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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弗洛朗回比内里饭店才三天,就重新感觉到浑身无力,好像旧病复发,十分让人担心。爱丽丝已经束手无策,求他赶快另外找份工作,说家里的一切开销可以由她一个人来负责。弗洛朗的出现,斯里普金好像很不高兴,甚至提出给弗洛朗无息贷款,让他把这个位置腾出来,帮助他“内循环”,这是原话。弗洛朗愤然拒绝,前合伙人的态度让他不敢相信。

“他是不是怕我?他真的以为我发疯了?或者,所有让他回想起当初合作的一切,他都感到难受?”

弗洛朗没有把饭店转让给斯里普金的事告诉父亲,但父亲总有许多合理的建议:

“开始的时候慢慢来,孩子……你母亲生你花了九个月呢!我们还喂了你许多燕麦玉米粥,别梦想哪天早上一起来你就强壮如牛了,就像别指望清洁工送你一条好领带一样。”

我想,如果清洁工送我一条领带,我就用来上吊了。弗洛朗心想。

晚上,他在饭店里打半工时,脑袋里就伤心地想着这类事。他双肘支着柜台,温顺地等待下一个顾客来临,强迫自己移动僵硬的四肢,言不由衷地跟对方说话。斯里普金又要去赴约了,弗洛朗回店之后,他经常这样。

“啊,该死,我又感到了抑郁,”弗洛朗叹息道,“好像蒙特利尔的空气有毒似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爱弥尔先生?”比科打开后院的门,说,“别动那辆车。要是让我们的朋友斯里普金看见,他非打你屁股不可!”

爱弥尔先生的回答应该不是很礼貌,因为厨师气得“砰”的一声关上门,回去翻炒他的菜去了。

“这讨厌的孩子,”他嘀咕道,“欠抽!”

爱弥尔先生却若无其事地在继续玩斯里普金的汽车,结果,两个后轮早上神秘地瘪了。他拿着一把小刀,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撬开手套箱的盖子,舌尖都吐了出来。

来了三个客人,在柜台前坐下,两个要咖啡,第三个叉着腰,盯着弗洛朗:

“有炖猪蹄吗?”

“有。”

“有哪个吗……叫什么来着?”

弗洛朗点点头。

“今晚,我家里要来六个白人神父,从肯尼亚来,他们想入乡随俗。给我做五公斤。我的出租车在门口等,计价器在嘀嗒响。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弗洛朗示意吉塞尔到柜台来替代他,自己跑到厨房里。

“他脑子有病?”比科发牢骚说,“那些替人洗礼的家伙怎么能吃这么多?他们吃完,我就不用吃了!”

弗洛朗正忙着往容器里装东西,后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狠狠地撞到墙上,爱弥尔先生的尖叫差点把他的耳膜刺破:

“嗨,弗洛朗!看我找到了什么?”

弗洛朗扭过头,惊叫一声。这小顽童自豪得像只公鸡,手指头转着一把手枪,正往前走来。厨师扑过去,一把夺下他的枪:

“大吵大闹,到处破坏,酗酒,现在还玩武器!枪里有子弹的!天哪,你这个坏杂种是怎么生出来的!”

弗洛朗走上前去,气得脸都发抖了。

“哪里拿的?”

“斯里普金的汽车里。”爱弥尔先生带着哭腔。

“炖猪蹄来了吗?”那个顾客在柜台前喊,“你们是不是想让我的出租车在马路上扎根啊?”

弗洛朗一脚踢开厨房的门,马上消失在里面,然后拿出三大盆炖猪蹄放在柜台上。

“十五元,”他不高兴地扫了那个顾客一眼,“如果你觉得别的饭店更好,赶快去!”

那个顾客付了钱,出去时重重地关上门,震得墙上的漆都掉了,露出了像是圣心教堂的图案,大家都惊呆了。

爱弥尔先生被比科训斥得嚎啕大哭,弗洛朗抓住他的肩膀:

“小坏蛋,跟我走,枪从哪里拿的放回哪里去。”

“出什么事了?”吉塞尔从半掩的门中探进头来。

“走走走,姑娘,”厨师慈祥地微笑着,“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

弗洛朗和爱弥尔先生来到院子里,向汽车走去。

手枪……他为什么把手枪放在汽车里?弗洛朗心想。

爱弥尔先生指了指还没关上的手套箱:

“我就是从这里拿的。”他泪水汪汪的。

“箱子是开的?”

“是的,本来就这样。”他乖乖地说。

“你肯定吗?”这么说,那个笨蛋很不小心。弗洛朗想。“好了,”他责怪地看了孩子一眼,“把枪放回原处就得了。你这样莽撞会打死人的,知道吗?还有,谁允许你爬进这辆车的?嗯?”

爱弥尔先生打开手套箱,把手枪放了回去,手抽出来时,一个东西跌到他脚下。他伸长脖子,捡起一支装满胶囊的药管,递给弗洛朗,弗洛朗接过来,习惯性地扫了一眼药管上的说明文,惊讶地喘不过来。

“有两支。”爱弥尔先生说。

他在乱七八糟的手套箱里翻了一下,找出第二支,递给弗洛朗。这一支,差不多已经空了。弗洛朗一言不发地离开汽车,来到厨房,后面跟着爱弥尔先生。

“唉,瞧你们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比科看到他们进来,大声地说,“发现了尸体还是什么了?”

弗洛朗把药管递给他。

“里面是什么?”厨师说,“胶囊。早上,睡前。‘埃戈纳·拉塔布……’拉塔布拉瓦斯基!”

他惊讶地看着弗洛朗。

“天哪!”他嘀咕道,“这事真怪。”

“是很怪,” 弗洛朗问爱弥尔先生,“你早就知道手套箱里有这些胶囊?”

“不知道,我刚刚才发现的,跟手枪一道。”

爱弥尔先生在撒谎,但在这种情况下,要不撒谎就太难了。

前一天上午,在院子里翻垃圾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开过的罐头盒下面竟然有张面值两元的纸币,已被雨水泡湿。

爱弥尔先生蹲下来,捡起钱,塞进口袋,然后躲到车库里,避开周围的目光,欣赏自己发现的东西。他得意地笑着,眼里充满激动的光芒,跑到王家山路的小卖部,因为那里没有人认识自己。几分钟后,他提着一个袋子回来了,里面装着六瓶漂亮的啤酒和一包“森森”口香糖,这东西清新口气很有效。

现在只需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了。不能离饭店太远,大家不见他的人影,很快就会怀疑的。于是他又来到院子里,把袋子藏在石阶下,聪明地在厨房里露了露面,让他们都注意到他,然后溜出厨房。这时,他已经在流口水了。

斯里普金的车子停在一个破旧的栅栏边,离厨房有点距离。车门已经生锈,但有面能照见几厘米地方的镜子,对爱弥尔先生来说真是求之不得。十分钟后,他用一支烤肉的铁扦撬开车锁,钻了进去,舒舒服服地坐在后排座位上,腿里夹着酒瓶。喝了两瓶啤酒后,他想撒尿,便在栅栏边上解决了,然后又回到车中。这时,困意袭来,他细心地把一块香口胶塞到嘴里,躺在座位上,但又改变了注意。不如直接睡在底盘上,虽然不太舒服,但客人们看不见。

他醒来时,车子已行驶在圣德尼路。他瞥见了头顶斯里普金的火红色头发,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肉香,他肚子咕咕叫,满嘴口水,正准备像弗兰肯斯坦那样大叫一声(让这个大笨蛋吓一身冷汗,那该多开心啊!)以表示自己的存在,突然又害怕被自己的口气出卖,尽管嚼了口香糖。他还怕斯里普金搜查全车。

应该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斯里普金也许是去给弗洛朗送饭。弗洛朗现在晚上才上班,这样就可以在白天好好地去找工作了。所以,最好还是乖乖地待在座位后面,这个大胡萝卜很快就会回比内里饭店,那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就容易了,然后就编个小谎话,告诉大家他刚才为什么失踪。

汽车离开了圣德尼路,驶入一条深深的小巷。这线路让爱弥尔先生感到很奇怪,弗洛朗回家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啊!突然,斯里普金一个刹车,让他差点在椅背撞扁鼻子。一定是发生了意外!爱弥尔先生先是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有人在纸袋里找东西或打开什么盖子的声音……确实,肉的味道太重了,这孩子已垂涎三尺。接着,他又听见翻手套箱的声音。他好奇极了,慢慢地抬起头,但马上又低下来。他惊呆了!斯里普金拿出一把手枪--真家伙,放在身边的椅子上。这么说,他是想杀人。也许是杀弗洛朗?爱弥尔先生发起抖来,龟缩在角落里。其实,这样的计划他并不感到奇怪,他一直把斯里普金当作是最讨厌的家伙。当然,是个彬彬有礼的讨厌鬼。电视上的警匪片里总有一两个这样的坏蛋。应该首先干掉这些最坏的家伙,否则,他们会大笑着拍我们的后背。

又轻轻地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汽车又往前开。爱弥尔先生闭着眼睛,想找个办法来挫败这个大胡萝卜的阴谋,可由于害怕,他无法集中精神。

当斯里普金上楼去弗洛朗家里时,他跳出车子,跑到一家杂货店里躲了起来,从那里能看到弗洛朗的住处。斯里普金只在里面呆了三分钟,很快就下楼开车走了。他刚拐弯,孩子就按响了弗洛朗家的门铃。

“你来这里干什么?”弗洛朗大叫,嘴里塞着食物,“是斯里普金带你过来的?”

“不,是我自己走来的。”看见朋友还活着,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马上决定要冒一个险,自己亲自来调查,况且,他还得收回那四个啤酒瓶呢!

弗洛朗伸手对厨师说:

“把药片给我,比科先生,我去咨询一下。”

“好主意。去哪咨询?”

“查尔王药店。药是在那里买的。”说话间,弗洛朗已经走到院子里。

比科赶到台阶上:

“兄弟,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他一副顺从的样子,甚至有些担心。

弗洛朗好像没听见,发动车子,开远了。

“他发什么疯了?”吉塞尔闯进厨房,大声嚷道,“出街口的时候,他差点把杜比克太太撞死。”

比科耸耸肩。吉塞尔刚离开,他就命令爱弥尔先生说:“这件事对谁也别说,嗯,小不点?否则,我们就会遇到大麻烦。”

“好,不说,不说。”孩子嘟囔道,人家这么信不过他,他很生气。

这时,斯里普金来到了饭店。

“弗洛朗在吗?”他马上问。

“在家里,病了,跟以前一样。”比科像是在念悼词。

“可怜的家伙……我不知道还能留他多久……”

两小时后,爱丽丝大吃一惊:

“苯巴比妥,”她接过弗洛朗递给她的胶囊(他已经小心地把两支药管放回手套箱),“那是什么?”

坐在桌上的“早餐”伸过头来嗅胶囊,但马上就厌恶地缩回去了。

“药剂师不想说得太多,”弗洛朗答道,“所以我又去了国家图书馆,查了《医学百科》,看了以后我后背直冒冷汗。苯巴比妥是一种镇静剂,老婆,是一种药力很大的镇静剂,只有在病情严重的时候才用。苏联医生曾在精神病院里用来治疗抑郁,制伏那些有暴力倾向的病人。现在,你明白了?在蒙特利尔,我一天到晚想死,拿起刀叉胃就难受,闻到饭店的味道就恶心。可到了圣索韦,我能走五公里路,整天修修补补不知道累,胃口大得像恐龙,而一回到蒙特利尔,我的头就又开始晕了。”

爱丽丝两眼泪水,抓住他的胳膊:

“这怎么可能?我听错了吗?你没有病吧?”

她扑到弗洛朗的怀里哭了,“早餐”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跳下桌子,去给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

“可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爱丽丝擦着泪水,不断地重复。

“不是他,而是他们,因为是两个人,那个老家伙在帮他。是老家伙提供的药,另一个把药放在我的食物里。为什么?为了迫使我低价卖出饭店!我用一堆狗屎的价格卖掉了我的股份。啊!两个十足的大混蛋,我现在明白了!斯里普金见我从圣索韦回来,怕我又黏上饭店,便下药来对付我。”

“你敢百分之百地肯定……”

“这样,我有个小小的主意,可以打消我们最后的疑虑。明天,你让他离开饭店一两个小时,我利用这段时间把这东西塞到药管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管,标签上写着:

泻药粉

多里翁医生

专利保护

爱丽丝笑了:

“当真?”

他把药粉倒在桌上,然后打开一粒胶囊,比较二者的成分:

“太好了,”他满意地笑了,说,“肉眼看不出任何区别。”

他用唾沫沾湿手指,伸到泻粉里,放在嘴里尝了一下:

“这更棒!味道很苦,不用等药效,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毒我。”

爱丽丝惊讶地看着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又是害怕,又是高兴:

“天哪!……我还以为……我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早餐”回到厨房,惊讶地噔着眼睛,看着他们,艰难地想把这可怕的胶囊与男女主人当着它的面狂吻联系起来,但看了一会儿,它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慢慢地转身去了客厅,那里的暖气在召唤着它。

弗洛朗最后的怀疑很快就被打消了。斯里普金也许是由于内疚,加大了剂量,想尽快摆脱以前的合伙人。他看见弗洛朗唉声叹气、一脸沮丧、大腿发软(弗洛朗干脆乘机假装走路蹒跚不稳),他就感到难受。弗洛朗暗暗发笑,继续让斯里普金送饭到他家,泻药有时放在菜里,有时放在咖啡或土豆泥里,有时甚至三样东西里都放。他兴奋极了,也恨到了极点。他被骗了,大大地被骗了。怎么才能收回比内里饭店呢?当然,要报警,告斯里普金。起码,这两天爱丽丝是这样央求他的。比科的意见却相反,一天晚上,弗洛朗请他到家里来商量对策。厨师是十点左右来的,激动得不得了,在窗口看了足足五分钟,确信出租车没有跑掉,他才稍微平静了一点。爱丽丝把他带到厨房里,马上就对他说,最明智的办法就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报警,控告斯里普金和拉塔布拉瓦斯基。

“等等,等等,”厨师打断她的话,说:“我们处于一个关键的时刻,你们的未来就取决于这次商量了。我得好好整理我的思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弗洛朗忍不住笑了:

“放松点,比科先生。您可以去客厅,我们尽量不发出响声。”

半小时后,厨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大笔记本,上面认真地列着一条条理由。

他对爱丽丝欠了一下身:

“你先说,孩子。”

“我要说的都说了。”爱丽丝很干脆。

“那好,”他捋了好几次胡子,“请你们认真地听我说,不是因为在这件事上我能说自己很客观,事实上,说起警察,没有人比我对他们更有偏见了,我恨那些可憎的败类,地球上四分之三的罪案都是他们引起的。我很尊敬的一个幽默作家说过,一个警探除了工资,一年进账两万五。如果他们不玩花招,他们的无能、愚蠢和懒惰……”

他叹了一口气:

“……会让他们从屋顶摔下来。你们想想,蒙特利尔去年的破案率惊人地上升到……13%!但我不希望你们支持我的观点。也许是仇恨让我昏了头。说不定,你们会碰到一个明智的警探,勤劳努力,乐于助人。好像这类警察已经诞生了似的!不如这样想吧:斯里普金让你们吃的那些东西,那个食物专家也许能用它来证明他在悄悄地毒你,我同意……但是,但是,怎么在这有毒的食物和五个星期前你们廉价卖掉你们的股份之间建立起清晰的、无可辩驳的联系呢?换句话说,怎么能证明具体在哪天,你受到了毒药的侵害,而这毒药又让你签了一份不合常理的协议呢?要推理。我会给告诉你们怎么推理。不过,这足以说服法官吗?”

弗洛朗扬起手:

“我……”

“我还没说完呢。现在,再想想这个问题:什么东西最重要?是把斯里普金送进监狱(就算你们能把他送进监狱)还是收回你们的饭店?如果你们报警,饭店就永远失去了,落到了司法机关手中(那是一只什么手啊!)。你们失去了讨价还价的可能,而让那帮傻子得了便宜。同时,你们还失去了一个强大的武器:胁迫。对,是的!我们现在假设是你们自己来操作。把那个混蛋逼到角落,把证据放在他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的丑行。你们要他马上归还饭店,否则……否则就报警,是的,可怕的警察,表面上可怕,其实很可笑。我了解那个可怜的家伙,像他那样胆怯的人,可能都站不直腿。你们要他签什么他就会签什么。至于他已经支付、用来收购你们的股份的钱,他永远也不敢要回去,相信我的话。强中更有强中手。你们将一箭双雕,报仇雪恨!”

比科擦了擦额头,坐下来,笔记本在手中被捏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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