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到哪里都可以做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一本喜欢的书,可以不用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强撑一张笑脸,可以用自己最舒适的状态生活。可是在许多未知的被选择下,很多的我以为都会变成你们高兴就好。
以前我很好奇易隔三差五地迟到早退是为什么,现在才恍悟“万恶”的资本家资本积累那么雄厚怎么缺的了各种交际,同龄人流连在游乐场的时候,易他们却早早地被领进成人世界,学习成人世界的规则,而现在我也要开始同样的生活。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和易一起面对。
家庭聚会和晚宴就是迈向那个世界的第一步,明明和婚宴上来的是同一波人,明明已经寒暄过一遍的话又被不厌其烦地重演。我本来想一个人“蹲”在不起眼的角落吃饱喝足闪人,但是看到妈妈略带请求的眼神,我知道我得开始微笑,得开始一步步长成名义上易家千金的样子。礼貌地咧开嘴角,礼貌地寒暄问好。正在我觉得脸都要僵硬的时候易走过来“江叔叔,不好意思,那边有同学恰好也在,我和小墨先失陪了。”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就拉着我朝人少的角落走去。刚想问哪个同学来了,就被他按坐在沙发上——“你就坐在这里,哪也不准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我来应付就好。”
适应适应就好的话到嘴边就被他打断:“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记住有我在,不会让你强迫自己一丝一毫。我马上回来。”说完他俯下身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转身走向华丽幽深的交际中心......
不强迫自己一丝一毫吗,处在这个盘根错节的大家庭的外来者的位置上,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其实你懂,只是想在自己羽翼未丰时尽可能地把我包裹在里面。
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推杯换盏的人群时,感觉身旁沙发忽然下陷,转头就对上多日不见的顽劣笑脸“梵大小姐,哦,不,现在是易大小姐,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是不是没了小爷我觉得很不习惯啊?”本来太久没见这张笑脸还有些怀念,听到他的话瞬间觉得见了就是孽缘。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假装不认识身边的人。
“这么久不说话你竟然都不想我,好歹我们也同桌共枕了那么久,还真是一点情谊都没有......”不看他的脸都能脑补出撇着嘴的痞相。见我没搭话,他开启金珏唠叨模式,从痛斥我抛弃老同桌唠叨到易的“种种劣迹”,正讲到激动处,远远看见易从对面走来,立刻噤声——不像金珏的风格,转念一想应该是家里吩咐过不要和易起正面冲突所以有所顾忌。
易的脸上笑意莫名,我感觉到了一阵杀气,眼里写满自己刚离开一会儿,就看到金珏和我独处的不满。
冲易飞过去个挑衅眼神,金珏痞笑着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墨墨,学校见。”说完不等我把他弹开就自己收了手,满脸得意地从易身边走过。
刚刚易的视线停留在他手上,好像要烧出个洞来,我敢肯定,如果不是今天场合不宜动粗,他绝对不可能竖着走出易家大门。
我只能嘿嘿干笑两声,其实是我自己不抗拒金珏的靠近,所以什么解释在易看来都是强词夺理。
没想到这次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过来状似无意地拍打刚刚金珏手放过的位置。就在我以为今天“醋王”没吃醋大舒一口气的时候,他倏地低下头,完全不顾周围的场合,带着惩罚性地吻住我的唇。轻轻啃咬,哪怕是有些吃醋的现在,也不忍心稍稍用力,紧张地抬眼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我们这边的动静,我才悄悄地舒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我的唇,转而在耳边低语:“无论是梵皓还是金珏,都不能近你半分,你从上到下都只能是我的,属于我的身体自然只有我能碰”。
明明是霸道无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觉得那么理所应当,甚至不想去反驳,在心里默默哀叹一句——对易,开始有“奴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