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有一种整齐划一的美,一望无际蓝的海,香溢乾坤花的田。大自然还有一种凌乱的美,晚霞的色彩斑斓,梅花的枝叶交错。
根雕是凌乱的美。根茎卷曲中却时时处处透露着遒劲有力,告诉人们自己曾经是如何冲破岩石土壤的阻挠,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梦想。每一个根雕都是一部无声的奋斗史,见证一个生命,从种子到参天大树。霸王椅、茶几、麋鹿……无不诠释着力量。
继续走,出现在萧川面前的,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门大炮,炮筒指向天空。但走进仔细一看,总是似乎在某个地点见过它,既陌生又熟悉。如果只炮筒的话,前面为什么会有一个沟壑?抬起头,看到炮筒顶部弯曲的弧线,萧川沉默了。
原来有个乌龟头似的东西是男性的生殖器。难怪,支撑它的两个石头看起来会那么小。终于,也明白了它后面浓密杂乱的根茎代表的是什么。
更让萧川他们几个男生感到惊奇的是,正对面同样有一个盘状凌乱的树根,正对大炮的方向有一个深深的洞。很明显,这个是**********,但作家似乎只是个小男孩,简单勾勒了一下,只留下一个洞而已。
惊叹之际,刘婷婷和王定禅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那个洞,想探明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奇异的东西,甚至把头伸进去。
萧川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天真无邪的刘婷婷落入艺术的深渊而不自知,想要阻拦,却无语凝咽,找不到太合适的表述方法。
既然救不得,那就干脆听之任之,然后助纣为虐,毫不犹豫把她推入悬崖,缓缓坠落。
萧川拉上哥们,各自站在火炮两侧,半蹲下来,做出用力的样子,像是拉屎式。刘婷婷看到,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萧川在嘲笑自己刚才的失态,便拖上王定禅,手抚炮筒,笨拙地摆出淑女般的文静。
背景的强大,让这文静如被移植(空运除外)到黑龙江齐齐哈尔的橘子,由甘甜变为酸涩,成为销魂。
不忍直视,几个哥们儿早就转过其它方向偷偷狂笑,萧川则压抑住内心的原子核反应,草草拍了几张,迅速离开,对着草丛释放能量,不然这能量内化,难免会引爆血管,然后七窍流血而亡。
刘婷婷还是不明白,究竟为何几个男生究竟为何突然吃了含笑半步颠似的,对着无辜的小草情意绵绵地淫笑,难道是禽兽不如到对小草都有意思。萧川他们确实中了毒——断肠散,肠子都快笑断了。
地势渐渐升高,萧川不打算把这个晴天霹雳的事实告诉刘婷婷,他怕她忍受不了自己又一次成功地介于傻A与傻C之间的残酷,在某个高台,最后做一次黛玉,花瓣般飘落。当然,哪个部位首先着地实在是不在掌控之中。
异地的风景,总会有那么一个画面,触动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弹起伤痛。不是因为有多美,只是想到了某些事,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