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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成绩单2

“哇,你这次数学竟然考九十二耶,太厉害了。”坐在夏伟豪前桌的郑晴把试卷往后传的时候看到卷子上大大的红色数字,惊叹道。

“你也有九十分哪,我运气比你好一点而已。”夏伟豪尽量忍住得意的情感到。

“重点是这个。”郑晴用手指了指九十二后面看上去小一点的红色数字,“八分!在全班就只有王旭附加题能拿到十分,你的八分是第二高,而且九十二分也是全班前五吧,原来你数学这么好。”

夏伟豪却正在考虑刘薇的分数,九十五加二,如果要能把附加题也算在总分里,这勉强算是他在初中考试中第一次数学分数高过刘薇。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小学还经常问他数学题的刘薇一到初中数学也厉害的不像样子。

“教教我这题怎么样,这道题你怎么算的。”清脆的声音把夏伟豪拉回现实,他打起精神进入到解题公示中。偶然抬头时,他发现郑晴笑得好像比他还开心,难道是因为自己考了高分么,然后,他意识到自己问王旭题的时候也经常是一副傻笑,那样子就象是说“我抱到大腿了耶”,没想到原来自己也能成为其他同学身边那个厉害的高手。

让他出乎意料的还有谷凌的分数,八十八分,能排到全班前十左右,他偷偷瞥了一眼对方那合不拢嘴的样子,心中默默为他高兴,看来,谷凌也在进步,而且相比夏伟豪的不耻上问,习惯单干的谷凌考到这个分数无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自打那次夏伟豪意外高分之后,原本各科成绩都比他好的多的郑晴经常回头聊天,让他在变成单排座位的初中教室找回了同桌的感觉。

心思细腻的前桌没过几天便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她课间边喝着酸奶边问夏伟豪,“你小学是哪个学校的。”

“三街小学。”夏伟豪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和刘薇是一个学校呀,怪不得你们数学都那么好,不过我都没听她说过。”

夏伟豪盯着酸奶瓶,琢磨着这个新出的桑葚味味道怎么样,“恩,我们是一个班的。”

“还是同班那。”郑晴的八卦火焰熊熊燃烧,在初中的学生就已经知道原来对跟分数无关事物的好奇心统称为八卦。

“咱们班不是有很多同班的么。”夏伟豪想尽量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是呀,要是我也有同学在同班就好了,初中小学同伴耶,感觉会不会很好。”

夏伟豪意识到对方在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道,“应该没什么差别吧,大家还是同学。”

郑晴翻了个白眼,“你根本不懂耶。”

对于情感这类的,夏伟豪觉得自己——根本不用懂,因为他要把除了用功学习以外的其他精力用在渐渐风靡全班的象棋大对决中。

在一次没和谷凌王旭聊天的放学后,他偶然发现原来小学时放学与自己不同路的刘薇在初中竟然能和自己骑一段距离,但在一个星期之内也只限两人都不值日的三天,而且这三天还要满足两人放学都没有其他事的充分必要条件。

如果在一切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刘薇至少会等夏伟豪一起出校门,默认两人一路回家,而且自行车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米,她没提起过关于夏伟豪入学考试成绩很差的话题,夏伟豪也没说,还算彼此熟悉的两人心知肚明,小心地避开了成绩上的差距,对于夏伟豪而言,可以很愉快的跟王旭请教任何不会的习题或者考试心得,但却本能的回避向刘薇问“怎么样才能学习变好”,于是两人偶尔聊起的话题就是班上发生什么趣事,亦或一路上只到了岔口说再见。

即便这样,夏伟豪还是义无反顾的减少了和另外两个小伙伴放学后增进感情的次数。

专为实验班配置的数学老师数次推荐大家多玩象棋开发大脑的推理能力,终于有一天,他把一盒自带的象棋放在文具角,说道,“一般象棋选手能推理出对手的后一步,而高手能推理出后两三步,如果是象棋大师,甚至能推理到后十步,你们想这厉害不厉害,跟你下棋连后十步都能想出来,你还怎么赢。”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要想把数学学好,就要努力锻炼自己的推理能力,看到一个题之后,立刻就在脑海里想象出第一步该怎么解,然后第二步第三部,其实真到你落笔的时候,这道题应该已经在你脑袋中运算完了。”

“比如拿我来说,我敢说,我比你们的思考延续性就要长,假设咱们定下从今天起的十年后全班同学在来这里见面,我就会一直记得这是哪一步,时间到了自动会从脑袋里提取出来,你们谁敢说自己能记得。”

夏伟豪赶紧在数学课本左上角记下今天的日期,冥冥中有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在十年后还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十年后会在何方。

身后椅子发出兹喇一声,一个男同学站起来道,“报告老师,我能记得。”数学老师反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自己十年后不会忘。”“我不能保证我肯定不会忘,但我坚信自己能记得。”全班同学发出哄堂大笑。

但不论十年后如何,从那盒象棋被第一次拿出文具角后,一股不可阻挡的风暴在开始班内席卷,几天过后,当夏伟豪即使让子都能屠杀郑晴的大军到无聊的地步,他偶然间发现刘薇终于也开始摆出当头炮。

“你下棋也这么厉害呀”,前排的郑晴好像每次都挑夏伟豪厉害的夸他,而从不会拿对方至今还没打通任督二脉的英语说事。

“还好吧。”

“那你和谷凌谁会厉害些。”在班内烽烟四起的这段日子,谷凌也依靠他不俗的将帅之才,打出了一片天地。但他和夏伟豪就像棋盘上的楚汉两军,始终隔界相望,最多也是在放学休战的时候动动嘴瘾,互相打听下对方的战术,因为两人都怕糊里糊涂的输给对方。

夏伟豪肯定的回答,“总有一天我的大军会让谷凌瑟瑟发抖。”

“哈哈,你真逗。”郑晴听后大笑。

“真逗,什么意思,我都打听出来他的战术了,肯定能找到办法对付他。”夏伟豪不知不觉又把目光盯在了郑晴手中的酸奶瓶上,这次是黄桃口味的。

郑晴把酸奶从嘴边拿开,在嘴唇上留下一道白痕,“我不是不信你,是你的说话方式很搞笑。”夏伟豪突然一愣,已经很久没有人说他搞笑了。

郑晴继续道,“数学老师说的象棋玩得好能猜出对手后几步,你和谷凌都能预测到几步?”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怎么是预测,我感觉自己下棋是有一种感觉的,小时候玩的非常多,还会找一些残局研究,慢慢就发现比别人厉害了,还有就是下棋风格的问题,我下棋进入感觉后,进攻就打的很顺手,如果下不过对面,就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

“相比较我来说,谷凌的风格就偏向于防守,先等对手冒进到自己阵营,再通过绞杀取得优势。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招就对我不管用了。”

郑晴一脸茫然道,“那就是说你跟我下棋时没预判过后一步了。”

“没有。”

“这样都能赢我,看起来你明明跟我是用一水准的。”

夏伟豪夸张的张大了嘴,“你把每次让你一个马每次还能轻松赢你的对手也称之为同等水平。”他建议到,“要不我明天给你那几本以前看的书吧,保准你看完后水准大增。”

郑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每天作业都写不完,哪有时间看那些,下棋赢了你又怎样。”

“可是你不觉得很厉害么,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公平的击败对手。”

轻笑声又响起,“只有你们男生才这么争勇好斗的,我觉得学习好才是关键。”

夏伟豪不服的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你怎么能真么想,再说,你学习这么好不也属于想比别人厉害么?”

“这个不一样吧,学习又不是和谁比赛,只要自己学好就能有好成绩。”

夏伟豪倔强的道,“你虽然这么说,但刻苦做作业时肯定不是这么想的,没有目标去学习还这么努力也太怪了吧。”

郑晴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就是想学习好都不行么,那你每天做作业就是有目标的了。”

“当然,我要不是为了分数超过刘薇那么用功干什么。”话刚出口后,夏伟豪就发现不对了,立刻看看四周,好像没什么同学注意到他刚才的言论。

那这样的话,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个人,郑晴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你努力学习就是为了刘薇,所以才老让王旭给你讲题的吧”

“嘘,你小声点。”夏伟豪想起了动漫中出现的空气屏障,如果现在有那东西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想分数超过刘薇,因为你们小学是一个班的么。而且你英语和语文成绩都很难超过她吧。”

“当然,就是因为我小学时成绩并不比他差,上了初中才会不服的,”夏伟豪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

郑晴信以为然的点点头。

有时候生活是很照顾傻小子的,在他还没有实力和刘薇进行成绩上的对拼时,就迎来了一个在自己拿手领域完胜对方的机会。

深得班级管理方式精要的班主任为了抑制住逐渐不受控制的象棋风气,最终组织了一场全班范围内的比赛,希望结束这场影响学习的脑力风暴,就连数学老师也一脸不好意思的站出来建议同学们可以不要在课上偷偷下象棋,而那时候已经有同学发明出了自制磁性棋盘。

作为最后的疯狂和唯一一次全班范围内有效的排名,很多同学都对这次象棋大赛跃跃欲试,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并没有与热情对等的实力,单败淘汰赛阶段以夏伟豪谷凌和戴鹏云三人大杀四方简单而又有效率的进行,而四强的最后一个名额是每局都稳扎稳打、并不出彩的刘薇。

在周四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上,谷凌对夏伟豪说道,“我在决赛中等着你,”然后默默走向了另一处半决赛战场,“等着我在决赛中打败你吧,”夏伟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嘀咕道,看着眼前的刘薇和四周围着近一半的同学,迈出他假想中登顶巅峰的倒数第二步。

作为喜欢进攻的选手,他始终认为进攻性象棋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意思是通过操作自己的棋子在对面阵营摆开阵势而起到威慑作用,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但不知道是因为刘薇的关系还是这次的战场太有气氛了,他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找不着手握军令感觉。

“前车后炮可是抽子的绝招,”夏伟豪昏沉的脑袋中有些忘记这句话是对刘薇还是郑晴说过,但当下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是,自己阵营中一名任劳任怨,身先士卒的骑兵被对方无情的用前车后炮这招抽去。

刘薇下象棋不同于夏伟豪和谷凌这帮男生,每当下到杀棋时都喜欢发出砰砰的响声,她只是轻轻的把对方的马拿出棋盘,再把自己的车放到上面,最可怕的是,这时候她面目表情没有露出一丝得意,反而还带着谦虚的微笑。

夏伟豪目送自己的马离开,心中呐喊道,“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但面对现实却无可奈何,甚至为之报仇的信念也聚集不起来,因为转眼间刘薇的大军已经井然有序的在他营前摆好阵势。

很多人之所以视象棋为浓缩的战争也许是因为两者具有相似的残酷性,很可能哪怕只是一瞬间的走神或细小的决策失误也会导致不可逆转的败局,当然,这是在对方将领能够及时抓住机会的前提下,而刘薇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具备这样的本领。

在首先丢失了一员大将后,夏伟豪反而不再受紧张的气氛所影响,渐渐进入状态,他看着刘薇的手又轻轻的把车退回汉界之上,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稳扎稳打,这样的策略就如水一样坚韧,被攻击时示敌以弱,等敌人进入腹地再聚而奸之,绝不会被一冲而散,攻击时又如波涛大浪,通过面面俱到的排兵布阵减少弱点。

刘薇的下棋水平本身并没有太高深的技巧,只是她选择了一种最适合自己的战术——以细心贯穿起整支大军,再加上夏伟豪一开始愣头青似的往里撞,果然收到成效。

而击破大浪的方式就是,最犀利的进攻,夏伟豪正在紧张排兵布阵的脑海中偶然窜出足球小将中猛虎式射门的场景,同时他也正在悄悄酝酿一次犀利的反扑。

同时担任两场裁判的数学老师走了过来,看着棋盘笑了笑,“陷入苦战了吧,是不是大意了。”夏伟豪不想在气势上低落,“有的输就有的赢,比赛又没结束。”他不动声色的把炮落到既定的反攻位置。

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刘薇很快走了下一步,而且这正是夏伟豪最期望的一步,他控制着因为兴奋而略微颤抖的手,耐心等待对方落成死棋后,己方黑色的车立刻执行统帅的命令,继续向前开进。夏伟豪眼看万事俱备,终于不再隐藏杀机,躲在角落的炮兵带着狂妄的笑声杀出,同样形成了抽将的局势。

夏伟豪仿佛听到自己内心的低吟,被你拿走的我终将要夺回来了,然而正当他得意之时,数学老师惋惜的声音在一旁突兀响起,“夏伟豪,你太大意了。”

就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刘薇控制着她的炮一路畅通无阻落入夏伟豪阵营腹地,直指老将,而且已成必杀之局。

夏伟豪看着画风突变的局势,瞬间脑筋短路,从快要扳平劣势到被绝杀的转变快到让他不能接受,虽然没打过几次篮球,但他此刻好像已经能领会三分绝杀的无情,只不过,这回他是输得那一方。数学老师宣布,“这局比赛结束,刘薇获胜。然后你们把棋盘恢复到原位,一会在这比决赛。”

夏伟豪充分发挥了阿Q精神的想着,至少老将不会被吃掉,但终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他糊里糊涂输掉了本应该拿下的这场战斗,就好象小学时也是糊里糊涂的没再写信。

另一场结束后谷凌勾肩搭背的跟夏伟豪抱怨道,“早知道你在刘薇这里无意义的牺牲掉,还不如让我去跟刘薇比,你去对那个变态的戴鹏云不就好了。”

“他真的很厉害?”

“对呀,我根本没戏,你估计也不是个。”

夏伟豪自打输了后半决赛后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那你对上他还是没戏呀。”

谷凌羞愧的低下了头。

放学后,由于正好赶上一道回家的日子,刘薇首先开口问道,“今天你有没有让我?”

夏伟豪推车往校门外走的时候就想到刘薇八成会问这句话,没想到自己输了却能找到聊天的话题,他觉得这应该算是鼓励奖吧。

“哪有,我也想让你呢,结果还不是被你击败了。”他又意识到这样说还是没能摆脱故意想让的嫌疑,因为他前些日子在班内大杀四方的举动太深入人心了,又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那盘棋也是一时大意。”

没想到刘薇竟回答,“原来你也不怎么厉害,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能夺冠呢。”

夏伟豪想起了谷凌对戴鹏云的评价,不得不服输,“没想到戴鹏云隐藏的这么深,我估计即使赢了你也会在决赛输给他。”

“但是你可不要忘了这次是我下象棋赢了你呦。”刘薇得意的笑道。夏伟豪却觉得自己原本数学成绩追上对方的任务还没达到,这下又在象棋上大意失荆州,仿佛债务越欠越深了。

要立刻,有效的扭转这样的局势,他把目标定在这周五的历史测验上。

放学后谷凌顺手拉住夏伟豪的车后座,“你今天又没时间,不会是抓紧时间回家看动画片吧?”被拽住的自行车努力往前走,几秒后放弃抵抗,“我回家准备历史考试,你不要好好复习么。”

谷凌笑道,“那正好,王旭是历史课代表,你让他教你不就行了。”然后又对刘薇道,“嘿嘿,今天我就把他借走了。”

虽然班内知道夏伟豪和刘薇放学一起走的同学并不多,但二人毕竟不是秘密行事,像谷凌王旭这种亲密战友早就知道了,夏伟豪一直对他们宣称是借着回家的路上问题,不过听到这种借口时一脸暧昧的谷凌肯定是没信,至于扑克脸王旭,他信不信也不会在班里乱说的。

刘薇抬起一脚假装揣向谷凌,“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谢夏青那里说你坏话。”“谢夏青,为什么。”夏伟豪显然不太关注八卦。而一旁的谷凌正在拼命给刘薇打眼色,后者哼了一下,在某人的陪笑中推着车离开。

夏伟豪终于反应过来,“你都没跟我说过谢夏青是怎么回事。刘薇都知道,你也太不拿我当哥们了吧。”

谷凌接着向夏伟豪陪笑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刘薇是从谢夏青那知道的,他们两个现在整天在一起。”

“那好,你现在告诉我把。”两人推着车向校门走去。

“告诉你又多一个人知道了,不保险。”

“别废话,还是你想一会王旭也知道。”夏伟豪打定主意威逼利诱也要参与到这件事中。

“那也~”

“一会请你喝饮料,你再不说就过分了呀。”

谷凌无奈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你不能告诉王旭或者别人。”

“好好好。”夏伟豪满口答应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从小到大,很多人说起不好意思的事情都会用这句话开始。“就是我上星期给谢夏青写了封信,后来她也告诉刘薇了。”

“信,什么内容,不会是情书吧。”

“应该算是吧。”

噗,夏伟豪即使口里没水也想做这个动作,“你~”他甚至都没想好说什么,“你为什么会给谢夏青写情书,你不是喜欢吴曼曼么。”

谷凌大声道,“喂,你可别污蔑人呀,我只是以前说过吴曼曼是班花,又不代表我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喜欢谢夏青呀?”

“因为她是属于那种可爱文静型的,又爱笑,和他在一起总有的聊。对了,说到这点我觉得刘薇和你也很配,你其实挺闷骚的,刘薇就很阳光,相当合适。”

夏伟豪憋住笑意,“别扯那些没用的,你给她写信她就答应了?”

“没有,不过我很有希望,她说只要我的成绩超过她就行。真是纳闷了,怎么交朋友还跟成绩有关系了。”

夏伟豪在暗自抱怨,“你还好,谢夏青也就在班级十五名左右,刘薇的成绩至今稳定在第五名,我怎么办好。”不过他觉得自己就算超过刘薇的分数也不会再送情书表白了,最多就是个目标吧,毕竟困难程度太高了,让他还没有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前面王旭早就在等着两人,夏伟豪推着车快跑几步,“嗨,刚才我们在聊谷凌和谢夏青的事,你不知道吧。”他看了看后面追上来满面怒容的谷凌,赶紧把车停好,“我去买饮料,你自己问他。”

王旭向谷凌问道,“你跟谢夏青表白啦。”“靠,你怎么也知道。”“不知道,我猜的,现在知道了。”

夏伟豪拿着三瓶饮料从小卖部中出来,递给王旭一瓶,谷凌恨恨的抢走一瓶,“你不是要问王旭历史题么?”

夏伟豪对王旭摆摆手,“不是问题,是我想在这次考试中取得高分。”

“哦,”王旭犹豫了一下,“你是想让我帮你从老师那拿出一张试卷。”由于他是历史课代表,甚至知道即将要测试的试卷现在就在办公桌上放着。

噗,噗,两人顾不上擦嘴,吃惊的看着王旭。后者也知道他理解错了,又说道,“那你想问什么。”

夏伟豪哪知道原来好学生思考问题的方式这么生猛,忙道,“不用帮忙不用帮忙,我本来就自己复习,是谷凌拉我过来的。”

“我可没说让王旭给你作弊,没准他给你一些经验呢。”

王旭想了想,“最后一道大题应该是鸦片战争的意义。”夏伟豪默默记下,按赞十分拿到。

第二天郑晴转过来时,夏伟豪试探问道,“你觉得这次历史考试会出什么大题?”

这次又换成是桑葚味的酸奶被打开,“你怎么这么问?”

夏伟豪意识到自己还没借到兵眼看却要先陪了夫人,但还是选择诚实的道,“我昨天问王旭,他说历史考试最后一道大题可能是虎门硝烟,所以我想可能你也能预判出一道大题。”

郑晴把另一只手一滩,“根本没有耶,我从来压过题,倒是谢谢你告诉我一道大题。”她心情大好,继续问道,“你怎么这么在意这次历史考试?”

“唔~唔”夏伟豪既不想说,所以想让对方自动放弃。

“那我知道了,你又是想超过刘薇的分数吧。”夏伟豪瞪大的眼睛证明了这个推理正确,“那她跟你比了么?”

分数本身不就代表了一场比赛么,所以夏伟豪说道,“我没告诉她,不过我觉得这次自己会超过她分数的。”

郑晴用极快的速度喝完了酸奶,摇了摇空瓶子,笑道,“那干脆我跟你比吧。”

夏伟豪斗志昂扬的道,“好呀,赌注就定为一瓶酸奶。”

“不好吧,还赚你一瓶酸奶喝。”

夏伟豪想象自己满头黑线的样子,他差点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有这么弱,说道,“你欺人太甚,我决定了,我要赢了就喝桑葚味的。”

发下成绩的时候,因为郑晴坐在前桌,先看到了两人的试卷,她左右手各拿着一张一百分的考卷,突然想起夏伟豪说的那些成绩要超过刘薇的话,这是第一次,她开始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也从这一刻开始,她觉得身后坐着的少年有点不一般。

而夏伟豪接过试卷,愣了一下,一边拍着郑晴的椅子一边小声道,“你看到没有,我是一百分,你输了。”一张同样用红色写着数字一百的试卷慢慢在他面前展开,同时传来得意的回答,“我也是一百。”

夏伟豪背靠座椅,将试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虽然跟郑晴打了个半斤八两让他有点不服,但一想到毕竟这回能超过刘薇了,那样意义比一瓶酸奶更重要。

刚好在这时,历史老师用欣喜的声音说道,“我都没想过这次考试竟有三个同学能拿满分,分别是刘薇、郑晴和夏伟豪,大家鼓励。”即使在全班同学的热烈掌声中,夏伟豪却如获雷击,一百分,这个在小学时随随便便拿到,在初中立即变成比宠物小精灵中雪拉比还要难得一见的分数,竟然还是没能帮他哪怕稍微品尝一下成功的甜味。他盯着红色的数字良久,好像真正认清了分数超过刘薇这项挑战的难度。

渐渐的,夏伟豪想要改进自己跟刘薇在放学路上总是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现状,他开始变得希望跟刘薇聊到很开心,而且最好每天的话题都能多到从学校门口聊到分开走的那个十字路口才好。

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的夏伟豪因此而求助谷凌,后者建议到,“你要跟女生聊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比如明星、漫画什么的,当然你对刘薇还要加上学习。”“这样不行,”王旭颇有学者风范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要想一直聊就需要足够多的话题,但最好不是某一方擅长的,比如你跟刘薇聊英语,没聊几句她肯定会觉得没意思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找些跟两人都不相关的热点话题,比如学校最近发生什么事,或者新闻上报道那些比较有意思的事,你可以记下来然后一件件提出。”

夏伟豪觉得这个办法听上去更好些,于是提醒自己今晚多记点新闻,谷凌惊讶道,“你竟然连这个都懂,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相当不少言谈的人,难道也有想聊天的女生。”王旭笑了笑,“从跟你们两个聊天后学的。”夏伟豪和谷凌顿时无语。

时间慢慢来到了期末,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学生们开始计划圣诞晚会。那年周杰伦早已凭借着双截棍火遍大江南北,羽泉的奔跑朗朗上口,阿杜操着他那沙哑的嗓音鼓励我们坚持到底。然而,夏伟豪心中只保留一个经典,那就是beyond,只靠四个人四把乐器就能把旋律从无到有演奏出来,就能让无数粉丝陪他们一起激昂澎湃,这才是音乐。

所以他没有报名唱歌,当然这跟他五音不全也有一定关系。谷凌自打开学初把响指练习到炉火纯青后,又再接再厉走着非同寻常的道路,开始苦练杰克逊的太空步,最终到真让他在晚会前大功告成。

于是,夏伟豪在晚会上一边欣赏谷凌表演的自创响指&太空步舞,一边喝着郑晴给他的酸奶,对方说,“因为明天就放假,所以这星期就多出一瓶酸奶,送你算作是新年礼物了。”

然后就是第一年期末考试,夏伟豪在刘薇高调的分数下毫无疑问败北,进入假期休养生息。

对于夏伟豪来说,也许不论成绩如何变化都是可以接受的,他还有勇气奋起直追,但当有一天他意识到无比熟悉的一百米跑道已经不属于自己时,才真正感觉到初中和小学的区别,在这个新的校园,他不仅是穿了一套不一样的校服,也找不回在运动会上报名的勇气。

如果说在三人中有一件比王旭当上历史课代表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谷凌当上了体育课代表,原来他以前只是跑的慢了一点,却有相对高挑的身材,更何况,经过半年时间体育课代表这个职位给他的洗礼,短跑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整整报名的那一天,夏伟豪经过无数遍天人交战,终于还是没有跟谷凌开口要那张报名表,其中原因自然是现在的身材已今时不同往日,放学后,谷凌问他,“你怎么没报一百米?”“我估计跑不过你了,还报名干什么。”“可是除了我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报一百米,倒是二百米报了四个,还要筛选。”

夏伟豪顺口道,“那早知道我就报名了,反正也没人跟我争。”

“就是吧,”谷凌笑道,“我就知道,所以我已经给你报名了。”他没理会瞪向他的仇恨目光,继续勾画蓝图,“到时候咱们俩拿下第一二名,不是会轰动整个年级,哈哈哈。”

“可恶,我现在根本跑不快,去哪得第二名”

“也是,那你可要抓紧练习了,再有两个星期就是运动会。”谷凌认为这种事很好解决,“大不了我会每天晚上陪你一起跑。”

于是,每天放学后,谷凌拉着夏伟豪在操场上和运动队的队员一起兜圈,只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哪个快哪个慢。过了一个星期后,经过每天十圈的魔鬼特训,夏伟豪终于恢复到只比谷凌慢一个身位的速度。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那就是随着流汗,也把体重留在跑道上不少。

又一天放学后,两人刚跑到第二圈,谷凌突然改变方向朝着一群正在踢足球的同学跑过去,那里有几个是他们班的,同时摆摆手道,“你加油,我先去踢会球。”

夏伟豪那一刻也稍稍有些心动,但为了不在运动会上掉链子,继续一个人前进,他决定等运动会结束后再去展示从小磨练出的足球天赋。然而又过了几天,终于心痒难耐,他安慰自己,运动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正是大赛前应该放松的时候。于是兴奋的跑向足球场内。

谷凌看他过来时眼前一亮,说道“正好要踢比赛咱们班缺人,你会踢球吧?”自认为是未来的罗纳尔多道,“当然会。”“那好,你去踢后卫吧。”谷凌说完就跑向中场开球。

夏伟豪傻了眼的看向己方后场,除了已经站好的两人,正空出一个位置,他一边不忿的想着,竟然让罗纳尔多踢后卫,一边站好空位。

比赛开始后,出乎夏伟豪意料的,足球缓慢在场上移动,不仅没有长传,也缺乏有意义的配合,基本上只看双方中场球员如胶似漆的挥洒着汗水,他有点无聊,便退回门线开始和门将聊天,不一会,另外两个后卫队员也加入到聊天行列,整个后防线大摆出空城计。

可是即使这样,对方还是没能将有威胁的球带到门前,只是偶尔四人其中一人快跑几步把球大脚开到中场,又回来继续聊天。

这边正聊得火热,谷凌一副快累趴下的样子跑回来,说道,“我靠,你们在这聊天呢,前线拼抢的超激烈。”从小深受足球文化熏陶的未来罗纳尔多不置可否,“确实,我以前从没见过你们这么拼的踢法。”指的是一个人带球想抱着炸药包一样气势汹汹的往对方人堆里扎。

“我不行了,你们谁有体力替我一下。”

明显都有体力的两人摇了摇头,守门员尽职尽责的表示自己哪都不去,夏伟豪这时早已不报什么大秀球技、盘带过人、精妙配合的想法,纯粹是想去跑跑步,于是道,“那我去吧。”但他没想到刚跑出两步还从身后传来谷凌的喊声,“记得多传球。”差点让他当场仆街。

夏伟豪到了前线亲眼目睹后才知道,原来战局比他想象的要如火如荼的多,更多时候已经分不出队友对手了,更多人的目标就是把球控在自己脚下。

经过众人拼抢的足球从人群中弹出,转眼间已经滚到夏伟豪脚下,同时大部队也朝他涌来,“传我。”“穿这边”杂乱的声音随之响起,夏伟豪抬头,看向天上的白云,在那一刻,球门的位置已然清晰浮现在他脑海中。

很多不喜欢看球,更不喜欢男友看球的女孩经常会抱怨道,“你们看了那么长时间,最后也不一定能进个球,究竟有什么意思。”通常真正喜欢足球的男生这时就会流露出深邃的眼神,“足球的魅力就在于进球的那一秒。”

女生瞬间崩溃,“你有病吧,你要为了看进球看集锦不就行了。”但回答她的是仿佛在说你不会懂的微笑,正是这个微笑划分了男女球迷的界限,女生追求九十分钟内场上跑的帅哥,而男生只追求经过开场的平静、相互试探、耐心倒脚、快速奔跑、精确配合、无数次失败的进攻、甚至是体力透支,这一切努力后的把球送进对方球门的那一瞬间,领会这个过程即使是对小男孩来说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夏伟豪抬起右脚,大力的把球射向上空,足球划过夸张的弧线,越过下方仰望它的少年们,然后向地面坠去。对方守门员这时已经觉得不妙,赶忙调整站位,站在人群外的夏伟豪逐渐失去对球的视野,但心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能进。”

“啊!”人群中本班同学大喊着冲向夏伟豪,让夏伟豪不用看也知道这球的结果,“球进了。”“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摸摸后脑勺笑道,“蒙的,蒙的。”

继续开球后,他跑回自己球门前,那四人依旧聊得火热,只有谷凌还清醒的知道自己正处于一场球赛中,“刚才怎们进球了?谁进的?”夏伟豪回到,“我呀,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是未来的罗纳尔多。”

“我去,怎么可能,我也要去进一个。”谷凌丢下手中的水瓶,加速冲到中场继续拼抢。但可惜的是,到比赛结束时,比分依旧未被改写,于是在赛后简单的庆功加讨论会上,夏伟豪被从后场一下提到前场,不过他表示,“希望能踢中场。”就这样,他满意的站到了这个即将发光发热三年的位置上。

春风吹,战鼓擂,就算是足球踢的好在跑道上依然会打颤。

站在运动会一百米跑道上,感受周围人山人海的加油声,尽管夏伟豪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在王旭那得到了进前三就请喝汽水的承诺,得到了郑晴的鼓励,谷凌的嘲讽“你可别落后我太多呀”,和最最重要的刘薇无声的祝福,无声是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说。

即使他拼命暗示自己今天光环全满,火力全开,但枪响之后,依旧没有避免在五十米的位置——摔倒了。

夏伟豪忍受腿部火辣辣的疼痛躺在跑道上,那一瞬间,他看到左侧主席台上流露出担忧表情的老师们,然后又转向另一侧,看到一个男生站在领奖台上笑着晃动手中的金牌。他不禁想到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在一百米比赛中毫无建树,心里油然而生失落感。

谷凌冲过了终点之后立刻折回,慢慢馋起小腿已经开始渗学的夏伟豪,仔细看了看伤口,“你没事吧,小腿伤口有没有感觉到骨头疼。”

一个身影从观众通道向他们跑来,夏伟豪看见来人,心中涌出一股温暖。

郑晴跑过来道,“邢老师说先扶夏伟豪去医务室,然后去办公室歇会,我这有钥匙。”说着,她拿出一张纸巾准备把血擦掉。

夏伟豪赶紧把腿往后一缩,暗叹道,“你这是嫌我伤口感染的不厉害呀。”同时手上接过纸巾,说道,“我自己来吧。”扭头对谷凌道,“应该只是皮外伤,去医务室就行了,你跑的怎么样。”

谷凌脸上明明乐开了花,假装不满道,“可惜只拿了第二名,我先跟你去医务室吧,一会让别人帮我领奖就行了。”

夏伟豪因为一只腿伤了,把全部身体都支撑在谷凌这一边,郑晴在一旁想帮忙却无从下手。等夏伟豪腿上伤口周围由红色的血迹变成紫色药水后,三人便来到办公室休息。

“那,咱们还回去么。”没过一会时间临近中午,夏伟豪问道。

“回去什么,刚才扶你累得要死,早就饿了,正好趁着没人,咱们赶紧去小吃街。”每当运动会那天,校外的小吃街都会聚集很多学生,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来这里吃午饭,而是他们这天中午都不回家,不约而同的选择来校外最热闹的地方逛逛。

夏伟豪也赞同这个主意,郑晴突然说道,“不行,大家都还没放学呢,而且老师的钥匙还在我这,”她看谷凌已经要反驳,忙说,“大不了你们两个去吧,我等大家都放了再回去给老师钥匙,她就不知道你们先走了。”

夏伟豪用脚踩了踩地板,觉得基本上没大碍了,站起来道,“还是都一起回去吧~”

他还没说完,谷凌已经拉着他向门口走去,回身朝郑晴摆手,“太谢谢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给你带好吃的。”

两人走到小吃街时,果然还没有一个学生,他们兴奋的嚎叫着冲向喜欢的摊位。几分钟后,谷凌左手拿着两串烤鱿鱼,右手拎着一袋蛋饼在炒饭的小摊前找到夏伟豪,“你怎么喜欢吃这个,炒饭有什么好吃的。”

夏伟豪目光盯着上下翻滚的米粒,一副幸福表情,“你没看过食神么,里面说蛋炒饭是最考验技术,也是最好吃的饭。”

“那这也不是蛋炒饭呀。”谷凌看师傅往里放了几枚菜叶。

“那也很好吃的,不信一会你常常,但是不能多吃。平时这里都排长队,很不好买到。”

掂勺的大叔在一旁听到对话,卖力的翻了两下锅,火苗忽高忽地,也让谷凌食欲大振,“师傅,我也要一份,不,两份。”

夏伟豪诧异道,“你还能吃那么多?”

“你不是说很难买到么,让王旭也常常这新鲜货。”两人都知道王旭平时只在学校食堂吃饭,而像今天这种特殊日子,估计也会在食堂吃。

夏伟豪道,“我已经给他买一份了。”

“你那份给郑晴吧。”谷凌用暧昧的语气说道,“刚刚不是答应给他带好吃的了么,这可是你喜欢吃的。”

夏伟豪接过筷子,开始对自己那份狂拔,谷凌也从摊里拿出一双筷子抢着吃。嘴里边嚼边道,“你不会不知道郑晴喜欢你吧,我都能看出来。”

努力作业的在间歇说道,“不知道。”

“呸,你骗谁,你不会是还喜欢刘薇吧,我觉得他没有郑晴适合你。”

“我一直也没说过喜欢刘薇,我就是要在成绩上超过她。”

“咦,你什么时候说过要在分数上超过刘薇,我怎么不知道,怪不得你变得这么用功读书。”

夏伟豪对于自己口误一阵懊恼,“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刘薇成绩好。”

谷凌把音调拉得长长的道,“原~来~如~此,你喜欢成绩好的女生,可是郑晴成绩一直也很好呀。”

“好吧,我告诉你实情,我跟刘薇小学是一个班的。他以前成绩又没比我好,所以才想超过她。”

“你现在根本就是做梦,她基本稳定在前三,难道你想变得像王旭那样疯狂学习。”

“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你忘了开学时一百米我落了你有十米,今天你不是刚拿了第二。”

初中的生活好像一切都在快速变化中,在初二刚开学时物理成了新的boss加入游戏,夏伟豪第一次听说伽利略的大名,并深刻怀疑他一定心眼很坏才会研究出这么困难的理论。

在一天放学时,刘薇告诉他因为自己搬家,所以今后放学不一起走了。从那时起,夏伟豪谷凌两人跟班内越来越多喜欢踢球的男生一起在放学后浪迹球场,努力好好学习超过刘薇这计划被无限期延后。

在牺牲了很多午休时间,观摩一系列高年级的比赛之后,二班同学的足球水平急速提高,甚至他们敢放出豪言,“如果我们班的篮球队比赛时输了几分,我们能用足球的比分追回来。”然而他们无比渴望的,像那些高年级同学一样展示自己的舞台迟迟没有来临。

即使这样,足球依然成了他们的第九节课,酷热的夏天喝着冰水踢,下着小雨也踢,冬天球场被覆覆盖上一层雪,跑起来不小心就会滑倒也踢。夏伟豪始终成绩稳定,却逐渐淡忘了江湖榜上的恩恩怨怨,度过了一段有关足球的青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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