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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叫周末,21岁,在一个普通的大学读别人眼里认为没什么大前途的中文,所幸我也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女孩子,只想简单的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从此过完漫漫余生,经历过的生活还算是简单吧,这是苏对我说得最多的评语,“生活,简单点不好吗?”

在这个城市一辈子了,却在高中三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属于一辈子的记忆。而我偏生是一个爱回忆的人,有的时候想着想着也会加一些自己的幻想,多了太多的如果假如,甚至欺骗了自己,终究有的人有的事就有些模糊了界限,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现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臆想中的我们?

记得认识苏和措的时候,我们只是大一,和苏是同个班所以很自然就混在一起,怎么说这个死小孩呢,我经常喜欢在四点就准备在QQ上吼她,叫她准备好和我一起下去吃饭。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按时吃饭。早上8点、中午11点、晚上4点。吼完她后就等着,苏总是会磨磨蹭蹭换衣服穿鞋子什么的,因为每次苏总是抱怨,她的生物钟不是这个点,太早吃饭了。不过每每总是陪着自己下楼吃饭。时间久了,于是在一次吃饭中认识苏的高中同学措措,她们两应该高中时代就很好吧。措措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女孩子,慢慢相处也就渐渐变成好朋友。女孩子交心的方式就是互暴隐私,我们相识的第一个月里,每天都去中院吃鸡蛋挂面,吃完散步大致回顾了各自的高中生活;第二个月里重新回顾了一遍,顺便补充完整现当代野史;第三个月就勾肩搭背在校园里品价走过来的这个男生好帅,那对男女不配。于是我们也就在小风小浪中一路瓷实。

很多时候,三个人在一起都是苏一直在说话,我和措措总是容易有情绪,苏不一样,她好像总就只是这样一湖静水,在我和措措都情绪来不怎么想讲话的时候开始跟我们扯热气氛,我们一人一边拉着苏的手臂听她讲她看的故事或者从四面八方听来的八卦。虽然有时候是明明心里想的是别的事,但听听苏这样扯也觉得是轻松很多。我经常喜欢捏苏的肉肉还有无缘无故的打措措的背,就是简单的恶作剧,然后大家一起打成一团,增进友情么。

中文的学习任务在所有专业里应该是出了名的不紧,所以我们老是就在寝室上上网睡睡觉。有时候对着电脑就会开始发呆。一段时间学会开始写博客,三五天就会更新一下。我猜自己应该是很想让一个人看见我的生活吧。

如果走不出哪怕小小的一场梦,就溺死在了时间里,没有迷失,也没有清醒。我就是这样活在自己的梦里吧。梦里有5年前的严子美和我的高中生活。我总是觉得难忘的事情一遍一遍反复想,想到透彻了就麻木了好了。可是提到严子美这个名字心里还是会抖一下。

认识他就是因为我们是同班同学,刚开始也不是怎么熟,他应该是一个算很普通的男生,数学很好,综合成绩一般。高中的学校是在郊区,到区里有5里路,可苦哈哈的公交车很不发达,每次星期六天放学上学的时候就挤得不行象塞猪一样,他和朋友就常常走路下去因为也可以边走边玩。我有自己的一辆自行车,刚开始有一次我看他们都在走就也停下来想说同班的就打个招呼,然后他们5,6个男生就玩性起了把我车抢过来硬是要用我的车下去。我可怜的车就被一群人骑走了,我就背着个书包狂无奈的在后面……

哈哈,想起来就好笑。所以这次后就忽然变熟了,跟他们一群就变成了好哥们。男生很爱踢足球,每次都争分夺秒利用晚饭时间玩,于是我这个作为他们妹妹的就老是变成为他们买晚饭送去球场的。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接下来我们几个就老是一起玩,高一的时候压力也不是特别紧所以学习什么的都退后了。因为严子美的座位离我最近所以很多消息比如说他们礼拜天安排去哪玩都是上课的时候他写纸条传给我的,所以一来二去跟他最熟。在传达组织消息的同时我们也顺便聊聊别的。

然后是冬天,雪下得很大,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吵吵闹闹。严子美很瘦,他常不吃晚饭,他的手会长冻疮而且传纸条的时候不小心碰见手指觉得它们冷得跟课桌底下得铁块有得拼。一个学期很快过去寒假回家严子美和我的一群送我去车站,刚到家就接到他电话。问我车上还好么有没有晕车什么的。恩,他还是个细心的男生。细心得在大年夜打电话来祝福。不过话都不多。

后来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描述,就是严子美说喜欢周末,于是周末就被吓到了。开始不理严子美。然后高二文理分科,我选了文科严子美选了理科。在楼上和楼下,关系变得尴尬。模糊不清的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次礼拜天在市中心遇见一个人的严子美,于是一起找了大家玩。我们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去了海螺山爬山。我想说尴尬过去就好好当朋友吧。星期天回学校就收到严子美叫一个同学给我的纸条说做女朋友吧,不然就不要做朋友了他不希罕多一个普通朋友。我和室友开始讨论怎么办,当时高二室友说严子美不错啊,可以看看。于是就这样算在一起。可是我不敢和他走在一起。只是时常的通信。有一个好朋友当信差。在信里说一些各自班级的事情和学习。后来呢会偷偷的约好时间放学的时候从学校去市区。现在想来这些都是一些小事,陪我走过高二。大家眼里惨烈的高三,我们都要好好学习顶着升学的压力,他在我不吃饭的时候送饭来,说鼓励的话。也说着我们要分开要考上好的大学,可是不管怎么样严子美还是细心的陪我走过难忘的高三,这个人和这段时间一起印进心里。

放成绩填志愿。上大学。军训,各自认识新的朋友。直到有一天严子美突然说我们分开吧。那个以前写纸条跟我说如果地球失去引力我只想抓住你的严子美跟我说分开。我的泪腺开始发达得不得了,我对着苏和措措哭得很想死过去。当时她们对我说了所有狠心的话。可是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个人要这么对我。只是现在追究为什么也是没什么花头的,自我宽慰自我欺骗眼不见为净。经验是一个人在校园里走路的时候头是用底的。我不想再想起我们一起在沙县小吃店里吃辣鸭头他把很少的肉往我碗里放,不想他用自行车推我,不想我们一起爬山。我知道他离开我要多远有多远。身边的朋友也知道这个是我的高压线,谁都不会再在我面前提起严子美这个人。我就自欺欺人的说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自己很好。

凌彦是大学里认识的,我知道他很好,不是说想等严子美,只是真的觉得不想和谁扯上关系。还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等我准备好了。我会珍惜。

苏和措措不止一遍跟我说忘记吧,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跟她们说“亲爱的们,我明白。我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对自己,是么?”我亲爱的苏和措措都在经历。学会怎么勇敢。

我选择不相信,因为信了只能万劫不复,在这个被推着跌跌撞撞往前走的我们一个苦笑……

“天空有天空下雨的苦衷/你我有你我不得已的不同/谁能不断的隐瞒心痛/谁不想在那风雨过後/远离惶恐找回宽容……”

——苏慧伦《哭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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