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与张飞提醒道:“马超英勇,不可欺敌,且退回城,来日再战。”
张飞杀得性起,那里肯休。
张飞大声叫道:“誓死不回!”
刘备摇头道:“今日天晚,不可战矣。”
张飞道:“无妨,多点火把,安排夜战!”
刘备拗不过张飞,只得令全军点起火把,汉军将士暗暗叫苦。
马超换了匹马,再出阵前。
马超叫道:“张飞敢夜战么?”
张飞气起,问刘备换了座下马,抢出阵来。
张飞叫道:“我捉你不得,誓不回城!”
马超亦发誓道:“我胜你不得,誓不归寨!”
吕、刘两军点起千百火把,照耀如同白日。马、张两将又来阵前鏖战,战到二十余合,马超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张飞哪里肯舍,拍马赶来。
张飞大声叫道:“马超休走!”
原来马超见赢不得张飞,心生一计,诈败佯输,赚张飞赶来,暗掣铜挝在手,回头见张飞赶上,扭身朝张飞打来。张飞见马超诈败,心中早已提防,见铜挝打过来,将身一闪,从耳边躲闪过去。
张飞勒马回走之时,马超却又赶来。张飞带住马,插住丈八蛇矛,取弓箭在手,拈弓搭箭,一箭射向马超,为马超闪过。马、张二将互不能胜,各自回阵。
刘备见张飞赢不得马超,只得下令鸣金收兵,退回城中,将城门紧闭,不再出战。马超见一时难以取胜,亦下令全军撤退,亲自断后,回去与吕布报告。
陈登与刘备道:“陛下,如今吕布军中两员无名小将,即能与关、张二位将军战得不相上下,若他日吕布亲自领兵前来,只恐我军难以抵挡,当另想对策才是。”
刘备问道:“此事朕亦在思考,不知爱卿有何妙策?”
陈登提议道:“挹娄人擅长以弓箭作战,其弓长四尺,弓力强劲,与中原之弩相仿,箭矢以楛为柄,青石为镞,长一尺八寸,箭头施毒,人中皆死。臣与家父商议已定,陛下可命全军装备此等毒箭,待来日交战之时,不与贼军近距离接战,只需远程放箭,定能大破贼军。吕布虽说骁勇,倘若身中此箭,亦是必死无疑。吕布若死,其麾下大军纵有百万,亦将不战自溃。陛下到时即可趁势追杀,全灭贼军,光复东北全境,待今后势力强盛,杀回中原亦有可能。”
刘备起初觉得此等行为不太光彩,尚有一丝犹豫,但他回想起来,吕布当初不仅从自己手上夺去了徐州,又相继霸占了自己的两位妻子,此等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决定采纳陈登之言,命全军尽数装备毒箭。
这时,又有军士来报。
军士禀报称:“陛下,据探马来报,孙策所部东吴人马,如今已抵达小兴安岭一带,暂且于山中驻扎,准备向西进军,与吕布军主力部队相配合,两面夹击汉国。”
刘备得知消息,问众将道:“谁敢领军迎战孙策?”
关羽出列道:“陛下,末将不才,愿领一路军马,斩孙策之首献上。”
刘备许之,并嘱咐道:“据朕所知,孙策智勇双全,麾下良将如雨,云长切不可以轻敌。”
关羽不以为然,笑道:“江东小儿,何足道哉!”
关羽全身披挂齐整,提刀上马,领兵往小兴安岭方向而去不提。
与此同时,吕布主力部队也渐渐逼近了扶余城。
马超、庞德二将返回大营,将前日交战情况,尽数转告吕布。
吕布听罢两人汇报,说道:“二位将军表现辛苦,请先回营休息,待朕来日亲自出马,定要将那三个匹夫斩落马下。”
贾诩提醒道:“陛下,老臣深恐刘备使诈,请陛下多加小心。”
吕布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朕向来知晓,刘备此人素来阴险狡诈,不亚于先前曹操,对之不可不防。不过请爱卿放心,朕先前早有准备,断然不会使刘备奸计得逞。”
次日,吕布军抵达扶余城下,刘备、张飞等人领军出城迎敌。刘备军毒箭部队果真厉害,先后射倒吕布军约数千人马,中箭之人即使保全性命,亦无法继续厮杀。吕布见战况不利,乃下令暂且退兵。刘备胜了一阵,收军返回城中。
吕布前往后营查看伤员情况,见凡为毒箭所中之人,俱是难以活命,以华佗为首的军医队伍费尽全力,也仅仅救活了少量伤员,而大多数伤员,都在痛苦与挣扎中哀嚎着死去。
华佗上前禀报称:“陛下,此等剧毒在中原十分罕见,即使老臣医术高明,治疗起来亦是十分困难,所以为减少军中将士伤亡,还望陛下能够早日制定破敌之策。”
吕布忽然想到,当初马钧不仅为自己制造了大批连弩,又成功改进了从袁绍处缴获而来的弩车,而这两样武器,自己至今未曾用于实战,此次机会到来,正好可以小试牛刀。
吕布吩咐张郃、曹性、于禁等弓兵将领,待来日交战之时,可使用连弩、弩车等远程武器,凭借射程优势,对刘备军展开先发制人式的攻击,使得敌军毒箭无用武之地,之后又安排高顺、陈到等步兵将领,待弩箭攻击过后,如同先前对付袁绍军弩车那般,手持巨型盾牌冲锋陷阵,一举击溃敌军。
数日之后,吕、刘两军再度于城外展开会战,刘备军主将张飞又命弓兵射出毒箭。张郃见状,即命连弩兵与弩车部队出击,在毒箭射程范围以外发动攻击,弩箭如雨点般朝刘备军射来。刘备军不能抵挡,瞬间陷入混乱状态,张飞亦难以控制场面。
高顺、陈到等人见弓弩兵得胜,当即引军冲杀上来。刘备军大溃。孙乾、简雍等将,俱为乱兵所杀。张飞生性好勇斗狠,宁折不弯,见本部人马交战不利,尚且不肯退却,大喝一声,挺起丈八蛇矛,杀入吕布军中,逢人便刺,一时间无人可当。
张郃大怒,挺枪上前,与张飞战在一处。两马相交,双枪并举,战有一百余合,不见高低。张郃料不能胜,虚晃一枪,跳出圈来,回马诈败。张飞性起,大喝一声,不顾敌众我寡,随后紧追上来,意欲斩杀张郃。
张郃走入本部军中,一声令下,乱箭齐发,瞬间将张飞射成刺猬。张飞撞倒马下,当即身死。张郃命人取下张飞首级,率众掩杀过去。刘备军损失过半,大败亏输,退还城内,坚守不出。
高顺、张郃等人收军回营,与吕布报告战功,并献上张飞首级。
吕布见到张飞首级,心下大喜,因为他知道,在原本的历史当中,张飞此人曾经三番五次主动挑衅自己,故意同自己过不去,同时生性急躁,喜欢鞭打下属,所以自己对其绝无任何好感。
吕布命人将张飞首级,悬挂于辕门上方示众。
刘备得知张飞战死,心下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期待关羽那边消息,他希望关羽在击破孙策以后,能够火速赶回扶余城增援自己,唯有这般,自己方可有所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