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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乾坤之道

一阵剧痛伴随着纤夜意识的恢复而传来,身上竟似有无数蚂蚁在啃噬自己一般,每一根神经都传来痛的信息,纤夜不由自嘲地想:看己还没有死,不知是幸运还是……只是这种痛,NN的,真不是人受的,还不如死了的好,至少……

纤夜径自胡思乱想着,却听身旁传来一声闷哼,看来清狐这个家伙也醒来了,只是连牵动一下嘴角全身都痛到自己几欲晕去,想必清狐也跟自己一样吧!

两个屡遭奇遇的18岁小女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个未知的地方,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到可以控制身体的时候,纤夜和清狐背靠背坐了起来,才开始打量四周,然而所见之处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种极度安详的感觉升上二女心头,朦胧中,却可见远处若隐若现一些尖角的屋顶,二人咬牙站起,相互搀扶着向若隐若现的建筑走去。

渐渐的白雾变得稀薄起来,一扇刻着太极图案的石门呈现在眼前。

清狐刚要伸手去推时,大门却自动打开了,然而入目仍旧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待二人穿过门,大门又无声无息的关上。

待二女双脚踏实,白雾竟似得到什么命令一般,袅袅飘散开去,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这是一个清澈碧绿的小湖,一雕栏古亭位于湖中央,而把小亭和湖岸联系起来的是架于湖面的曲曲折折的护栏小路,婷婷而立的荷花,轻轻浮动于湖中,间或几只锦鲤游弋其间,袅袅白雾层叠而上,更添一种缥缈之美。

纤夜和清狐穿过曲曲折折的小道,来到湖心古亭,却见小亭中有一巨大整块碧色玉石雕刻而成的石桌,石桌上摆一古筝和一碧色洞箫。

莫名的呼唤满溢心间,纤夜和清狐像是被什么吸引一般,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桌前,抚弄着筝身,纤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觉鼻头微酸,随着滚落的泪珠,纤夜右手轻轻拨弄向琴弦,“咚——”清脆的一声琴音向四周荡漾开去。

再看清狐也似有诸多感慨,喉头禁不住哽咽,如同拿起宝贝般,清狐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洞箫,就口轻吹,一阵悲伤的曲调传了出来,伴随着洞箫的空远之音,纤夜拨动着琴弦,顿时,一种不属于人间的乐声回荡于整个天际。

过了许久,待音符向四面八方全部荡尽,纤夜和清狐才清醒过来,而那古筝和洞箫也在乐符结束的瞬间,消失再二人手中。

一阵惋惜的感觉不由从心底升起,如此好的乐器竟就这样没了,谁知二人此念刚起,却见一团光芒闪过,古筝和洞箫同时出现在手中。

“真是太好了,他们没有消失!”清狐不由高兴地道,纤夜微笑着点点头,一转念间,古筝再次消失,清狐有样学样,径自玩起了变有变没的把戏,而那只洞箫竟似完全随清狐所想,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

直到被纤夜死拉硬拽着,清狐才肯乖乖收起洞箫,随纤夜离开古亭,刚来到对岸,身后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碧湖、古亭、白荷都在白雾的笼罩下再次变得若隐若现,终至消失不见。

直到白雾又变得稀薄,眼前出现了另一番景象,两块巨大的石简,分别刻着太极图案的一半静静地悬浮于半空中,白色石简上刻着《乾道》二字,黑色石简上刻着《坤道》二字。

忽然,石简化过一道流光分别飞进了清狐和纤夜的眉心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清狐只觉眉心一痛,眼前一片空白之后自己便来到了一个只有白雾组成的世界!这里的感觉好奇怪,仿似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的世界,不等清狐适应这种感觉,却见半空中浮现一排金色大字:降妖杵、太乙拂尘、裂炎之刃、追命戟、羿阳剑。

伴随着金字浮现,一个个招式同时出现在清狐的脑海中,每一招每一式都深深的印在清狐内心深处!

而与清狐遇到相同情况的纤夜,只是显现的字有些不同而已,纤夜面前浮现的是:伏魔杵、噬魂番、灵舞消魂之刃、逆天戟、邪月剑。

等到全部理解之后,眼前景象一转,纤夜和清狐聚到了一起,却仍旧是那个不存在时间空间之分的奇异世界。

“这是什么地方?”清狐碰碰纤夜,疑惑地问,纤夜耸了耸肩以示不知,只是向四周望去。

猛然,却见远处两个光点以极不可能的速度朝自己二人而来,不,那不是以速度在移动,感觉他们像是在空间跳跃,不容清狐和纤夜再猜,眼前一闪,两个身着长衫,批着黑白二色斗篷的怪人凭空越出!

没有任何言语,那二人右手一翻,两把奇怪的兵刃凭空出现在二人手中,二话不说,便向清狐和纤夜攻来……

来不及多想,清狐唤出降妖杵迎了上去,纤夜也不敢怠慢,紧握伏魔杵攻了上去。

“锵——碰碰——”

“啊—”,一个“懒驴打滚”躲掉奇异武器的攻击,纤夜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紧握伏魔杵挡住要害,拼命向上挑去。

再看清狐,也好不到哪去,只听她大骂“卑鄙!”,高举降妖杵向白斗篷劈去!

两人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终于让两个怪人退却了,但仅只是一顿,便又攻了上来,下一刻,清狐和纤夜就不是用狼狈能形容的了,怪人的每一次攻击,都让清狐和纤夜有死亡的感觉,可谓招招带血,剑剑带伤,开始的疼痛,还会使二人身形微顿,但只会再次迎来更加狠烈的攻击,渐渐地,她们已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意识也随着鲜血的流失而模糊,本能机械式地搁挡怪人的攻击,却觉手中巨杵猛然重达万斤,身体毫无一丝力量去挥动它们!

可那两个怪人才不管那么多,毫不留情地攻来,清狐只觉一股大力向自己劈来,便重重的被抛飞出去,身体的疼痛让清狐只想就这样躺在这里,静静死去,可是她不会,纤夜还在努力,自己决不能屈服于两个怪物!

清狐握紧身边的武器,却见纤夜重重地摔在自己身边,艰难地望向纤夜,而纤夜也正望着自己,不久,二人相视一笑,她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战意!强烈的战意!勇往直前的战意!

同时以杵身驻地,傲然挺立身躯,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向降妖杵和伏魔杵,缓缓渗入杵身之中,“轰—”降妖杵和伏魔杵竟似受到召唤般,猛然一阵暴鸣,顿时,降妖杵光芒四射,缓缓浮现出众多奇异的光纹,杵身正中赫然出现一个八卦形图文,而光纹则围绕八卦图文呈放射状。

而伏魔杵身则错综交横地布满了如血管般的黑纹,黑色流光围绕其上。

清狐和纤夜猛然感觉手中巨杵已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奇异的是,清狐双眼已成纯金色,而纤夜则呈纯黑色。

挥起降妖杵绕身一周,指向怪人,两怪人只觉金睦少女身上散发出一种充斥天地的霸气,而黑睦少女则带着恐怖的死亡气息,随即,向怪人冲去!

不断地冲撞攻击,即分即离,清狐和纤夜只觉刚才的压力在渐渐消失,降妖杵和伏魔杵的每一次攻击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随意,自己的每一次闪躲根本就是在诱拐面前的敌人步入陷井,但那并不是因为自己刻意,似乎是出自本能,逼着两个怪人撞到降妖杵和伏魔杵的锋芒上!可惜偏偏他们狡猾无匹,每每总能在关键时刻躲过要害,恨得清狐和纤夜牙痒痒,可是又奈何不了他们,只好继续见招拆招,直到清狐和纤夜能轻松以一招拆解怪人五招时,却见怪人身型暴闪,拼命退出降妖杵和伏魔杵的攻击范围,同时停止了攻击。

随着一声低吼,一团白光和一团黑光分别炸开来,待光芒散去,怪人竟然由二变四!不做任何解释,立即对清狐和纤夜展开攻击。

清狐和纤夜相对苦笑,新出来的两个怪人的攻击完全换了另一种路数,虽然在四个怪人的攻击下,她们并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害,可是那凌厉的攻击也让她们疲与应对,只是二女都不愿意放弃,运起降妖杵和伏魔杵不服输地以二敌四。

然而,两个怪人都差点要了清狐和纤夜的命,更何况是四个?终于在又一次冲撞中,降妖杵和伏魔杵在四个怪人压制下,化成片片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二女又再一次体验了死亡临近的感觉!

就在那四人要攻击到他们身边时,清狐身前出现一把拂尘,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而纤夜周身出现八面黑色小旗,泛出团团黑气,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当下二女指挥着各自的法宝开始反击,经过了降妖伏魔杵的血的洗礼,太乙拂尘和噬魂番径自心到神动,清狐和纤夜想法刚到,太乙拂尘和噬魂番却已攻了出去,出击的方位,拿捏的力度,攻击的部位竟与清狐和纤夜的想法分毫不差!

在太乙拂尘和噬魂番的招招进逼下,四个怪人分别挂彩,却见四个怪人和先前一样,退后站成一排,待光芒闪过,八个怪人再次出现!

就这样,怪人的数量由二变四,由四变八,由八变十六成倍地增加,直到清狐和纤夜已经数不清围攻她们的到底有多少个怪人,也许是一千,也许是两千,她们也不清楚在这里到底有多久了,也许有百年,或许上千年,这里没有空间,也不存在时间,怪人可以从任何不可能的角度攻击自己,现在的自己也不象刚开始时只能被动的见招拆招,而是主动地发动攻击,即使怪人再多,二女也再也感觉不到太大的压力,手中的武器也不断变换着,羿阳剑和邪月剑早已被唤了出来,在怪人阵中翻飞起舞,每一次攻击几乎都带起一片残肢断臂,而清狐和纤夜分明已杀红了眼,越发觉得羿阳剑和邪月剑和自己心灵极度契合,进而在乾道和坤道之上,又新创绝招“艳阳之裂空”和“邪月之魔旋”!

待成千上万的怪人在绝招一击之下灰飞湮灭后,清狐和纤夜终于回到最初的那个到处是白雾的地方。

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碎片,幸亏这里没有别人,要不可要曝光了,可是总不能这样裸奔下去吧?纤夜和清狐对天然人体浴可不怎么感兴趣!正自别扭间,却见周围的白雾缓缓聚拢过来,轻轻包裹住二女,慢慢的纤夜和清狐可以感到白雾实体化,变成了以黑色为主和以白色为主的两件长裙。

此时再看纤夜和清狐,在两件长衫的衬托下,真有些仙女下凡的感觉,二人不觉相对一笑。

望了望雾气弥蒙的四周,清狐丧气地垮下肩,颓败地道:“唉,纤夜,打败那些怪人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困死在这鸟地方,除了雾,貌似什么都没有啊!唉!”

纤夜亦颇为感慨地点点头,无奈地道:“别说了,我也想出去啊,可是……”

纤夜话未完,眼前光芒一闪,古筝和洞箫竟然同时出现,悬浮在纤夜和清狐面前!

纤夜和清狐疑惑地对望一眼,奇怪?我们并没有召唤它们啊?为什么会自己冒出来?

仿似感应道纤夜和清狐的迟疑,悬浮的古筝和玉箫径自嗡鸣起来,这下,纤夜和清狐明白了,伸手一招,两把乐器重归纤夜和清狐手中。

待筝萧合奏之音幽幽飘荡而出,奇迹出现了!

荡开的音符形成了一圈圈半圆型的乐域,弥漫的雾气被有形的乐域能量全部打散,璧湖古亭再次出现,而纤夜和清狐却觉随着每一个音符奏出,璧湖古亭白荷锦鲤仿似全部活了一般,就连雾气都有了生命,他们通过每一个乐符在与自己交谈,就这样,天地间的所有能量全部被筝萧所形成的乐域调动起来,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出现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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