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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白亦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不小的物体应声倒地,仔细一看竟然是站在门口的郝景春!

“你打的?”白亦有些发愣。这习武之人的反应速度果然比她快得多!而且,慕容风是站在屋里,就算用暗器打中间还隔了一个她,白亦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打到郝景春的。

“我们快走,一会儿要有人来了,”慕容风抓起白亦,又回头对陆小桥说道:“想活命的话就跟我们走,让假死的陆小桥,真死了好了!”

陆小桥看着郝景春,眼中充满诧异,随即点头,他当然明白,若是留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只是想知道,宝儿是不是我的女儿。”临走时陆小桥小声咕哝着,可惜他不可能得到答案。

慕容风带着白亦陆小桥二人,幸好郝家的守卫只是些会三脚猫功夫的家丁,而且现在已经是丑时,那些家丁困极了早就找个墙角去睡觉了,三人出来除了跳墙时慕容风来回跑了两趟再没什么难事。

回到城主府,白亦和慕容风安置了陆小桥,虽然把他带了回来但无疑也是一个麻烦,牛力认得他若是被牛力看见他定要问个水落石出,让一个骁骑军堂堂副将知道自家妻主做出那等事情……白亦和慕容风想不出牛力会怎么做。

今晚,白亦把陆小桥安置在她与慕容风住的大屋的碧纱橱里,打算天一亮就派人把他送到白玉那。

说道白玉,他前几天已经来信了,不日城那边一切顺利,现在赵财主已经魂归西天了,那一百多个铁匠也该做火炮。第一批火炮已经开始做了,不日就会送到。

得到这个消息白亦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在与慕容风一同给他回信之后又悄悄传了个飞鸽过去,大意就是叮嘱白玉,要掌握好主动权,这个工厂虽然借了骁骑军不少力,但如果能最好把它变成她们的私有财产!至于怎么变,就是白玉操心的问题了。

安置好陆小桥,白亦浑身疲惫,一头倒在床上,拿着绣花的蓝色床幔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不是擦汗而是擦灰,“你说,郝景春是已经投靠了艾苦军还是只是想赚钱?”

“若只是想赚钱,艾苦军会放陆小桥回来?据我所知,艾苦国里可没有比陆小桥更好的铁匠。”慕容风明显没有白亦那么累,脱下夜行衣只穿了一身中衣,轻轻靠在床头。

“也对,这个郝景春其实挺有意思,她对谁都没有说实话。不过利用牛力来证明陆小桥死了这事儿当真蠢得可以。”白亦把双手放在头下,看着慕容风道。

“若是你,会怎么做?”躺在白亦身边,慕容风饶有兴趣的问。

“若是我,就会好好哄骗牛力,让他带我进骁骑军军营,再想办法混进火炮队,以我的身份没人会怀疑我,想要得到火炮的制作方法,并不难。”白亦一只手抚摸上慕容风的脸,入手,满是骨骼的棱角,“到时我身在骁骑军营,艾苦军不敢来硬的,只要将东西卖给艾苦军赚再多的钱都不是问题,

慕容风思索了一下点头,“不错,办法有很多,郝景春偏偏选了一个最蠢的。”

“可她还自以为很聪明,怎么办呢?”

“看来,也没什么办法。我们不能杀她,她毕竟是老牛的妻主,也不能让她再与艾苦有任何联系,幸好现在汉阳城被我们夺回来了,她想要再接触艾苦军,也不是那么容易。”慕容风有些不适应白亦的手,轻轻向后躲了一下。

“恐怕艾苦军还是有办法找到她,不然郝景春不会被吃的这么死,演这么多戏也是费神费力啊。”白亦不依,又凑近了些,与慕容风四目相对,一双亮晶晶的神采飞扬的眼睛呈现在白亦面前,白亦忽然笑了,再次摸上慕容风的脸,柔声道:“黑了,瘦了,等打完仗,我们也回家吧,回家之后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孩子?”慕容风的脸变得有些红,却正了神色,“既然如此,骁骑军中的奸细,应该处理掉了。”

云儿的房间就是白亦和慕容风的耳房,那里原本是给下人住的,是云儿自己要求住在那里。云儿倒也真如他所说,只要慕容风在他就不会刻意去接近白亦,偶尔炖些汤,弄些精巧的小东西,也都是给白亦和慕容风二人,虽然嘴上妻主妻主的叫着,行为上倒也不烦人。

渐渐地,大家也就都习惯了他的存在,或者说他把自己掩蔽的很好,就像个透明人一般。

云儿的房间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衣柜上简简单单的放着两套换洗衣物,与山间别院的清雅别致截然不同。

白亦推门而入,这是她第一次进云儿的屋子,只见云儿一个人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独自看着。纤纤玉指轻轻翻动书页,那人也如玉一般,即使在这狭窄的耳房里,也掩饰不住他的风采。

白亦知道,云儿真实的性子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卑微。

听到推门声云儿抬头,待看到来的人竟是白亦,云儿先是诧异,随即收了书,快步迎出来,“妻主怎么来这儿了?云儿住的地方狭小简陋,妻主想要找云儿只要派人通传就好。”云儿说着把白亦迎进来,用袖子擦了擦床面,继续道:“妻主坐,云儿给你倒茶。”

白亦顺着云儿坐下,道:“你这虽简陋却清闲得很,不像那位,忙起来影都见不着。”白亦说着斜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云儿一怔,“妻主说的是……”

“除了慕容风还能有谁?”白亦接过云儿手中的茶,饮了一口,“还是五年前的水?比城守府的好多了,还是云儿手巧。”

云儿坐在白亦身边,“只是前几日晨起无聊采的一些露水罢了,又没有好茶,入不了妻主的口。”

“恩,好喝。”白亦一边点头赞叹这一边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他军务繁忙,可也不能总见不着人不是,哎——我娶个夫侍就好像娶了个大爷,每天我还要伺候他。”

云儿有些笑不出来,他这是第一次听到白亦说慕容风不好,难道,他们看起来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融洽?云儿心里疑惑,只好劝道:“哥哥他是一军统帅,自然要忙一些,还请妻主多多迁就才是。”

“迁就迁就,大军在汉阳城停了多少天了?也不见他有什么正经事,整天躲在书房里,也不知道是在躲谁。”白亦说着双手抱肩,此时的她简直就是个多嘴多舌没事扯闲话的怨妇。

“书房?”云儿有些诧异,男人不能进书房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就连他们山间别院有一间屋子里面布置与书房无二,平时也只叫画厅的。

白亦毫不在意的点头,“是啊,我从没不允许他进书房,我对他也算是再好不过了,他呢?连说句话都难,你看我这头发,梳的跟枯草一样,这还是今早我自己随意梳起来的,人家大将军才没有时间。”

云儿看了看白亦的头发,道:“妻主也算是巧手了,别的女人还不会这些,若是……若是哥哥没有时间,妻主派人来传云儿好了。”说着,云儿略垂下眼,好像有些失落。

“也好,我也想看看云儿的手艺呢!不如,云儿帮我重新梳理一下如何?”白亦看着有些惊喜的云儿,继续道:“随便弄弄不像枯草一样就好。”

云儿抿唇微笑,“妻主稍等,云儿这就帮妻主重新梳理。”

云儿绕到白亦身后,轻轻解下白亦头上碧绿色的簪子。白亦甚至感觉不到有人在给她梳头,她只能依稀感觉到云儿是极小心的,唯恐断了一根半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云儿自是不敢弄断妻主半根发丝,妻主只需稍等,云儿就弄好了。”好像感觉到白亦的想法,云儿柔声说道。

即使是慕容风,甚至琴棋书画四人都不曾如此小心。一会儿,云儿如玉般白净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出现在白亦面前,“已经弄好了,妻主且看看。若是不好,云儿再改。”

一面铜镜摆在白亦面前,透过铜镜并不太清晰的影像,白亦能够看到她现在的发饰与刚刚完全不同,仍只有一根簪子,使她整个人都显得柔和细腻。

白亦放下铜镜,轻轻握住云儿的手臂,“云儿果然心思细腻。”

云儿却怅然若失,摇头苦笑,“不是心思细腻,是小时候老头子逼着学的,这些都是伺候妻主的本事,当初云儿觉得所学所做皆是为了一个不曾见过面的人,何等荒唐何等悲哀。现在,”云儿正视白亦,不仅他看到了有些怜惜的白亦,也让白亦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诚,“现在,能博妻主一笑,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白亦莫名的觉得烦闷,“好了,云儿的巧手我知道了。我不在你这腻着了,慕容风说他要研究如何继续攻打艾苦军,现在也应该有结果了,我去看看,你……”说到这,白亦顿了一下,“你继续休息吧,恩,要是没有书看了就去书房找,反正那个书房大得很,书也很多。”

“是,”听了能和慕容风一样进入书房,云儿有了些笑意,却也很勉强,“妻主还是去找哥哥吧,云儿一会儿去给你们做汤。”

“好,我去看看慕容风。”白亦说完就推门离去。

书房里,慕容风奋笔疾书,好像很着急,听见推门的声音,抬头,见是白亦又低下头去继续写。

“还没弄完?”白亦径直走进屋,毫不避讳的看慕容风刚刚书写的字迹。

慕容风似乎略微掩盖了一下,不过还是挡不住白亦的目光,只好耸肩道,“还要等一会儿,这可是机密的东西,你看了若是被泄露出去要担责任的。”

“怎么,还怀疑我?我若不是真心帮你帮骁骑军,我弄那劳什子火炮做什么?”白亦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整个人靠在慕容风肩上,导致慕容风不能再继续写了,只好停笔。

慕容风放下笔,把白亦向一边推了推,有些不耐烦白亦的刁蛮,似乎也没觉得今日的白亦有什么不同,只是说道:“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妻主还是回去等我吧,很快就好。”等到白亦不得不站起身,慕容风复又拿起笔,准备继续写。

“刚刚不是说还要等一会儿?这就快了?你说的谁信!你若在这样我就去找云儿了!”白亦说着紧皱起眉,对于慕容风这一动作非常不满,拔出他握在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

“这!”只见沾着墨汁的笔甩在纸张上的瞬间便晕开了墨迹,原本写好的许多字都看不见了,工工整整的一幅字,现在全被毁了,慕容风恼怒的抬头看向白亦。

“算了,不写了!”慕容风大手一挥,豁然起身,愤愤的离开了书房,似乎连叹一口气问一句为什么都懒得问。

“慕容风,你给我回来?你要造反不成?”白亦大喝,重重的一拳捶在桌子上之后紧追慕容风而去,一边走一边喊着,“你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样?你给我过来!”

二人走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几个起落就从后窗轻轻跳进了书房,即使正门处就有守卫,即使门没有关守卫也没有睡觉,却依然没有人发现那个人。

能有如此轻功的只有刚刚还给白亦梳头的云儿!他蹑手蹑脚的到了书桌旁,皱着眉头飞快的思索了一下什么,还是将纸张拿起来放入衣袖中,几个起落再次翻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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