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想得迷糊要睡着时,耳朵里传来人的说话声。
“小诺,二哥吻你时是什么感觉?”
呃,她一愣,又惊醒不少——是对床的人睡醒了?
“换个方式,就是你怎么知道自己爱上二哥的。”
声音很清晰,不是梦话,但这问题有点难为人,该怎么回答?
“那是不是他吻你时大脑断氧,全身颤抖,一下子手脚都没了,只有红果果的心在狂跳。”那人侧过身子,不用看,能想象眼里的认真期待。
这人脑袋半夜去太虚幻境受教育了?她半打着哈欠半懒懒地回答,“你可以写小说了。”
“问你呢,是不是?”
“睡觉了,明天让你子逍哥哥吻吻不就知道了。”随口一说,她不耐烦地转过身。
“没劲。”那人蓦然也转过身。
生气了?这家伙是认真的?匪夷所思,大半夜问这样的问题,但马上后知后觉笑了,她敢肯定,这是与某些人有关系,酒店里时两人一定有事情,难得的情窦初开。这一笑,不自觉心情放松了些,闭上眼,不一会睡着了。
她不知道窗外的路灯下,一辆奥迪正停下,车里前后坐着两位年轻男子,没开车灯,昏暗的路灯打地车窗上,照出车前清新的面容,也映出车后黑暗里男子棱角分明坚毅的轮廓,侧面精致的线条显得整个人矜贵无比。
“应该是早睡了,锦心说过,雪诺有规定,每天最晚不得超过十点半睡觉,现在已经十一点半。”
富子逍望着一片漆黑只剩廖廖几盏明灯的学生公寓楼,特别是下半截低层处,更是无一盏灯亮着。还是去年,慕锦心告诉他她住的房号,一个富家大小姐从大房子搬到两人共住的小房子新鲜兴奋时说的。
“走吧。”车后人慵懒地说。
“不叫她们下来,或者我上宿舍叫她们?”
“不用。”
富子逍启动车锁,“如果不是上医院那边看看,早点过来,兴许还能叫她们下来。如果不是要低调,我一定拿出大学时的狂野,两人睡着了,也得被我吼出来。”
喟叹直透着悻悻的味道,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借机向慕锦心为白天的事道歉。
不想又失一次机会。和他不同,要来的人要走的人都是慕锦城,这人仍是一尊佛像坐得稳稳的,神像般无一丝情绪在脸上。
“唉!”不自觉的又低叹一声,手打过方向盘。
“在M国时,前年诺城以低出万驰300万价格拿到一家公司的投资合同,那时他对我已有兴趣,一直派人追踪诺城老板的信息。现在在国内更在他手掌之中,再等等,我们呆在暗处,……也不会太久了。”
“嗯,哥,我明白,但你和小诺这……”
“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他淡淡的声音。
车很快出了T大,车窗大开,秋天的季节叫夜更多出一阵阵凉意。
——
第二天中午,慕雪诺和慕锦心刚走出饭堂没一会,突然一个学生会的同学跑来叫走慕锦心,说学生会有关于排练的事要找她,她一个人朝宿舍走去。正走着,一阵疾风和着“呜——”的呼啸声从背后盘旋扑来。
“呜——”一个炫酷的弧形倾扫,一辆摩托车带人将她拦在原地。
“慕雪诺!”
仔细看,是头戴黑色头盔的司空宇,满脸堆笑,头一偏,“走,上车。”
“嗯?”
“S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