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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在那无聊的日子里(5)

音乐响起来,我们倾心听起来,周萍坐在矮凳上,非常专注的样子。我们也不知道这曲子要倾述啥?要表达啥?要传达一种什么的情绪和内涵,我们只是凭感觉去听,去判断,去领悟。我知道以我们的水平是啥也听不明白的,更不可能将它的时代背景,将它深刻的思想内涵弄清的。但我还是被它的深沉、博大,被它的雄浑、激越,被它的忧愤和不屈,被它的低回往复,不屈不挠所感动、所陶醉。那种索迴在胸的难以言说的情愫,深深地震憾我的心灵,涤荡着我内心卑污的东西。我看见周萍脸色酡红,身子树叶般颤动,双手紧紧地抓住凳子。周进闭着双眼,身子随着音乐的旋律而倾斜而颤动。连不以为然的孙继革,也痴呆呆地坐着,脸上的表情也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变化。听到最后,我的眼里不知不觉噙满了泪水,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和激愤,有一种想呼叫想倾述的欲望……周进走了,周进是带着诗一般的梦想去的,这个神经质的读了好些书而又迂执的人,他说他终于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小城,告别了单调重复的打铁生涯,那里有莽莽苍苍的森林,有绿草如菌的草地,有啁啾啼鸣的百鸟和流水潺潺的小溪,他讲这些话时神情恍惚而又神往,我真担心他这梦是不是真的。他真诚地把他妹妹周萍托付给我们。他说老爹只有一口气了,周萍又是一身的病,这一走,何时能见?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他说得很伤感也很不吉祥,我就打断他的话,信誓旦旦地作了保证。我在讲这话时未经思索,讲完我的脸色绯红。周进又一次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周萍。周萍脸上有些不自在,她说你不要啰嗦了,我会照管好自己的。

周进走了,周进家门口的铁匠铺就永远的沉寂,再也听不到周进有一阵无一阵的打铁声。再也没有一些闲人在他家门口喝茶、吹牛、下棋,几场雨过去,连火炉上都长出青草。他的家清寂如亘古,只有偶尔传来的他的老爹在躺椅上打呼噜的声音。我很想时刻到他家去,很想嗅嗅那古老的木屋的潮湿的气息,很想看看悄无声息,身影飘忽的周萍。但又不能经常去,我怕周围邻居的闲言碎语,更怕见到周萍,一见到她我就局促不安,就浑身不自在,就睑着眼皮,无端地害臊。见不到她更焦躁,更烦闷,我鼓足勇气,为能去她家而寻找理由。去周萍家总得有事干才行,我就帮她去排队买粮买米,去劈烧柴,去挑水,去买蜂窝煤。这些事都做完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由再去。铁棱标不在了,周萍家又不能经常去,我很孤独,很失落,内心的焦虑和烦躁,使我夜不能寐的。我突然想起为她家打灶,想起打灶我就兴奋起来,到处去看别人家的灶。那时我们这里的灶都是没有火管的,一烧火屋里像熏耗子一样把人熏到外面来了。我歪歪扭扭地画了好些张自己设计的草图,我一连干了好些天,垒灶是泥工活,又是技术活,劳动量大,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垒好了,一生火,到处冒黑烟。周萍怯怯地看着我,她帮不上手,她一动就喘得厉害,脸色潮红,虚汗直流,她一直拒绝我垒灶,无奈我主意已定不可更改。我不敢认真看她,在做活的空档我瞟到她的身影,闻到她的气息,我就激动不已。那灶连改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却表现出少有的固执和坚韧。一边做活一边琢磨,有时蹲在地上半天不出声,想啊想的,突然叫一声,有了,有办法了。接着又继续折腾,直到有一天那灶火苗呼地一下拔出来,滚滚浓烟顺着土烟管呼啸而出。

那火旺旺的,腾腾的,屋里没有一点烟,关上门窗,屋里暖暖的,尽管是隆冬季节,我们都感到热浪炙人。周萍呆呆地站在那里,眼里含着泪水,一句话也没说。

就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我心里像长了蓬蓬的茅草。那段时间我没去周萍家,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因为没有铁梭标,觉得日子更难打发。我猜测铁梭标可能去哪里去了,为他担心为他后悔,周萍说他走不远,肯定就在这周围,富源就这么大,也许就在周围的山林里。周萍叹息,说这个人,怎么会做这无聊下流的事,说完,脸就有些红,又有些鄙夷的样子。

周萍病了,周萍这次病得很重,我看到她时她已经睡了几天了,在这几天里她几乎没吃啥东西,她的老爹几乎没有什么能力服伺她。我见到她时她已虚弱得喘气都困难,脸色白得透明,高烧不退,薄薄的嘴皮结了厚厚的痂。我赶紧扶起她要送医院,她挣扎着说不去,不用看的,我知道她是怕住院花钱,这确实是个难事,没有钱医院是进不去的。我急急忙忙地冲出来去找钱,可那里找得到钱呢?我那时对钱的认识一下子就深刻起来,这狗日的钱呵!真是害死人。我全城转了一圈,没借到一分钱,谁也没有多余的钱,谁也不会借钱给一个成天闲混的人。我想到了我妈的一副玉镯,那是她的陪嫁,藏在一个小箱子里,她把它藏得紧紧的,谁也不让见。我费了很多劲把它找到,悄悄拿去卖,可那时谁会买这玩意儿呢。我都快急哭了才以极低的价卖给一个老头,可钱还差得多呢,我都快急疯了。

其实我做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当我急得像疯狗一样乱蹿时,我看到了写在一堵围墙上的鲜红标语“贫下中农领导一切”。现在是啥时代?是工人阶级、贫下中农的时代,听说县医院的领导就是贫下中农的一个大爹当着哩,贫下中农看病还要钱?可我们不是贫下中农呀?我在那堵写着标语的围墙下转了几圈,对了,不是可以是呀,何必那么老实呢。

我回家找了套布疙瘩钮子的对襟衣服来,在我们这座小城,农村和城市的区分是不明显的。我那衣服披襟搭块大洞小疤的,我穿上,把裤脚挽得高一截矮一截的,脚上的鞋子不用换,我本身就穿着臭哄哄的解放鞋。等到天黑时,我强行将周萍拽来背着。顺着小巷,顺着城边猛跑一气,到医院已经汗水长流气喘吁吁。我让医生办理住院手术,值班医生说交钱,先交三百元押金,那时的三百元是个天文数字,连县里的干部每月都才二十多元呢,我说我们没钱,我们是农村来的,哪里有钱。医生说我不管你那里来的,交了钱才住院。我一听医生口气强硬,忙说好话,忙哀求,把话说得催人泪下。医生面无表情,说有钱就住,无钱就不能住。我一下跳起来,眼睛血红,头发倒立,你到底让不让住?你这医院是为谁开的?是为地主资本家开的还是为贫下中农开的?出了事你给负责?你敢负责你就签个字,我把人立马抬走。医生被我的气势压住了,说你们都说没有钱,等到你们乡下收钱还放出狗来咬人,这事你去找领导。我说我就找你,你不收就签字,不然我就将人抬到你办公桌上。周萍已经病得快昏迷了,她羞惭地蚊虫似地说不要为难医生了,我们回。我这时被逼到绝路了,凶狠无比地说,哪个敢不医我就将人背到他家去。医生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你把她背到传染病房吧,过后来补办手续。

周萍的病确实很严重,肺结核晚期,肺已出现大面积的结核病灶,胃溃病,肝上似乎也有问题,医生说这是富贵病,要加强营养,要多休息少劳动,要什么什么的。我听得心烦,周萍有条件这样做吗?她和我们一样没事可做,一样的贫困无助。这些天我什么也没想,看着奄奄一息的周萍,我感到的是一种弱者的悲哀。

我天天来陪伴周萍,尽心为她做事。周萍已经病得连翻身都困难,手都抬不起来。我为她洗手、洗脸,当我的手触到她的手和脸时,我一点没有感到心悸和震颤,我心里面充满了悲悯和一种崇高的感觉,觉得是在做一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我疲惫、麻木、顽劣的心开始复苏,尽管每天很累,但觉得很充实,心里鼓涨着一种饱满的东西,当然也有难以言说的情愫,我在病房里打扫卫生,那时的病房是很混乱的,病人的床下床前摆满了煤油炉、锅瓢碗盏,鸡蛋白菜,像个杂乱的厨房。我天天把病房拖得铮明瓦亮,把病床整理得整洁干净,还帮护士做许多杂活,连楼道也包了,医生和护士都喜欢我,以至于后来她们还叫我去家里帮着搬蜂窝煤,扛粮食等重活。当医生和护士夸我的时候,我说你们不要夸我,只要你们对我妹妹好就行了。我们命苦,父母都不在了,妹妹的病医不好,我还有啥脸活下去。我说得很悲苦。医生和护士都感动,说不容易呀,真是不容易,我们会尽力的。

周萍病得很重了,几次虚脱昏迷,医生说要输血。我忙着去化验,结果一化验,不合格。我沮丧万分,也焦急万分,出去找钱,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照样空手回来了。我在病房的过道里蹲着发愁,眼看周萍的脸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微弱,我的心全坠下去了,急得发疯。正在这时,医生来了,手里提着一袋血浆,说有了有了,快输。我惊讶不已,问这是那里来的血浆?医生说一个卖血的人捐的,说输完他再捐。我们觉得太不可思议,谁会为周萍捐血呢?卖血的人本来就靠卖血来维持生命,怎么会捐血呢?

我决定去找那个人,医院的院子里总有一群人天天在那里聚着。他们坐在石阶上,脸色麻木呆滞,拿鞋子垫着屁股,低着头晒太阳,但只要一有医生或护士过来,他们立即围上去,问这问那,一脸浮肿的笑,一片浮肿的欢乐。我脱了鞋和他们并排地坐着。我必须和他们打成一片,否则啥都问不到的。他们警惕地看着我,猜疑明显地写在他们脸上。我也不讲话,这时讲话是程序所不允许的。我以手撑着下巴,一脸愁苦状,呆呆地和他们坐了一个上午。最后总算融进了他们。

一个中年人显然是他们的头,他抽着我递给他的“金沙江”香烟,那时富源有点钱的人才抽这种烟。他带我朝城外走,走到一条快要干涸的河边,我们看到河边有一群废弃了的瓦窑,瓦窑上长满了乱蓬蓬的荒草,落日为瓦窑抹上了一层金色,这层金色使瓦窑更像古道上颓败的废墟。我立即知道这是小偷、流浪汉、叫化子居住的区域,小城人都知道这片区域。我随着中年人进了一孔废窑,眼睛一下就失明了,过了好一阵才适应过来。窑里的腐臭气息使人感到窒息,顺着窑边堆了一堆堆乱草,一个人呆呆地靠着窑壁坐着,他的头发老长老长,脸脏得像涂了锅灰,一双眼睛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人瘦得骷髅似的。

半天,他才认出我来。没有想象的激动,没有抱头痛哭的情景。铁梭标冷冷地说你把他带来干啥?还没等中年人说话,他突然爆发地吼出去、出去,你来干啥?铁梭标已经死了,没有这个人了,快出去。我心里都冷透了,铁梭标被耻辱彻底击垮了,他想让人忘记他,让人感到他的消失,以维护他内心卑微的一点自尊。我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一种把已经埋在地下的尸体刨出来让人观看的羞辱,难怪他这样气愤,这样歇斯底里。

那天我伴随他坐到天明,心已经完全僵硬,血也快要流尽,泪再也流不出来,我们感到透骨的寒冷,感到无望和孤独,一想到那个忧郁多病而又美丽的周萍还躺在医院里,我又有了责任,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柔软和温和。我要走了,铁梭标抓住我们的手,眼里有了渴望,说不要讲捐血的事,但她如果肯见我一面,我就,我就……他哽咽了,竟说不出话来。

我晓得铁梭标的内心,在他心中,周萍是个纯洁而高尚的姑娘,他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想。他把她当成圣洁的偶像,就是在他受到那些拉手推车的人影响,在他的性意识强烈的时候,也从来不提到周萍,他觉得提到她是一种亵渎。有一次有个人提到周萍,还讲了几句下流的话,这个粗野的人和那人吵了起来,差点动了手。他希望周萍能原谅他,如果周萍都不原谅他,他就只有永远躲在人群之后。我不敢答应他,我知道周萍最憎恨龌龊的事,半点也容不得的。但我还是说你等着消息吧。铁梭标颓然地倚在窑壁上,说她不见我的,她不会见我的……我和铁梭标约定,明晚天黑让他在医院的院子等着,如果周萍见他,我就在楼上的病室里熄三下灯光。第二天晚上铁梭标来了,他在小河里洗干净了衣服,又理了发和剃了胡须。他在夜色沉沉的院子里忐忑不安地坐着,他凝视着那扇昏暗的窗口,那窗口在他心中无疑是扇庄严明亮的窗口,是希望与毁灭的窗口。他就坐在那儿等啊等,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急,一会儿天空就下起了小雨,雨丝绵长而柔韧,就像人的绵绵不绝的心事,雨丝浇湿了他的头发、衣服,雨丝凝结在他的脸上,成了细密的泪珠,悄然无声地滚落。他痴痴地站着,动也不动,任雨丝抽打他的心灵,让雨丝湿润他的心灵,让雨丝稀释过去,让雨丝编织模糊的未来。

时间渐渐过去,住院部病房的灯一盏一盏地熄灭,只有那扇窗子的灯光依旧亮着。铁梭标的心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失望。他感到快坚持不住了,腿软得像煮熟了的面条,再也支撑不住他瘦弱的身子,他晓得那扇窗子的灯光再也不会闪烁,他甩甩头上的头发,极其疲惫极其无望地准备回到他的瓦窑。正在这时,灯光闪烁了三下,他看见了我伸出窗口的头,他大叫一声,他在雨地里跌了一跤,他迅速地爬起来,撒腿朝楼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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