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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前夜

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校园显得异常的安静,连小动物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校园中还有一位学生,一个人站在操场的正中间,感受着空旷,就像自己是这一个地方的主人一样。她双手张开,闭上眼睛,脸朝着月亮,从旁人的视角来看的话,就像是在进行这一种仪式,为了下面要做的事情做准备。

大概五分钟左右后,她放下双手,捋了捋面前的头发,一脸精神的面貌。她像是寻找猎物的猎人,手上拿着从腰间抽出来的小刀(折叠的那种),在操场旁边的小灌木丛之中寻找着什么。

“窸窸窣窣”这位同学听见了身后有什么进入了小树丛的声音。

“汪汪!”原来是一只狗,这只狗在学校里面还是挺有名的,因为它会在上课时间到每间教室串串门,因为这样就像教导主任来巡堂一样,学生们都私底下叫它“教导主任”的。学校也算开明,既然这只狗没有很打扰学生们上课,而且学生们也很喜欢它,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一直在学校里。唯一对它不爽的人应该就只有教导主任了。

“啊啦!教导主任过来了!我可是乖孩子哟,这么晚可不是要在学校里干坏事的哟。来来来,教导主任要来吃火腿肠吗?”这位同学一脸微笑,一只手作挑逗状,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在狗的眼里身后应该是藏着要给它吃的东西吧。于是“教导主任”摇着尾巴就走到这位同学的身前。

一道光闪过,之后,血流如注。

“你笨啊!谁半夜三更地拿着火腿肠屁颠屁颠儿地跑到学校里逗狗啊!哈哈哈,今晚的成就达成!”

然后就是一段对尸体处理的时间,所以地上流了大面积的血迹。被残忍地分割了的“教导主任”的尸体就这样被晾在了原地,苍蝇开始聚集……

手上粘稠的触感,等到血干了之后小刀居然就这样粘在了手掌心里了。这位同学再次走到操场的中间,面向月亮,感受着自己身上散发着的血腥气息。

空无一人的教室。

原本应该如此的。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三楼的电脑室里,正有一个人站在窗口,戴着眼镜的双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操场上像是在做着奇怪仪式的一位少女。他那个位置看不到绿化带里的小灌木丛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暗红色手上拿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小刀,还有那望着月亮的带着疯狂笑容的脸,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个有趣的家伙吧!”

这个人站在窗口,旁边的那台电脑屏幕亮着,界面好像是学校内部的网页,应该是在调查些什么。

.

“教主大人,我们的线人刚刚给我们发来了消息,几把鲷又发布了新的杀人计划了,我已经把内容发到了您的邮箱了。”是那位高挑的戴着眼镜的马尾辫女干事长的电话。

“嗯,知道了。”敦简单的回应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在办公桌上的电脑点开了邮件,就是目标是月的那份计划。因为之前已经有下属反馈回来的消息了,敦担心这个几把鲷的计划会影响到杏的人身安全,于是又多安排了两个忍者。

“你们要记住,务必要保护好被保护对象的人身安全!而其他的人可以完全无视。如果遇到了实在是危机的情况的时候,允许把被保护对象带离危险现场。至于手段,只要不伤害到被保护对象就可以了。清楚没有!”

“完全明白!教主大人!”

“出发!”

“是的!教主大人!”两名忍者离开办公室。

敦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某号码。

“喂,是我。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就是等犯罪分子出现,并把他逮捕了,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的话那你们这些警察也就没必要再领着国家发的工资了!当然,如果那个犯罪分子已经得手了,那也就是所谓的证据确凿了!这些你们都该明白的了。”

“额……是的是的,我们一定……”

在对方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敦已经挂了电话。

“不出意外就是这几天了。”

.

星期二,平凡的日子,没有刚放完假的星期一那么郁闷,但是之后还有三天,加上今天的话就还有四天……

上课,做题,上课,做题,上课,做题……上课,晚自习,放学。

一天又是很快的就过完了,大脑在离开了教室之后终于通过呼吸室外的清新空气恢复了精神。奉如同往常一般跟着诚一直到公交车站。月则是跟着关系还不错的女同学们一起到公交车站等车。而在这个车站等车的人基本上都是高三的同学,其中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看着挺阴暗的一个男生。

公交车来了,女生们陆陆续续搭上了到达自己家附近的班车,月也在接下来的一班车进站的时候上车了,那个男生也是。

月要下车的站是第五个站,那个男生在第四个站的时候就下车了。这时车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下车后是所谓“最后一公里”的步行路段,其中有段涵洞,涵洞一到晚上6点就会开灯,是那种比较旧的黄色钠灯。涵洞路段不是很长,也就三百米左右,中间是通汽车的双向两车道,两边垫高的是人行道。

今天月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看见整个涵洞里的灯居然都坏了,只有这边入口处路边有个立着的路灯,还因为这条路的地势是斜向上的,所以看里面是一片漆黑。月站在涵洞前犹豫,终于,还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涵洞里的人行道。

手机的光很强,但是对于两车道对面来说就不是很足够了,月一步接着一步不停地快步走,毕竟不长的距离。但是突然,月身前手电筒照到的范围出现了一个书包,上面还有一件校服外套!

就在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左后方“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而且靠近得飞快,月刚转过头来,一双手就已经掐住了月的脖子还借着冲过来的惯性把她扑倒在地上了。一声闷响,月的后脑勺撞到了地上,还好她的马尾辫橡皮筋扎着的地方稍微托了一下下,但是结果表明还是很痛。

手机掉了出去,闪光灯的部位贴着地面,视野又是一片黑暗,月用手去掰这个人的双手,但是被他腾出来的一只手给抓住了,压在了胸前,另一只手仍然是掐着月的脖子不放松。只是那人并没有要即刻指月于死地的意思,他一下子紧掐月的脖子,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就稍微松一下,等月呼吸顺畅之后又再次紧掐。

“怎么样?小猫咪,是不是亲身体验到了被折磨的滋味了?”对方露出得意的口吻。

月因为脖子被掐,说不出话来。

“你对着那些无辜的小动物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让它们生不如死的啊?”虽然看不见对面这个人的脸,但是他的脸应该靠得月很近,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还有那兴奋呼吸急促喷到月脸上的吐息都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对方应该是在疯狂地笑着,因为月她懂,像他这种人在这种情形下,面对着猎物的时候,表情就应该是这样。只是这次,自己变成了猎物的立场了。

月绝对不是那种在危险关头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逃生对策的人,尽管她在私底下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异类,但是那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跟那些芸芸众生是不一样的行为而已。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想法,也许自己身前的这个疯狂的家伙也是这样吧!只不过他会大胆地把这样的行为施加在人类的身上而已。

“我……不……想……死!”月下意识对着这个人断断续续地发出了这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吗?愉快愉快!但是很抱歉,我只会跟你一样心狠手辣!而且……在你死之前我还要好好享受享受。”这个人发出了愉快的声音,或许,这场虐杀的目的正要实现。

他慢慢把脸贴近,把自己的嘴唇靠近月那努力要吸进空气而张开的水嫩的小嘴,直到两者贴在了一起。从外表看,他贪婪地活动着嘴唇,嘴唇的里面还有着更剧烈的举动……

“呜!呜!”月在挣扎着。

突然,那个人猛地把头抬起来,还下意识地把控制住月双手的那只手也松开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舌头尝到的是鲜血的味道。

“尼玛!”显然这猝不及防的袭击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掐住月的右手又加了好几分力气,“我杀了你!”

月解放了双手,好不容易在腰间找到了那把随身带的折叠小刀,掰开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向身前这个人刺过去。

“!”

这个人感觉到疼痛,两手都用力地掐紧月的脖子,月现在正是濒临死亡的状态。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想扳开扼住自己咽喉的那双罪恶的手。

“诚……救,我……”就像是最后一口气必须吐出来,而这时月想到的,原来是诚。

“哈哈哈哈,诚是吗?你放心,下一个,就是他!”说罢,月双手终于是失去了力气。

.

两个小时前,学校门口。两个男人站在正对着的士多店门边,喝着一块五的玻璃瓶装的芬达汽水。一个个子较矮,167cm左右,年龄大概在40岁以上,粗糙的皮肤,戴着金属框的眼镜,鼻子下留了一片浅浅的黑色胡须,而下巴的胡须都是剃的干干净净的;另一个则很年轻,身高大概177cm左右,双眼炯炯有神,脸型属于长脸,但是一脸英气。两人都是穿着黑色的外套,长裤,尽管这个时候的气温还很高。那个大叔则是撸起了袖子喝汽水,那位年轻男子则是一脸正经地注视着校门,手上的玻璃瓶则是满满地水珠,里面的汽水都没怎么喝。

“Relex!明白吗?现在连放学的时间都没有到,你不用这样看着的,喝汽水,啊。”那个中年大叔经验丰富,这样提醒那个年轻人。

“可是长官……”

“咳咳!”

“哦……前辈,可是万一犯罪嫌疑人提前离开学校进行犯案准备,我们也可以提前进行掌握啊!”

“小林,你要知道,我们的命令是监视被害人,直到犯罪嫌疑人对其实施实际的犯罪行动的时候对他进行抓捕,而且一定要保证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尽可能地让他得到最重的量刑。其余的,不是我们任务的范畴,所以,轻松点,你这样紧绷着很容易惹人怀疑的。”

“哦!前辈,原来你是想让我熟悉伪装潜伏的技巧是吗?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知道就最好了,放轻松点,喝个汽水嘛!难得这次连汽水钱都可以报销啊!总局把这次的抓捕行动也是看得很重要啊!”

“那个,前辈。在士多店买的汽水没有发票也可以报销吗?”

“发票?连小票都没有啊。我让他开了个收据,应该可以吧!再不行我可以让上级调查这个路边的监控啊,我们的确是在这里买了两瓶汽水嘛!不让我让你站在这个门口喝汽水干嘛,就是留下证据,知道了吗?就你这种智商真的担心你以后怎样办案啊!”

“原来是这样啊!真不愧是前辈!”

“当然,不然我这从警二十年的经验难道都是白混的吗?”

“嗯!嗯!”那名年轻的警官眼里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在学校放学铃声响起之后,没多久,学生们就陆陆续续地从校门口出现了。年轻的警官很轻易就发现了月,于是提醒了身旁在看手机的前辈。

“好!跟上去。”

“收到!”

所以,直到月被袭击的时候这段时间,这两人都一直尾随着月,大概五米开外的距离。

这两人的跟人功力看来都很好,因为比较敏感的月还有这个犯罪嫌疑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两人的存在。

“前辈,犯罪嫌疑人已经动手了,我们可以上前抓捕他了!”年轻警官小声地说。

“你太naive了!你看,现在嫌疑人只是袭击了受害人,这还不是最大量刑的程度,再等等。”

然后,在那个人动手掐月的脖子的时候。

“前辈,现在这犯罪嫌疑人是‘蓄意杀人’啊!可以抓捕了。”

“等等!”中年大叔连忙拉住了年轻警官,“瞎说什么傻话,现在不过是‘故意伤害’哪里是‘蓄意杀人’了!再等等。”

“可是……”

“别着急!我是你上级!”

之后在月激烈反抗,双手使劲要扳开那个人掐着她脖子的双手时。年轻警官已经要飞出去了,硬生生被中年大叔给按住了。

“现在是‘蓄意杀人’了,很快,就是真正的‘杀人罪’了,那时就是神仙也就不了他了!”中年大叔嘴角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哈,诚是吗?你放心,下一个,就是他!”这句话说完,年轻警官眼看着月的双手失去了力量,松垮垮地掉下来,他发出了一声怒吼!这是他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接触了杀人案件,也是第一次目睹了受害者的死亡。他猛地挣脱了中年大叔的封锁,而这时,中年大叔也顺势松开了对他的封锁,年轻警官就像一头猎豹一样一下子就冲到了犯罪嫌疑人的身边并实施了控制。

犯罪嫌疑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怒吼的方向,然后下一个瞬间就被控制住了。上一秒他还是个唯我独尊的主宰这一个生命的得意狂人,并且扬言要对下一个目标实施犯罪,下一秒,自己就被戴上了手铐,并且动弹不得了。这时他才越发地感觉到腹部那插着一把刀的地方疼痛感加剧,而且感觉到了自己的意气风发正在迅速地从那里流失。什么回事,自己杀人了?怎么可能!自己居然杀人了!他怀疑起了自己。

五米开外的中年大叔慢慢走过来,打开对讲机,调到一个频道,按下通话的按键。“渔夫,渔夫,大鱼已落网,请速来XX路段,Over!”

“渔网,渔网,渔夫已收到,马上赶到,Over!”

“渔网收到,Over!”

第二天,《花季少女夜晚遭同校男生虐杀致死》的新闻就见诸报端了,因为受害者并不是**少女,警方只能把该案件犯罪嫌疑人归类为模仿犯。并不能作为之前一连串案件的凶手将其归案。

“之前并不知道她不是**女啊?都以为在那个聊天室里发布的对象就是**女啊!”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局长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你以为’?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的抓捕,我调了多少人来盯住这个嫌疑人!为了抓住现行。尸检的结果说不是**女你就老老实实地跟媒体通报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啊!”

“真的很对不起。”这位是警方的新闻发言人。

“这下我要怎么跟上面汇报啊!”坐在写着“局长”牌子的桌前的男子十分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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