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刘茗烟走出迷雾，隐隐可见她微蹙的眉头。
殷晨眼神闪躲，但还是“嗯”道，声音如蚊子叫般大小。
刘茗烟将眉拧得更紧了些。
“你在觉醒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殷晨想了想，特殊的感觉？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记得在她第一次尝试的时候，有感觉到一簇小小的电流。
她赶紧将其道出。
刘茗烟恢复了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在听完殷晨的描述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道：“算算时间，今天应该是他们测试等级的日子吧。”
他们指的是自己的同学，为什么要提这个？殷晨想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没有觉醒出元素，所以并不用参加？”
“对。”
“若是有空的话，下午就先在我里这，”刘茗烟转过身继续摆弄她的茶具，“我可能有些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殷晨疑惑，突然想到……该不会是……
想到这，她异常乖巧地凑上去帮忙，刘茗烟撇了她一眼，见是这般狗腿模样，微微勾了勾唇角。
刘茗烟说，她可以帮殷晨看看，至于到底如何，她不敢确定。但按理论来说，不管是人是仙是神，都不可能没有元素。
在凡世时，殷晨最最讨厌的便是公式定理，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爱过她们。
毕竟说不在乎还是不可能的。
她快要高兴疯了好吗！
见刘茗烟清出块空地，又找来了一个淡蓝色的圆球。殷晨颇为好奇，这是要干嘛？
刘茗烟用那神奇的球在地上画了个圈儿，那圈也同为蓝色，她再在圈里添一些复杂却还算规律的图案。这应该是某个法阵，但和元素觉醒地里的那种有很大的区别。
看着刘茗烟在面前忙来忙去，殷晨很不是滋味。记得她之前说过，自己没有元素，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就因为这个，她被许多人，甚至是小辈，看轻，辱骂。殷晨不清楚，她在画法阵的时候，是否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她的生活，定是极不容易的。
可实际上，是殷晨想多了，刘茗烟很平静。望向地上那些流畅的线条，她自问，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几年？还是几十年？几百年？或又更多。反正也记不得了，这早已成为了习惯。
当年是如何风光，今便是何等落魄。
刘茗烟画得很仔细，光光一根细条纹便来来回回描了不下几十次。法阵从一开始的草图，变为标准的，像是用电脑制作出的图片。殷晨就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眼看着太阳从头顶滑落至西山后，鸟雀叽叽喳喳外出回来晃悠了好几圈，法阵终于完工。
刘茗烟缓缓站了起来，殷晨注意到她满头的汗和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吼吼拿来了面盆毛巾。
“怎么了，”殷晨皱着眉，“没事吧？”
看向刘茗烟手中，那个神奇的球已经快被磨光，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头，但刘茗烟好想没有扔掉它的打算，而是找了块布，将其包了起来，动作极为小心谨慎。
殷晨惊讶地张大了嘴，这球，很珍贵吗？连刘茗烟都这么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