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梦一直留在易的房里照顾他,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到半夜我听到易的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猜想她终于熬不住了回房睡觉,等她回房后,我蹑手蹑脚地下地穿上鞋子,像做贼似的一点点转开房门,生怕惊醒了小皓。
还好,没有被抓个现形。
进到易的房间看他睡得安稳,带着怪异容器的手不知怎的露在了外面,怕他着凉,我赶快上前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完被角慢慢坐在了床边。
现在屋里只开着一盏散发着暖黄微光的壁灯,虽然易还没有醒来,但此时有一种格外温馨的感觉,也许应了那句话“无论在哪,做什么,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易对我来说永远有一种魔力,看着他我不由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他白皙的皮肤在此时有种近似透明的错觉,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小鹿般的眼睛此时紧闭着遮去了平时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在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好看的让人惊心。
“白白......”正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易唤我的声音,我先是一惊,感觉到了一丝不真实。
他正睁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盯着我看,满眼都是宠溺的神色,完全找不到之前虚弱的痕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从被子里坐起来,还不待我说一句话,长臂一伸就把我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让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我有很多话想问,想问他知不知道劫数的事情,想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但是我们俩好像谁也不想打破这样静谧的时光,贪婪的汲取着彼此的温暖。鼻尖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真好。
过了许久,还是易先打破了这份静谧,启唇道:“白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轻推开他,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我倏地靠近,在他眼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一个满含缱婘和心疼的吻。明明痛苦的是自己,却因为知道我会担心,会心疼而说抱歉,我梵墨何其有幸,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你......
我看着他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痛苦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就和当年一样没用。”
听我这样说,他骨骼分明的手抚上我的脸:“白白,不用自责,这个病来的奇怪,我会查清楚,解决它,绝对不会再让你难过。”
我只顾着自责,忘记了我此时穿得单薄,在易的眼里绯红色的睡裙映衬出象牙白的肌肤,双眸中似有眼波流动,唇瓣微启,回首低眉间,很是撩人。
说完那话他就欺身上前,嘴唇上凉凉的触感,眼前如玉的少年,让我小鹿乱跳幸福得想要立刻死掉,只是表面上还强装淡定,克制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只是唇齿交缠间,我慢慢忘了我是谁,我在哪,只记得我爱他。想就这样沉沦下去,不用面对居心叵测的林溪梦,不用计较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到我再次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到了床上,肩带已经滑落了一半,女上男下的姿势,我感受到了小腹那里被热热的东西顶着,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幸好是在晚上,不然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多丢人......就在擦枪走火的边缘易及时停了下来,双手撑着我耳边的枕头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眼里染上陌生的炽热,看来,我们真的都长大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轻咳了两声,掩饰此刻的尴尬,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想到之前木倩贼兮兮地跟我说过,男生这方面意识觉醒的时候,可以用凉水缓解。看他难受的样子,我指指卫生间的方向,弱弱地说了句“要不要,去冲个凉水澡?”
他嗤地一下就笑了“白白懂得真多,为夫自愧不如。”
说完一个翻身从我身上离开,我以为他要去冲凉冷静下,没想到他却直接拎起我塞进被子里,随后自己也钻进被子,将我揽进怀里。
我说“不管......它,真的......没事吗?”
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没事的,不用理它,一会儿就正常了。”
这么神奇......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想问出来和他探讨这种问题。
他转过头说道“你就在我怀里,我们静静地躺一会儿,趁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好。”求之不得。
本来说好的躺一会儿,可是当我睁开眼睛发现屋里已经透进阳光,继而放大的是小皓阴沉不满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