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晨上前推了推他，见没什么反应，顿时来了自信，一手拿棍一手叉腰“哈哈哈这什么助手也不过如此嘛！”
那男子正是容凡的助手。
夏明悠一把扯下口罩，催她道：“快点，人要出来了，之后的就看你啦。”
殷晨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进屋，关门，她首先看见了对面又一扇的门。原来这房间仅相当于一个过道，难怪这装修很是廉价，角落里有几个纸箱堆叠在一起，唯一的实用性物品不过是对面门旁边的两把木椅了。
殷晨理了理衣服，又压了压帽子，走向那门，手握上金属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压下，推动。
进屋，那该是真正的后台了，里面有好些人，整齐的黑袍，最显眼的不过坐在琴凳上微微笑着的那位。
殷晨暗中勾了勾唇角。
“你是谁？”某助手问道。
“你好，大家好，我是容老师的粉丝。”殷晨咧开嘴，像是变了一个人，讨好地鞠着躬。
“这里是后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请你离开。”一人伸出手，意要拦住她的视线。
“哦？闲杂人等？我怎会是，我可以助老师演出啊。”殷晨笑着，那笑容从未变过，可给人的感觉却大大变了，也许是因为心虚，有些人感到脖子后飕飕的凉，似有寒风吹过。
“你倒是说说，可以怎样助我？”老大发话了，虽是柔和的语气，气势可一点不弱。
“哈哈。”比客气，殷晨也不是盖的，“鄙人闻得老师有一种能用音乐将人领入更高境界的方法，正巧鄙人也在这方面有所涉猎，特来此想和老师交流一番。”
容凡笑意骤减，他眯起眼，盯着殷晨：“不敢当。容某未曾听说过这方法。”
殷晨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本次谈话，气势是一个关键点，模仿对方的语气，可以有迷惑的效果。很显然，容凡在潜意识里已经把殷晨当作成一个需要重视的人物了。
又是试探。
双方相互试探，可以从对方的眼神，表情，动作等细节方面推断自己猜想的正确性。
不过，殷晨感到有些头疼，这种高端对峙短时间内结束还好，要是拖个一两个小时，自己铁定露馅。得速战速决啊，那么，如何套话呢？
“怎么会？”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殷晨要开始演戏了，她装作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鄙人曾见过啊。”
“莫不是天色暗了看错了人？”容凡道，恢复了开始时“和蔼”的模样。
“不不不。”殷晨直摆手，“绝对不会错的！”
呵，这老狐狸……啥都不肯说可还好？
“这位同学，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走吧。”助手又凑了上来，是要赶人了。
就在此刻，殷晨说了句极大胆的话：“老师是不是很喜欢欢小丑？”
“什么？”
“我见老师在弹琴时，一旁常常坐着小丑模样的人。”
这不是没经过思考就问出来的话，见容凡坐的位置，再加上自己之前的推论，不过还是极冒险的，若是错，一切都完了，可若是就这么被赶出去，也来不及找机会进来了。
所以，权衡之下，她还是道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