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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献艺

门发出吱哇吱哇的刺耳声音,这使地上虚软的严素吟撑开了沉重的眼皮而适时突来的光线让她不觉眯起了眼睛。

“怎么样?挨饿的滋味不好受。”老鸨满意的看向虚脱在地上的严素吟。可是却是久久也不得到严素吟的回应,这让她不觉怒火中烧,声音变得尖锐。

“别在这里给妈妈我装什么贞节烈女,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很吵。”严素吟对老鸨的喋喋不休弄得有点不耐,终于吐出这两个字,虽然声音极轻,可是耳尖的老鸨还是听见了。

“妈妈,你不必动怒。我会听话。”

“真的,你愿意去接客了。”老鸨终于等到自己想听的话,不觉喜上眉梢。就连刚才汹涌的怒火也瞬间无影无踪。

“是的,可是我想问妈妈想不想赚更多的钱。”

“你这丫头片子问这不是废话吗?干我们这一行的为的就是赚得盆满锅满的。”老鸨一脸‘你是白痴’的样子看向严素吟。

“妈妈,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赚更多的钱,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些要求。”严素吟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可是声音却是充满了诱惑。

“就凭你。”老鸨一脸狐疑地看向严素吟,她实在看不出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子有什么样的好办法能够让她攒千金进万两。

“妈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妈妈肯照我的吩咐去做。妈妈的钱财必定滚滚来。”严素吟努力地说服着老鸨,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这是她现在所唯一能争取的。既然她不能逃离这里,那她起码要让自己少受其害。因为没有人会帮她,她只能自己解救自己。

“好,妈妈就信你这一回。”老鸨终是被严素吟说得有点心动了。她觉得就让这女子试一下她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而严素吟也松了一口气。一时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几天的不进食更是让她沉沉地昏睡过去,耳边只留有老鸨急切地呼喊声。

布置得素净雅致的屋子里,只见一女子夹杂在一群莺莺燕燕中始终静默微笑,不发一言。

“梅音姐姐,我们真替你不值。妈妈居然让你一个花魁在后堂为那个女子弹奏。”几个着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严素吟的坏话,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可是到底几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梅音是一清二楚。梅音笑看着她们,她们应该已经发泄够了吧。她们如若还要这样不停地讲下去,梅音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毫不留情的将这些人给飞出去。

“我累了,要休息,你们还是各自回去吧!”女子细腻柔软的声音响起可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而那几个女子见梅音甚是不耐烦知趣地离开,可是她们的闲言闲语还是钻进了梅音的耳里。

“她凭什么,不就是一个花魁吗?又比我们高贵多少,说到底还不就是妓女一个。”

“说得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对我们趾高气扬。”最后只听到接连的附和声。

梅音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那是一个眉不画而横翠,唇不点而含丹的倾国佳人也实在担得起花魁这一称号。可是正如她们所说的一样,她只是一个妓女,大家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而她也甚是好奇那个新进来的女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让老鸨对她如此唯命是从。

严素吟静静地站着,对于老鸨的喋喋不休不甚在意。

“哎呀!吟姑娘,你这一身打扮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老鸨满意地看向严素吟,这些日子她可是全照她的吩咐去做了,希望今晚能看到成果。只是她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也有着太多的捉摸不透了。她让大家都只称呼她为吟姑娘,而且还要蒙上面纱,任何人都不能再对外透露她的信息,并且告诉她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预期效果,希望她一切照做。而且她除了要上台表演的时候,其它时间都只呆在一个小地方,不准任何人打扰。唉,希望她这次没有押错宝。老鸨轻叹了口气,暗暗思量着一些应对措施,她可不能让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丫头片子砸了万花楼的招牌。

“妈妈,今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严素吟听到那叹气声音轻声地保证道,今晚,对于她严素吟来说也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不能想象,如若她失败将面临的那些猥亵的嘴脸。而老鸨得到了那保证也放心不少,难得好语气地道:“那你就好好准备吧!”话落,轻轻一甩手中的红娟帕子,扭着略微肥胖的身子离去了。

严素吟在老鸨走后目光停滞在了那整齐摆放在床榻上的衬衫牛仔裤。轻抬步子缓缓靠近那床榻,轻轻地将那衣服放在脸边摩挲,一滴泪悄然从眼角滑落。生起一盆火,将其投入了火盆中。看着那跳跃的火焰。严素吟只是笑,就让她与过去告别,让那一切都成为过去,现在她只是吟姑娘。夜晚悄然来临,笙歌四起,这样的夜晚迷惑了多少醉生梦死的人,而万花楼更是人头攒动,只因老鸨大力宣传今天有绝色佳人为大家带来新感受。而原本的吵闹声也终于由于老鸨一句话全都安静了下来。

“吟姑娘要登场了。”霎时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而舞台上却是亮光点点,升起了一个如梦似幻的仙境,一轮明月高挂月空,白烟袅袅,那是凄冷的月宫。而适时琴声悠扬响起,恍若仙子的严素吟飘然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衣袂飘飘,裙裾飞扬,遗世而独立,孤寂而清冷,朦胧的面纱遮住了一张不为世人窥探的红颜,只留一双清亮而忧伤的眼眸,红唇轻启,舞动于凄冷的月宫中: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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