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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着迷

石蹈生这几日都在按照教授意思修改新一代的brain-online,他越发觉得这个产品已经没有什么可修改的价值了,他感觉大脑里面的新鲜细胞已经枯竭,赞美被他打发回去休息了,林中野对这个项目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对于暂停修改新一代brain-online的想法,石稻生现在非常想知道赞美的看法,他给赞美拨了一个电话,赞美睡前吃了睡眠修复饮品,睡得很沉没有听见电话铃响。他又想到林中野的饮品,想到了他的饮品。

林中野选择了一款叫“午夜之神”的饮品,这款饮品能让自己几天都不睡觉还能保持非常好的体力,在真人测试中坚持最长的是一周。林中野喝完午夜之神,躺在活动椅上望着皎洁的月光发呆。石稻生的到访给他的月光之夜增添了几份校园之情,有点像校园里周末的咖啡馆聚会,他们很怀念那个咖啡馆,据说现在那个咖啡馆已经改成了一个叫作“中野君能量补给站”的咖啡馆了,里面已经不卖咖啡了,卖的都是林中野设计的高能饮品,里面也有一款叫“咖啡”的咖啡仿真饮品。林中野知道老同学的来意,他给了石稻生倒了一款叫做“灵感”的饮品,石稻生一口将这些饮品喝完了,林中野问他什么感觉,石稻生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暖流,慢慢流向整个大脑,彷佛被电针轻轻扎过似的,脑细胞开始活跃起来,思维更开阔,对周围的事物也更敏感,他不得不承认林中野的发明制作的饮品对人体所需的各种元素设计的非常精准,他趁着这些元素还在体内发挥其作用的同时回到了研究室,在刚才整理的各项分析报告中,他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决定了。他决定放弃brain-online,因为这项发明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不是brain-online的问题,而是人们已经厌倦了brain-online,人们总是喜新厌旧,如果一种新的技术满足不了人们的好奇心里,那这就不叫创新,只能叫创造。他又拨通了赞美的电话,赞美被电话吵醒,完全没有清醒过来,像是在做梦,石稻生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将结果告诉了赞美。

赞美被石稻生打来的第一个电话从深睡的梦中拉了回来,进入浅睡状态,石稻生的第二次电话才把她叫醒,她隐约听见石稻生在电话里告诉她说要停止新一代brain-online的修改,她好像是一个梦,她人醒着,大脑还处于睡眠状态,所以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当这是一给梦而已。可是石稻生的结果又让赞美在梦里都想着实验室的工作,于是她开始在清冷的月光里做半睡眠半思考的梦。

赞成区长想着这几日的各位组长饮用过高能饮品后的种种好处,如果长期食用这种饮品会不会让自己变得像一个超人,就算不会飞也能变得力气大一点、样子更年轻一些、智商更高一些,他越想越兴奋,决定先拿自己做小白鼠,他这一次加大了份量,喝了一倍多,他在客厅来回的踱着步子,圆圆的月亮悬挂在夜空中,照着他的大脚,给赞成区长营造了一种狼人等待变身的意境,他看了看照射在地上被影子放大了数倍的自己,兴奋的在客厅跳起舞来,忘乎所以,一不小心将杯子打翻了,惊扰了睡梦中的赞美。

赞美被客厅传来的声音吵醒了,她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皎洁的月光像一张天然大面膜贴在她的脸颊上,露出一对钻石般的眼睛,她翻了一个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悄悄的跑到爸爸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其实赞成区长早已流进了自己的房间躲在被窝里了,赞美将灯打开仔细检查了客厅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地上有点未干的水渍,她用手沾了一点地上的水渍凑近鼻子闻了闻,很快就判断出是某种高能饮品的味道,高能饮品出卖了赞美区长。她走到父亲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她轻声的问到:“爸爸,爸爸,你还好吧?”里面仍然没有声响,她很清楚父亲是在装睡,她故意又问了一遍:“爸爸,爸爸,我晚上喝高能饮品,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女儿的问话提醒了赞成区长,他才现在才反应过来,喝这么多高能饮品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那天林中野告诉过他高能饮品也是要按量喝的,他因为一时的贪食给忘了,但是他不想让女儿担心,于是轻轻的回答道:“嗯,没有什么不适。”赞美又提醒说:“哦,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记得叫醒我。”赞成区长应和着说:“好的,你快去睡吧。”

区长因为喝多了高能饮品,有些兴奋过头,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会爆炸、会变异、变成大怪物。后来感觉身体血液循环的非常通畅,整个身体暖暖的像个暖气片,而且一整夜脑袋都非常清醒,他想到很多开心的事,他还想到了他的初恋。一觉醒来,赞成区长将这种感觉告诉了赞美,赞美问父亲:“你的初恋是我的母亲吗?”区长害羞的回答:“那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只是暗恋,啊!简直太美妙了。”赞美安慰道:“你半夜喝了这么多,没事就好。”区长又问道:“不过,这药,这能量饮品还得在我体内作用多久?”赞美回答道:“那得去问问中野君啦!”区长说:“那你赶紧去问问他,回来告诉我。赞美答应道:“放心吧,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我去研究所了。”区长又答道:“再让他推荐几款饮品,带回来。”赞美一遍答应着一边离开了。

林中野好像做了一个梦,他在梦中惊醒,他看了看时间然后走进洗漱室,十分钟不到全自动的洗漱间将林中野360无死角的清理干净,接着他又走进更衣室,自动衣柜已经为他挑选好今天的服装及发型和妆容,他得意的照了照镜子,倒了一杯能量饮品,享受着早餐带给他的营养补给。

区长来到办公室,好几个组长都在等着他,看见区长来了,组长们都围上来了,有位组长称区长的气色很不错,区长开心的道:“啊!一夜没睡,不过状态良好,那几款饮品效果很棒。”组长们都建议多给他们几瓶试试,区长答应他们等这次赞美从市区回来,再给他们一人发一瓶回去做实验。

赞美推开研究室的门,他看见石稻生趴在桌上睡着了,赞美给石稻生披上一件外套,她想让他多睡一会,却被门铃吵醒,林中野精神洋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石稻生醒了赞叹林中野的饮品效果很好,赞美乘机替父亲向林中野要了几款新的饮品,林中野都答应了,赞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完成了父亲早上交代的任务,没有辜负父亲的委托,如愿以偿了。这时门铃又响起来了,这次是莫克多教授回到工作室了,他要听听石稻生和赞美的研究情况。

林中野经过几天的奋战将做完的决定告诉了莫克多教授,赞美这才想起昨晚石稻生的电话原来不是梦,可是教授否定了石稻生放弃新一代brain-online的观点,石稻生重新做出了解释,教授认为石稻生这次是疯了,他们师生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赞美劝阻道:“中野君,你是不是这几天连续熬夜,压力受阻才得出的结论,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好好想想。”林中野也符合道:“赞美说的对,你不爱惜身体可不好,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莫克多教授说:“你这段时间可以不用来了,你放你大假回去好好想想吧,或者出去走走。这里的事暂时就交给赞美和中野。”这回教授可是来真的了,林中野彻底放大假了。

石稻生暂时离开了研究所,只剩下赞美和林中野了,少了一个人赞美觉得非常不习惯,因为在她影像里石稻生才是她的最佳搭档,而林中野早已盼望着能单独与赞美在这间工作室里一起研究、一起工作、一起下班……

赞美为了打破这种不适应感,她开口问林中野:“你上次给我爸爸拿的是什么饮品,他昨晚好像食过量了。”林中野回答说:“我知道你爸爸的身体不适应这些能量饮品,所以拿了一些比较温和的给他,我早就想到他会因为好奇而过量了。”赞美说“看来你一切都考虑到了。”林中野自信的说道:“那是当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赞美非常不喜欢林中野的这种自信,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次他的确考虑的很周到,他比自己还懂父亲,这一点让赞美对林中野刮目相看了。赞美接着说道:“我父亲虽然一夜未眠,但是精神状态良好,而且他说感觉很美妙,还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林中野说;“那他一定很开心。”赞美说:“我真没想到,他的初恋不是我的母亲。”林中野说:“区长应该是个很浪漫的人,和他女儿一样。”在研究室里和林中野讨论这么浪漫的事情,让赞美越发觉得尴尬,她想转移话题,却被林中野先开口。林中野问:“那赞美小姐的初恋呢?”

林中野的话将赞美回忆起了大学的生活,赞美在琴行外看着一位学长弹钢琴,学长身上的艺术气息深深的打动了她少女的芳心。

其实林中野知道赞美在大学时暗恋一位音乐天才的学长,只是时间很短暂,最多也只是赞美对恋爱的美好憧憬而已。林中野看见赞美在发呆,他喊道:“赞美小姐!赞美小姐?”赞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赞美知道自己走神了忙解释道:“可能是昨天陪我爸爸喝了几口,今天总是容易走神,总是沉浸在回忆里,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发明真美妙。”

林中野说:“能让大家在回忆里感觉到开心,也非常的美妙。”赞美为了转移话题说道:“希望你能把这些发明用到我们的新一代brain-online上来,让这些建筑商们早早的作出决定。”赞美说完低头在看昨晚石蹈生的一些研究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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