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武领骑兵杀入曹军步兵阵中,正逢李典,便与交锋。两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二十余合,金元武拦开李典的刀,掣出腰间铁鞭,手起鞭落,正中李典马首。李典撞下马来,为金元武生擒活捉。
于禁与陈到厮杀,见李典兵败遭擒,心下惊慌,手略一松,被陈到一戟刺中马腿,翻身跌落马下,为陈到部下士卒擒获。吕雯趁势飞马直入曹军,生擒程昱归阵。吕布一阵掩杀,曹军大败,降者极多,代郡为吕布所得。
吕布闻程昱、李典俱遭擒获,也不劝降,直接吩咐军士,将此二人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吕布对于程昱此人,可谓厌恶至极,此等愚忠且六亲不认的吃人之徒,留之无益。
至于李典,其伯父李乾,当年即是死在自己手上,与自己可谓有杀父之仇,亦绝无可能归降自己,与之对其对费口舌,倒不如早些给他一个痛快,以免到时劝降不成,反遭其人辱骂,折损颜面,自取其辱。
吕布解决完程、李二人,又命人将于禁押解上来。这于禁倒还算识相,见先前二人被斩,自然不敢与吕布装作硬气,他刚一见到吕布,未等对方开言,自己便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下来,拜伏于地,乞哀请命。
吕布认得于禁,喝问道:“于文则,汝怎敢抗拒本王天威?”
于禁不敢抬头,伏地求饶道:“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望大王怜悯,誓以死报。”
吕布知道,在原本的历史当中,于禁身为曹魏五良将之一,以军纪严明、铁面无私而著称,其人虽说武力不过二流水准,但善于统领弓兵作战,不论是讨伐黄巾余部,还是针对张绣、袁绍等诸侯的战斗当中,皆有出彩表现,总的来说算是一个将才,虽说最后晚节不保,于襄樊之战中兵败投降,但那也是因为天气问题所致,假如是在北方平原地区交战,关羽未必能够胜过于禁。于禁最终之所以选择投降,或许并非是因为贪生怕死之故,况且要求他人为一家一姓一人的天下去死,其本身就是一种违背人性的不合理规范,在这乱世当中,根本不存在什么是非正义,无论为哪方诸侯卖命,其性质并无本质差异。不过于禁毕竟事先跟随曹操多年,眼下迫不得已归降自己,其忠诚度究竟如何,还需要多加观察一段时间。
吕布接受于禁投降,安排他与曹性一道,与张郃担任副手,负责统领弓兵作战,同时吩咐曹性如当年对郝萌一般,对于禁加以监视,待确认其完全忠诚后,方可加以重用。
吕布占领代郡,擒杀程昱、李典,降服于禁,打开幽州第一道门户,令全军于代郡城内休整数日,之后继续东进,直逼幽州第二道门户上谷郡,计划拿下上谷郡后,直接向东攻取幽州州治蓟城,如当年兖州之战一般,直捣曹操老巢。
曹操闻代郡失守,程昱、李典被斩,于禁降敌,心下又惊又怒。
曹操感叹道:“于禁随我八年,数有战功,哪知临危处难,竟表现如此不堪,逊于仲德、曼成二人远矣!”
曹操心下清楚,如今自己第一道门户已经失去,若吕布再拿下上谷,则幽州危矣,故决定亲自与诸将率领精锐部队虎豹骑,前往上谷迎敌,同时使人前往涿郡,调刘备军前来助战。
吕、曹两军会于上谷城西,于原野之上摆开阵势。
两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头戴紫金冠,身披金锁甲,手提方天戟,坐下赤兔兽,左有贾诩,右有严慧,身后一字摆开一十四员健将:吕雯、吕帅、金元武、高顺、张辽、徐晃、张郃、曹性、于禁、纪灵、阎行、马超、赵云、马云禄。全军十八万人马,金鼓震天,旌旗蔽日。对阵曹军那边,曹操乘骑爪黄飞电,纵马而出,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曹休等宗族将领,各持兵器,勒马听使。约有七八万人马,人数方面虽不及吕布军,但士气丝毫不在其下。
曹操开口问道:“西凉王殿下,曹某扫平公孙反贼,为汉室镇守北疆,并无不臣之举,不知大王何故兴兵犯我州郡?”
吕布笑道:“曹贼,你先前未经朝廷准许,擅自兴兵,侵犯汉朝州郡,杀害边关守将,罪不容诛!传本王将令,军中不论何人,诛杀曹贼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曹操大怒,掣倚天剑在手,回头与全军下令。
曹操传令道:“诸位将士们,如今逆贼吕布就在眼前,若能生擒此人,汉室得救,天下得救!三军听吾号令:军中不论何人,凡生擒或击杀吕布者,以河北州郡封之!”
曹军将士听得曹操下令,便一起冲上前来。吕布将画戟往后一招,亦率众杀上。双方展开混战。曹操军兵力虽不及吕布军半数,但作战十分勇猛,其单体战力甚至凌驾于吕布军将士之上,故而一时间胜负难分。
赵云于乱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正遇曹将越兮,接住厮杀。两马相交,枪戟并举,交战多时,不见高低。
马云禄赶来,见丈夫战敌将不下,乃挺枪拍马,上前助战。
马云禄叫道:“相公,待妾身与你并力斩杀此贼。”
赵云为人向来光明磊落,在他看来,若是自己夫妻二人联手夹攻敌将,即使最后赢了,传出去也不光彩,便没有答应妻子要求。
赵云开口拒绝道:“夫人不必担心,此贼武艺平常,末将应付得了,不足俱也,还请夫人速去支援令兄马超将军。”
马云禄点头应诺,调转马头,离开丈夫,寻自家兄长去了。
吕布见曹军虎豹骑厉害,不好对付,遂采用兵种相克之战法,令张郃、曹性、于禁三将领弓箭兵上前,乱箭齐射曹军,以攻击战马为主。曹军虎豹骑战马中箭,相继跌倒在地,背上骑兵亦纷纷撞下马来,失去战马的虎豹骑,在吕布军将士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曹操见虎豹骑战败,心知情况不妙,拔马欲走,正逢于禁赶来,领一路人马截住去路。
曹操见于禁拦路,不由心头火起。
曹操骂道:“背主之贼,有何面目与吾相见!”
于禁听得此言,顿时羞惭满面,领兵退走,放曹操逃去。
吕布驱兵大杀一阵,直杀得山摇地动,天日无光。曹军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不能抵挡,大败而走。
曹操弃了蓟城,引军往渔阳而去。
吕布正欲追赶,忽见东南方一军赶到,旗号上大书一“刘”字,为首三员大将,飞马而来:中间掣双股剑的乃是刘备,上首使青龙刀的乃是关羽,下首挺丈八蛇矛的乃是张飞。
这三人在涿郡得知曹操与吕布相争,特来相助曹操。此刻正逢吕布,三匹马、三般兵器,飞奔前来。
吕布命阎行、纪灵引一军上前,截住刘备军马,马超、庞德随后救应,自己领大军继续追杀曹操。
阎行与刘备军马相遇,见张飞兵器、打扮同自己几乎无二,只是面色较黑,心下好奇,乃上前与之交战。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两支蛇矛如飞虹惊电,盘旋于刀枪剑戟丛中。阎行虽说经吕布指点,枪法已经凌驾于张飞之上,但力量依旧不及张飞,故一时难以取胜。纪灵见阎行战张飞不下,拍马舞三尖刀,上前助战。关羽接住厮杀。关羽当年在徐州时,曾与纪灵有过交手,对其武艺可谓了如指掌,以纪灵之武力,最多不过可以抵挡自己二十余合而已,便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意欲速战速决,二十合内结束战斗。哪知纪灵自归降吕布以后,经许褚、张辽、华雄等使刀高手指点,其刀法已从原来的二流提升至接近一流水准,关羽战了三十余合,仍未能将其击败。
马超、庞德引西领骑兵赶到,与阎行、纪灵并力夹攻,杀退刘备军马。
刘备见吕布军如此骁勇,自知难以抵挡,遂领军与曹操一道,向东逃往渔阳去了。
战斗结束后,曹性将于禁私放曹操一事密报与吕布,并建议对其加以责罚。
吕布深知曹操当初待于禁不薄,于禁对此感到羞愧,亦在情理之中,故未曾责罚于禁,令全军暂且于上谷、蓟城一带进行休整,待下次东进时,力求将曹操、刘备两军一举击溃。
吕布军追至渔阳,赶上曹军,与曹军再度展开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