。
荷胜兰当杨康触及腰之际已是满脸羞羞,红晕的小脸妩媚动人,她闭目之间,刚闻到一点男人的味道就被疾风给刮跑了,心中未免有些许失落!
雾气重重的水面上杨康带着两人飞驰,此处正在沼泽里的水和南渡江的交汇口,水势想较深点,偶尔有些浮莲戓泥堆上的杂草让杨康落脚,几个纵跃,三人已踩落平地。
“杨兄弟,你真是藏得够深啊!”刘贤威满是叹服“当日县城李府四奴地上的情景,看来不是他们自己互撞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些物件来该道:“这自然也是杨兄弟之物了?”
杨康接过不枚铜钱一支银针,呵呵一笑说道:“让刘兄见笑了!”
“救命之恩,不敢言笑!”说着又从杨康手里拿过一钱一针说道:“我要留下你的这枚钱币了,用来纪念兄弟的救命之恩。”
“刘兄言重了,举手之劳,谈不上恩情,谈不上,再说了事情因为我而起,真要说谢谢的应该是兄弟我。”说着杨康就抱拳深深揖了一恭。
“其实,要说起因,全部都是婢女造成的,婢子无以为报,在这谢谢二位公子了!”荷胜兰说着就要跪下去。
两人见状忙双双上前相扶。
“看看,这事都是刘兄你提的!大家既然是朋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我看啊,这是以后大家别再提什么恩不恩,这原本都是应该的。”
“好好好!”刘贤威松开了手,说道:“姑娘你就别跪了,杨兄弟既然都说是朋友了再行此大礼可就拿我们当外人了!”
荷胜兰眼含感动的滢滢泪光,有哽咽的说道:“婢女不敢高攀,婢了身份低微,怎敢和两位公子相提并论!”
“胜兰!”杨康递过手巾,看着低头的荷胜兰说道:“别哭了,娘和我从没当你当下人你是知道的,今天我从赌场拿回了几百两银子,明天咱们一起去把你卖身契赎回来,到时你就是自由之身了,自然就和我们一样了。”
“少爷……!”荷胜兰闻言已是哽咽难语。
“银子?赌坊?”刘贤威疑惑的看着杨康。
“是啊,为胜兰赎身需要五百两银子,没办法才去赌场碰碰运气,还好!运气不差。”
“没银子找我啊!”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我怕你也心也无力了。”
“我那玉佩就值了还用找吗!”
“什么玉……”杨康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来说道“你是说这块吗?”
杨康拿出的是前些天在回流湾刘贤威拿来砸自己的物件。
“正是”刘贤威接过玉佩着,微光下的玉佩晶莹剔透,雕浮的小蛇栩栩如生。“这正是我爹当年在江中救了一位侠客,对方为了感恩留下了这枚玉佩,说是有召一日拿着玉佩上门有救必应。”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当时说扔就扔了!我要是不接住,现在这宝贝可就躺在江底了。”
“所以嘛”说着递过了玉佩说道:“证明这玉佩和你有缘。”
杨康赶忙挡着。“早知道这么贵重我早就还给你了”说着呵呵一笑“其实我留着是想你有一天向我讨要,好压压你的面子。”
“前天我提着雕儿上村里找你,正想问你讨回呢,结果找到县城方见你正戏耍李家四奴,对了!当时你挡住了暗器怎么就没暗了?”
“实在是抱歉!当天正是我十六岁成年礼,一早母亲差我上城采办,怕母亲久等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
荷胜兰自小没有朋友,他到两个交谈甚欢也暗暗替他们高兴,此时不由得突发异想,说道:“你们两说话这么投机,何不结为异性兄弟呢?”
杨康摇一摇头,说道:“李兄是堂堂高山寨大少爷,怎敢高攀。”
刘贤威呃了一声急道:“我早有此意了,一直担心杨兄弟嫌弃我出生在土匪窝,所以没开口,如今既然提出来了,杨兄弟,你意下如何?”
“既然刘兄能屈尊下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荷姑娘就做你我见证人,面方大江,跪拜天地,立下誓言如何!”
“好,我前天刚满十六,三月十九生辰。”
“我疾长你一岁,九月十三生。贤递请。”刘贤勇先行面向大江跪下。
“哥哥,我本姓王名溥泽字显龙,母亲杨氏,因有难言之隐所以现姓氏随母,康是我小名,身负血海深仇之命!所以……!如兄长不怪我隐藏之心,引祸之凶,弟这就与你给拜。”
江湖中当有许多名字外号,每经一地换一称谓也不足为怪。隐身沼中小岛,如以真姓名处世才更不可能。刘贤威当下毫无顾虑,说道:“别说贤弟现在告知令兄感动,就算后知后觉为兄也定无错怪之意。”
有人约出门只好停笔了,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