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沙漠里找不到一点绿色的生机,白鹤驮着她飞越了沙漠,到了一座围城里。她看见遍地的尸体,还有硝烟四起的烽火。她确定,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战争。她挥手同白鹤告别。背上药箱,去救治那些受伤的人。她从老者准备给她的包袱里,看见了老者写的诀别信。望着消失的白鹤,和她再也回不去的药湖,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已经养成的豪爽性格使她破口大骂着:“死老头,臭老头,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让我来试医。你是不要我了!”老者在信中,说会帮她照顾好翼齐。请她放心的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她擦了擦泪水,向围城走去!
“哎呦,救,救命!痛,痛死我了。”满城的哀怨之声,传入她的耳朵里,痛彻着她的心。她看着满城的伤兵,回忆起了苏城里,那场融入了她鲜血的战场。那时,她的子民也是如眼前一样的情景!
“姑娘!谢谢你!”她施针救下了一个老伯,老伯醒后向她感谢着说道。
忽然,她听见了马蹄声。老伯一把把她补倒在地,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动弹,不要声张。待到马蹄声从她身边越走越远,老伯才将她放开!她望着在骑着马,在稍微还有一线生机的尸体上使劲抽打着的官兵。明白了眼前的老伯是在救她。
“姑娘,你不该来这里的!快走吧!”老伯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快快离去。她望着满城还有呼吸的气息,听着还存在生命的心跳。抓住老伯推开她的双手。
“老阿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伯望着她坚定的双眼,无奈的一屁股跌倒在地。痛苦的回忆着:“这里叫做伤城,起先是是大月氏国用来疗兵养马的一座围城,后来,大月氏国与乌孙国爆发战争,这里就成了关押游牧部落的的俘虏。然而瘟疫的横行,让这里堆满了感染瘟疫的病人,每一个月,大月的军队就会派人来视察一次,刚刚那些就是他们发现感染瘟疫还活着的人。为了防止他们活着跑出去,把瘟疫扩散。他们就用牧鞭抽打着这些人的身体,直到他们断气了为止。”
“这么说,这满城人。死的死,伤的伤,都是这一带附近的游牧民?”她以前在苏城,听说过西域地区的一些部落,为了生存,为了壮大部落,像一群野狼一样毫无人性。他们在沙漠里,草原上,拼命的奔跑着,追逐着,除了族人,其他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像一头没有血性的狼,撕咬着对方的身体。直到对方认输成为奴隶!
这满满一座城的伤者,就是这番邦之国,蛮夷之地凶猛,狠毒的见证!她的双眼冒着火花,心里充满着愤怒!曾经她以为,她不要江山不要天下,就可以觅一方净土好好的生活下去。如今,她知道,只有强者,才可以守护天下,才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她的父王,为她开辟了一方净土。守护了苏城,她却亲手给毁了。
“老伯,你帮我一个忙。我们一起来救治这城中还有生命的族人。”对于她来说,此时没有什么比救助这些可怜的牧民们来更重要的事情了。
“姑娘,你不怕大月氏的首领麽?”老伯为她担心。
“我是一个医者,医者就该做她该做的事情!这么多伤者在我的面前,我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就算他们要我命,我也不能不管你们。”她回答。
她的心是温的,一直都是。突然,有一种她放下对苏云泪的恨的冲动。在篝火升起的夜里,和那些已经被她救醒的人们中的笑声中,她望着天对着南方,她的故乡—苏城!
“苏云见,如果你愿意好好守护着苏城!只要把父王还给我,我可以和父王一起,退隐山林。只要你不要让子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