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要想成为一个胜者，绝不能忽略的是什么吗？”
他的手紧了紧。
“是对手的实力啊。”
快要窒息的痛苦，使殷晨生不如死。感受着体内的氧气一点点消耗，却无办法，眼前的景物似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发白模糊得让人看不清楚，大脑也在隐隐作痛。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她想。生命的最后时刻，脑子居然一片空白。罢了罢了，其实这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她叹了口气。
听到周围墙倒塌的声音，脖子上的力却少了几分，我大概是死了？她疑惑地睁眼，不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大跳。
墙壁没有了，地板也没有了，屋子里的一切都不见了，纯白色的空间，有自己，容凡，和远处几位白衣飘飘的仙人。
她在里面看到了刘茗烟。
一旁容凡也是惊讶得很。
许久的沉默，最后还是殷晨主动说起了话。
“这是……什么情况？”
“将军。”容凡松开了她，起身道，声音有些颤抖。
“容凡。”刘茗烟应了句，仍是淡淡的态度，仿佛和眼前这人只是相互认识的关系，而殷晨可不这么认为。
她知道他们两认识，不过为何何容凡要称刘茗烟为将军？
“你怎么会在这。”刘茗烟微微蹙眉，道。
“你真成了长老。”他叹了口气。
“是啊。你还是在纠结于当年的事吗？”
容凡没有说话。
“我已经放下，你又何必呢。”
一向高傲的大神，此刻正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听刘茗烟教导。若是此刻有其他人在这的话，怕是要惊讶得合不拢嘴了吧。
“能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谢谢。”刘茗烟说道，“不过，恕我无法将现在的你和之前那人联系起来。”
“哈哈。”容凡笑了，“我明白，我正走在一条错误的路上，可我不后悔，只要再一步，我就能报仇，但现在看来就是是差了那么些，也有点可惜。你不用疑惑，就算我成功了，也不是被捕？我踏上这路的一瞬间，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如今也只能叹一句，变数太多。”
“也好。”刘茗烟的表情从未变过，哪怕是一点。这样的刘茗烟让殷晨感到十分陌生，刘茗烟不是那种热情的人，却也从未像今天这般冷漠过。殷晨不禁后退了一步。
“我跟你们走吧。”容凡深深看了刘茗烟一眼，然后垂下头，似是想忘掉这一切。
白色的空间消失，殷晨回到演奏会后台。事情发生的那么快，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群黑袍人将她团团围住。
殷晨挠了挠那被折腾的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假设很多种可能，可谁猜得到会是这种结局。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刘茗烟好可怕，她会不会回来。
外头夏明悠也许是听到了声音，冲了进来，经过一番辩解和胡扯，她俩还是顺利脱身了。
容凡演奏会取消，原因不明。
听到这消息，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可惜的，有愤怒的，有质问的，也有大笑的。殷晨比较开心，却也有些不安，但眼下是该好好享受这正常而平静生活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